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904)
「父子家族之间,也需要如此么?」
司马伷细长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三年前遭到柏氏拒绝,大家猜测很可能是因为父亲年纪过大,人家二八年华的女子自然不乐意,如果第二次换做是为兄长去求亲,或许此事便能成功,但他还是为兄长选了羊徽瑜。
如今看来,显然是柏惠云比那羊徽瑜的体质要好得多,所以才会不惜损伤司马家族的颜面也要屡次去尝试。
若是她二人俱是难得的纯阴体质,即便差了一些,哪怕只要比那八名女子好些,以司马懿的性情,在此生死攸关之际,也一定会派人将羊徽瑜一并掳来放入阵法之中。 (5,0);
夜色愈深,外面漆黑一片,风声渐大,吹动着窗纸呼啦啦作响,司马伷看着父亲只剩一张堆满褶皱面皮的面庞心潮起伏,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目光落在司马懿手中的铜铃之上,每一道不规则的裂痕触目惊心,似乎都在诉说着一个非同寻常的故事。
司马伷认真数了一下,能看得到的就有六条,被隐藏起来的那一面最少肯定有一条,招魂铃最多只能使用两次了。
「如果这铜铃当时及时找来,却只能用一次,他会用在兄长身上么?」
司马伷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便不自觉摇了摇头,心中苦笑:「这糟老头子,私心忒重!」
「伷儿,几时了?」
就在此时,司马懿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精神也好了一些。
司马伷一惊,赶忙收敛心神答道:「哦,父亲,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子时了。」
「唔——」司马懿缓缓点头,顿了片刻之后抖抖索索伸出手,从枕头之下摸出一个锦囊,「这个你拿好。」
司马伷接过来,疑惑道:「父亲,这是?」
司马懿轻声一叹:「九阴还阳术毕竟是逆天而为,并非屡试不爽,一切单凭天意——」「难道此法还……还会失败?」 (5,0);
司马伷愕然。
司马懿缓缓道:「若七日内那柏惠云能承受住精血魂魄之元不死,则随后两日吾二人阴阳交合,吾寿可增一纪,其可增强体质,永驻青春,或有百岁寿元。」
「如此说来,柏惠云岂非受益更大?」
司马伷忽然觉得心中不爽起来,忧心道,「这一切都要看柏惠云心意如何了?」
司马懿言道:「这便是吾再三叮嘱不能叫她心气不顺,意念中有任何恼恨之意,否则很容易被那些厉鬼冤魂反噬,唯有其意志坚定,方能抵抗阴魂之力。」
「那现在……」司马伷不由心中一沉,那柏惠云甘心情愿前来,现在又遭了暗算,稍后醒转过来,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司马懿言道:「只要她昏迷之时心绪平稳便无大碍!吾命你用银针封住她八处经穴,便足够坚持三日。」
司马伷点头道:「昏迷之前她本以为要来见父亲,并无动怒……但三日之后呢?」
司马懿言道:「待其醒来之时阵法已然运转稳定,吾料其必一心存着杀吾之念,有此怨念在心,便能让她心绪清明,怨恨愈深,便愈不会被反噬,能坚持到第七日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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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伷没想到司马懿竟连这些都算在其中,看来前几日前军兵败,并非是他精神不振出现纰漏,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如何运转阵法上了。
愣神间却听司马懿又说道:「若是七日内柏惠云身死,吾亦必死矣!」
听到这句话,司马伷忽然觉得一阵后怕,慌忙跪倒在地,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大声道:「不,父亲你不会死,一定不会……」.此时他对司马懿先前的怀疑和不满烟消云散,才明白无论司马懿如何有私心,他都是自己的亲生之父,更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一旦司马懿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从,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傻孩子!」
司马懿抚摸着司马伷的肩膀,长叹道,「生死有命,只是大好一片江山败于刘封之手,为父心有不甘吶!」
司马伷只是跪地哭喊:「父亲,你不能死,不能死……」「嗬哈哈——」司马懿拍拍他的肩膀,忽然阴恻恻笑道:「但为父即便死了,也要叫他刘封来陪葬!」
第1753章 修武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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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扶在肩膀上的手指忽然用力掐着自己,司马伷猛然一惊,抬头见司马懿脸上松弛的皮肤剧烈抽搐着。
「父亲?」
他愕然看着,不知道以眼下的形势,就算他死了,又能奈刘封何,难道化作厉鬼去索命不成?
却听司马懿沉声道:「九阴还阳阵一旦发动,动静极大,难以遮掩,必会被刘封所知……若是阵法失败,吾死之后,军中不可举哀发丧,令人马连夜缓缓而退,汉军必会派兵来追,那时候照锦囊依计行事,必叫刘封命丧九泉。」
呼——叮叮当当——司马伷还在垂泪,忽然屋外狂风大作,听到瓦片掉落的声音,窗户纸也被吹破,一股冷风进来,帐蔓鼓胀起来。
「父亲——」司马伷吃了一惊,赶忙起身抓过挂在柱子上的斗篷为司马懿披上。
「不妨事,」司马懿却释然一笑,紧紧握住手中的铃铛,「阵法已然发动,送为父入阵吧!」
司马伷将锦囊小心收好,用斗篷将司马懿整个笼罩起来,背着他除了房门,狂风猛然灌进来,吹得他一个趔趄,扶着门框才站稳。
两名士兵上前帮忙,扶着司马伷走向青纱帐,暗淡灯光下,里面只看到围绕着树干的八只木桶,木桶中人影端坐其中,贴着树干的是一个圆台,只有一个人影盘膝而坐。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