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059)
折腾了大半夜,寇威派三十名士兵帮童咏将两名小将送走,闹得满营沸沸扬扬,连童咏带来的人都束手无策,看来这毒并不好解,更加担心刘封的伤势。
次日一早,鲜卑军又来骂战,不仅古力拉特直至寨门外叫骂,还接连派了几名偏将耀武扬威,大喊着要活捉刘封,气焰十分嚣张,浑然忘了几日前一连数月被汉军杀得狼狈鼠窜的情形。
猝跋韩等人也在营中,偷偷听着古力拉特几人不断叫骂,心中徘徊不定,他本想跟着刘封享受荣华富贵,现在刘封中毒昏迷不醒,如果真的死了,不但给他的那些承诺可能兑现不了,其他人还会报复他们这些降兵。 (5,0);
这两日猝跋韩自己的前途倍感迷茫,甚至有几分徘徊不定,但他更知道秃发寿阗对自己十分痛恨,再返回秃发部是不可能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每日祈求鲜卑山和长生天保佑刘封,也算是间接保佑他这个未来的鲜卑王。
就在他在后营偷听的时候,忽然听到阵前一阵整齐的吶喊声传来,如同浪潮一般一阵阵传来,站起身来仔细聆听,不禁脸色大变。
只听外面数千人齐声喊道:「刘封刘封,一事无成;螟蛉之虫,飞刀断魂。」
猝跋韩虽然并不精通中原话,但这几句还是能听明白的,听清之后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这几句话可谓字字诛心,如果被刘封听到肯定不得了,就算没有受伤也要气出个好歹来。
咚咚咚——就在此时,汉军营前响起了震天的鼓声,将喊话的声音压制下去,猝跋韩才微微松了口气,但刚才那几句话,却是全军上下都听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传入刘封的耳中。
「大人,螟蛉——之虫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忽然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猝跋韩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是他的亲信,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咬牙道:「你小子要是不想死,就乖乖躲在营中,不要乱打听这些。」 (5,0);
这一阵叫骂,喊得汉军营中炸了窝一般,兵卒们忍不住悲愤,个个叫着要出征杀敌,就连将校以上的也都忍不住了,到处都是闹嚷之声。
寇威刚才就在营前防备,听到这几句话,吓了一跳,恐刘封生气,赶忙命人擂鼓吶喊,不敢让他听到,虽说刘封没有中毒,但真真实实中了一刀,也需要安心静养的。
就在他忍着怒火的时候,苏森急匆匆赶来:「寇将军,大将军传唤,叫将军不可擂鼓。」
「啊?
这……」苏森摇头苦笑道:「不用遮掩啦,刚才我们在帐中听得真切,声声入耳。」
「嗐,这帮狗贼!」
寇威气得直跺脚,传令士兵回营防备,和苏森赶往大帐。
「刘封刘封,一事无成;螟蛉之虫,飞刀断魂。」
……鼓声一停,外面鲜卑军的叫喊声又传来,朗朗上口,喊到后来竟找到了某种节奏,愈发明快起来,听得汉军个个咬牙切齿,暴躁不已。
寇威入帐,见刘封一脸云淡风轻,并没有生气,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上前见礼:「将军唤我何事?」
刘封笑道:「这必是胡屠的主意,想让我加速毒发身亡,尽管让他们去喊叫,索性让他如愿。」 (5,0);
寇威一怔:「将军如何知道是胡屠所为。」
刘封言道:「这四句话,看似激怒于我,却也将那飞刀大肆宣扬,这必是胡屠存了私心,若是鲜卑军哪里会想到这一点上。」
「又是这个胡屠!」
寇威咬牙道,「抓住这狗贼,我定要他好看。」
刘封听外面声浪一阵高过一阵,鲜卑军似乎喊得很过瘾,问道:「各营将士心绪如何?」
寇威叹道:「先前还担心将军伤势,今早被贼军一阵叫喊,大家都要炸了,各营快弹压不住了。」
「很好!」
刘封起身来到床边,钻进被窝里,对苏森吩咐道,「马上传令各将前来。」
苏森疑惑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封,不敢多问,出帐外去传令。
刘封昏迷一日不醒,大家都十分焦急,一听到将令,除了守寨的周处之外,其余各将包括猝跋韩都跑来中军大帐,帐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刘封的怒骂:、「寇威,你小子胆敢瞒报军情,我命你执掌兵权,却被贼军百般辱骂,让我大汉颜面扫地,真是岂有此理,推出去斩了!」
第1894章 吐血落马
(4, 0);
众将听说刘封要斩寇威,赶紧进入帐内,只见刘封躺在床上,寇威已经被两名卫兵按倒在地。
此时营外鲜卑军擂鼓吶喊,不断齐喝,清晰地传入大帐内,深深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纷纷跪倒在地为寇威求情。
此时连张权也分不清刘封生气是真是假,乾脆当做真的来处理,言道:「吾等见大将军伤重,欲收兵暂回蓟县,待将军平复,再来交兵,非寇将军一人决策,请大将军恕罪。」
文鸯、孟观等人也都求情,猝跋韩见刘封醒转,不由心中暗喜,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跟着一同跪在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封听罢,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大骂道,「三军既发,有进无退,胡贼未灭,尔等有何颜面退兵?
贼军茍延残喘,只剩一息尚存,岂可因我一人叫许多将士白白丧命?」
众将跪地不语,刘封掀开被子下了床,对苏森吼道:「来人,披甲,备马!」
此时刘封在盛怒之下,连最信任的寇威要斩首,谁也不敢再劝,直到刘封披挂整齐,大喝道:「还不点兵与我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