三国之蜀汉中兴(1890)
突陈兵!徐质唬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当先那人湛金虎头枪寒光闪闪,健壮如山岳般的身躯,漆黑的铠甲,大红的起风迎风招展,不是张苞还能是谁? (5,0);
「结阵,快蘌敌!」
猛吸一口凉气,徐质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指挥士兵背靠树林结成阵势,弓箭手转向对着骑兵放箭,情急之下竟忘了林中还有伏兵存在。
轰隆隆——突陈兵作为仅次于黑灵骑的重骑兵,摧城拔寨无所不能,在张苞等猛将的统领之下更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此番从旷野上突然杀来,更让魏军心惊胆战。
「呃啊——」未等骑兵靠近,身后的士兵却传来一阵阵惨叫,原来是林中的伏兵趁机发动进攻,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魏军腹背受敌,面对的又是战力强悍的突陈兵,还未杀到近前,便开始溃散奔逃,也不顾林中伏兵有多少,转头就钻进了树林里。
魏军此时也都明白,密林之中无法放箭,大不了遇到汉军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在林外等着任由骑兵冲击,那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徐质原本还咬牙决心要与张苞一战,见到后方阵脚大乱,才意识到身处险境之中,忙叫弓箭手胡乱放了一通箭,调转马头便逃往获嘉。
身后不时传来阵阵绝望的惨叫,徐质抿着嘴却头也不回,牙齿咬得嘎吱吱作响,迎风狂奔,似乎要将胸中的怒火吹灭一半。 (5,0);
走了一阵便见前方一支人马正疾行而来,走近一看乃是周旨,原来是辛敞担心徐质中了汉军诱敌之计,随后派兵赶来接应,却还是晚了一步。
张苞追到半路看到徐质有援军接应,倒也不来强行厮杀,竟起哄让士兵远远吹着口哨,肆意奚落一番,才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徐质羞得满面通红,垂首道:「嗐,悔不从都督将令,见到敌军,便忘了军师临时嘱托。」
周旨不甘地看着远去的汉军,劝道:「将军不必如此,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取了获嘉,此处离野王不远,都督自有妙计对付汉军,到时候再一雪前耻不晚。」
徐质回头看着飞扬的尘土下远去的骑兵,目光一阵迷离,先前的不忿忽然变成了后怕,想到刘封麾下除了张苞之外还有关索,若是这二人合力断后,就算汉军撤退,谁敢去趁势掩杀?
「徐将军?」
周旨见徐质忽然在马上失神,以为他因中计之事懊悔,劝道,「且先回城看都督有何将令传下。」
「哦哦,回城!」
徐质回过神来,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觉打了个冷战,若刚才埋伏在林中的是关索,恐怕这一遭是有去无回了。
第1740章 软禁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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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质吃了败仗,心中忧闷,也意识到汉军虽撤退,但兵力未损,又有刘封亲自调度,依然不可小觑,收起轻敌之心,静候司马懿将令。
辛敞在修武闻报徐质折损数千人马,无奈叹息,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过分惩处于他,反派人安抚其心,以待将功折罪。
军情禀报司马伷之后,未过多久,司马懿便传来将令,叫徐质守住获嘉休整兵马,探查汉军动静,暂时不可妄动,辛敞将书信原封不动送往获嘉。
府衙后的宅院之中,司马伷将军令送出之后,又有人送来密信,拆开查看,刚忙又来到后庭的卧房之内,向床上打坐的司马懿禀告道:「父亲,二哥在邺城送来消息,已将曹爽及其党羽尽数禁锢监视,只等太后说动陛下降旨,便可将其连根拔除。」
「唔——」司马懿哼了一声,等了许久才说道,「暂时不可轻举妄动,青州兵马蠢蠢欲动,正看邺城动向,若有不慎,惊动夏侯霸等,于我不利。」
「是!」
司马伷赶忙去传令,他知道二哥司马昭行事向来狠辣果决,若不时常加以督促,很可能自作主张做出些出格之事来。
司马懿领兵攻入河内的消息传到邺城,满朝文武精神微微一振,但此时的邺城可谓阴云密布,人人自危,欣喜之余众人还是为自己的前程忧心,甚至惶惶不可终日。 (5,0);
自从曹爽被免官罢职之后,司马懿依照圣旨保留其爵位将之软禁于府邸之中派人监视,定时命人送去衣食,以安曹爽党羽之心。
不等处置曹爽党羽,汉军便数路出兵,司马懿不得不亲自出征,随后夏侯霸在徐州兵败,毋丘俭也不满司马懿将令,二人暗中与邺城曹氏旧部联络,司马懿放心不下,命司马昭回邺城坐镇,弹压曹氏亲信。
司马昭回到邺城之后,即刻命人在曹爽府第四角起高楼,命人日夜监视,严令夜间各院必须点灯,曹爽府中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曹爽与曹羲、曹训三人被困府中不得外出,每日行动被人监视,望着府邸四周的高耸入云的箭楼忧闷不已,仿佛赤身裸体被曝与烈日之下,好不自在。
尤其是曹爽本人,每过一个时辰必须要道院中的凉亭出现一刻钟,若是未能及时现身,马上便有禁卫军冲入府门来搜查。
这些监军正是司马家的亲信,每日在箭楼上困顿无聊,便以取笑曹爽兄弟为乐,将府中一举一动告知府外行人,每日都有过往百姓聚集在箭楼之下打探动静,若探得有趣之事,便到茶楼酒肆去宣扬议论。
这一日曹爽苦闷无趣,便到后园用弹弓打鸟,箭楼上哨兵见到,便高声喝道:「故大将军向东南后园去了。」 (5,0);
箭楼下或蹲或站簇拥着许多闲杂百姓,纷纷抬头看着上面,甚至还有人在这里摆着瓜子凉茶做起了买卖,一听到上面喊话,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