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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1967)

作者: 寒塘鸦影 阅读记录

猝跋韩呼出一口酒气,冷哼道:「知道还在这里聒噪,莫要影响我吃酒心情。」

千长赶忙命人又抱来一坛酒递给猝跋韩,去向运粮兵说明情况,那些士兵想想也是,晚上赶路不用晒太阳,确实比白日舒服,半夜将粮草送到,早到早安心,倒也没有怨言。 (5,0);

猝跋韩脑海中一直飘着那晚就的美味,越想越馋,忍不住不时灌酒,只觉得这坛中的酒还不如山泉好喝,太过寡淡了。

不多时人马又行,猝跋韩将酒囊灌满,上马亲自在前开路,凉风吹来,顿觉醉意微醺,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出现一个光晕,朦朦胧胧,也不知道是自己醉眼迷离,还是月光原本暗淡朦胧。

到了高氏山中道路难走,人马走走停停,十分缓慢,直至半夜方才越过一道山涧,士兵们推着粮车爬上一道陡峭的涧谷,都累得气喘吁吁。

猝跋韩立于马上,正在谷顶的平地上喝酒等候,就在士兵们准备坐地歇息的时候,忽然间四周山林中鼓声大作,隐约看到旗角飘动。

「噗——什么人?」

猝跋韩一口酒不曾喝下,惊得喷了出来。

慌忙将酒囊挂在马鞍上,俯身要取兵器,才想起来大刀前日丢失,只好将腰中弯刀抽出来。

鲜卑军一阵大乱,竟顾不上保护粮车,纷纷跑到猝跋韩身后,簇拥在一处战战兢兢,虽说鲜卑军悍勇善战,但这些运粮的多为平庸之人,甚至有些是被强迫随军,倒也不是人人都凶残成性。

千长吓得瑟瑟发抖,在马旁抓着猝跋韩的裤腿,低声道:「邑长大人……」「哼,让开!」 (5,0);

猝跋韩将他一脚踢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催马向前走出数步,用生硬的中原话大喝道,「拉力来(哪里来)的猫仄(蟊贼),快来(收尸)受死!」

「哈哈哈,原来是你,某正要来替你收尸!」

话音未落,忽然从林中传出一声大笑,只见一员白袍小将纵马而出,在他身后跟着两百汉军,手中一杆虎头湛金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你,你你……」猝跋韩原本还鼻孔朝天,等看到这人出现,不由浑身一震,手中弯刀便掉在了乱草中,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噗通——看到汉军靠近,猝跋韩忽然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膝行而进,摆着双手口中大叫道:「不要煞卧(杀我),我愿透象(投降)。」

「透象?」

那白袍小将催马来到猝跋韩面前,剑眉紧蹙,嘀咕道,「你这本事倒真让我甘拜下风。」

第1810章 酒的诱惑

(4, 0);

树林中安静得只剩落叶之声,猝跋韩谄媚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马上的汉军将领,他身后的鲜卑军惊得下巴齐齐掉在了地上。

猝跋韩一路上骄横跋扈,那千长和鲜卑军唯唯诺诺,本以为这次跟对了人,回去之后还有赏赐,没想到真遇到敌军,竟会是这等情形。

千长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脸颊火辣辣地疼,倒吸一口凉气,知道眼前的一切不是梦,推了推身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快逃!」

一声大吼,千长掉头就往身后的树林中钻了进去,他知道路上跑不过骑兵,但进山之后骑兵却无可奈何。

鲜卑军一愣,也都纷纷往刚来的山谷中逃走,猛然间山中一片大乱,有几辆粮车还在半坡上,没有人掌控之后,咕噜噜滚下山谷,反将奔逃的鲜卑军砸死无数。

文鸯淡淡看了一眼逃走的鲜卑军,连追赶的兴趣都没有,没想到在这里会又遇到猝跋韩,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怯懦,未战便降,倒让文鸯有些措手不及。

微微蹙眉,用枪点着猝跋韩的肩头,言道:「你起来说话。」

猝跋韩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站起来,躬身缩肩,抬头瞄了一眼马上的文鸯,又赶忙低下头,嘴里念叨着:「透象透象。」 (5,0);

前日晚上一战,文鸯一合便将猝跋韩的兵器磕飞,虎口震裂,让他心中发怵,自知非此人对手,本想避战。

谁料两人竟如同冤家一般,竟会跑到后方来劫粮,双方再次相遇,此时猝跋韩伤口还未好,兵器也不在手中,还有些醉意,深知非其对手,要是反应慢一些,恐怕就被这家伙一枪刺个透明窟窿了。

回到曲阳城之后,文鸯便知道这猝跋韩是秃发务丸的左膀右臂,所以才为放走他遗憾不已,此时见他不战而降,心中疑惑:「你果真是诚意投顺?」

猝跋韩点点头,顿了一下问道:「油救母油?」

文鸯失笑道:「你若是诚心投顺,自然有救。」

猝跋韩摆摆手,比划着名解释道:「不是『救』,是『舅』。」

「舅?」

文鸯再次皱眉,「胡掖禄屋是你舅舅?」

「不是舅舅,是『旧』」拓跋韩急得额头冒汗,比刚才还紧张,比划了半天见文鸯听不懂,忽然将腰中的酒囊取下来,将里面的酒水倒出来,指着说道:「酒,酒!」

「原来是酒——哈哈哈!」

文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忽然想起来那夜刘封故意让逃走的鲜卑军偷走了几坛酒,原来竟会有如此大用。 (5,0);

「只要你归顺大汉,立了功劳,酒想喝多少有多少。」

「好好,我园艺(愿意),我园艺。」

猝跋韩听到文鸯的承诺,嘴角不觉留下一串口水,连连点头,将酒囊中的酒水倒了个乾净,双手捧着递向文鸯。

文鸯哭笑不得,笑骂道:「我领兵而来,岂能带酒出战?

回营之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