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893)
司马昭冷笑道:「曹爽密谋造反,此等大事片刻也等不得,速与我去敲钟面圣。」
「是是!」
张当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擦着满脸的汗水,只觉得精神恍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马昭边向外走边说道:「吾有要紧言语嘱咐于你,你可要仔细听好了,若是说错半句,便有杀身之祸。」
张当趋步跟在司马昭身后,点头哈腰地答应着,将其吩咐牢牢记在心中。 (5,0);
曹爽身死府邸的消息如风一般在邺城传开,不到一刻钟便传遍全城,整个死寂阴郁的城市仿佛突然沸腾了一般,人人争相议论,猜测着曹爽的死因。
虽说被免官软禁,但曹爽毕竟是皇亲,更是曾经的大将军,作为邺城的风云人物,这段时间又称为高压之下的谈资,忽然死亡,怎能不叫人震惊?
茶楼酒肆,大街小巷都在理论此事,东街的凤鸣楼也人满为患,此处原本是台中三狗之一邓扬汇聚名流饮酒赋诗的风雅之所,台中三狗被司马懿下狱处死之后,有人便将这座酒楼买下,改名凤鸣楼,还是以风雅名流为主,依然为邺城高档酒楼之一。
此时五层的临街的一间厢房内,有两人正对坐而饮,桌上摆着玉壶、琉璃杯,紫色的葡萄酒在窗口照进来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十分诱人。
左首之人四十上下年纪,国字脸上三绺胡须,显得儒雅深沉,用手摩挲着琉璃杯,望着街上涌动的人潮和嘈杂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了小柔姑娘,不惜冒刺杀曹爽,却也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他的对面是一位青年,白面微须,长眉细目,容貌清秀,眼神中却透射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稳重,闻言细眉微微一皱,无奈道:「小柔虽流落风尘,但性情刚烈,况且她已患绝症,此番能手刃仇敌为其母报仇,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5,0);
中年人转动着酒杯,葡萄酒泛起一圈圈涟漪,折射着阳光照到他的眼睛里,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忽然笑道:「说起来这河北局势可比江东复杂多了,能找到如此优秀的死士,耀时你不愧为大将军看重的人物。」
「柳兄就不要取消小弟了,」那年轻人挑眉一笑,举起酒杯言道,「当年殿下兵进江东,若非柳兄暗中掌控得当,想兵不血刃拿下建邺也非易事,柳兄已经大功告成,还要多多指教才是。」
这两人正是云羽卫的两位都统,青年人正是河北都统南秦,中年人则是刘封从江东调来协助南秦的将南都统柳纯,此番二人联手设计除掉曹爽,就是为了搅动邺城风云,让还处于观望中的青州兵马更加紧张起来。
酒杯轻轻碰在一起,还不等他们饮酒,忽然外面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屋内的二人听到,还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
南秦放下酒杯,淡淡道:「进来!」
房门推开一条缝,一个人影灵巧地闪进来,抱拳道:「掌柜的,方才有人来报,司马昭并未到曹爽府邸,而是带着张当进宫去了,行色匆匆,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上。」
「唔——继续监视。」
南秦微微点头,那人便退了出去。 (5,0);
柳纯蹙眉道:「司马昭此时反而进宫,所为何事?」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就在此时,街上跑过来一群人,扯着破锣嗓子大喝道,「曹爽密谋造反,被人揭发,畏罪自杀了。」
还未完全平静下来的大街上再次喧腾起来,刚才有人散布曹爽死亡的消息,有人说是被人刺杀,有人说是坠楼而死,各种说法不一,大家争论不休,此时被人在街上一通喊,才知道真正原因,又是一片咒骂之声。
「原来如此,」南秦的眉头舒展开来,叹道,「如此看来,那司马昭必是去告状了,只恐曹爽一门要遭殃了。」
柳纯双目微凛,冷笑道:「司马昭早有铲除曹氏党羽之心,一直苦于无从下手,此次栽赃到曹爽身上,必会大开杀戒,邺城难免一场腥风血雨啊!」
南秦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酒水荡漾,缓缓说道:「如此一来,夏侯霸和毋丘俭别无选择了。」
第1743章 风光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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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军的暴行,加剧了河北的风云变幻,轲比能半年前意气奋发踏入中原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今日之局。
此时的轲比能正带领着一百鲜卑头领在封丘披麻戴孝,祭奠那些死去的亡灵,浪荡渠岸边摆设近三里长的水陆道场,沿河岸挂满了白幡经文,近三百佛道高僧日夜诵经,钟磬之声不绝于耳,他们有一部分是官府特别邀请的,一大半却是自发前来兖州超度亡灵,百姓们也自发赶来吊祭半个多月时间过去,轲比能和鲜卑头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今日是法事的最后一天,等仪式圆满之后,鲜卑头领将被杀头以泄公愤,轲比能也会被绑上囚车送往虎牢关。
此时的虎牢关下、荥阳城中已经聚集无数人,靠近荥阳的许昌、颍川等地百姓闻讯不远百里赶奔虎牢关,仿佛是去参加一场盛会一般,都等着痛斥这残害同族的嗜血恶魔,哪怕是吐上一口唾沫也是值得的。
除灭胡贼,天下无不欢欣,尤其兖州百姓更是奔走相告,那些参与消灭鲜卑军的江湖门派也被百姓们所接纳,甚至连落草山中的山大王都有人大着胆子送去鸡鸭鱼肉,让这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山贼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间中原境内官匪和睦,一片和谐。
二师堂作为许昌最具影响力的宗门之一,又兼顾士林和绿林两路,自从柏登云他们剿贼归来之后,每日门庭若市,前来拜访庆贺者排成了长队,应接不暇。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