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118)
直到这次西域之行碰到玉面青龙,从见他从悬崖上滑翔的那一刻,刘封便冒出两者结合的念头,有热气球升空,飞翼降落,再加上逐渐成熟的火药炮弹,他相信不出几十年,整个世界的战争方式必将被改写。
且不论自己有生之年能否征服世界,但掌握了这些先进的技术,最起码能保证华夏之地不会再像后世那般遭受外族的欺凌。
至于安末真达说的那些楼兰秘宝,刘封还是不肯相信,先不说那个金人和逍遥剑真假如何,光是班超手中的那块玉笏就必定是虚构之物。
班超当年出使西域,凭藉三十六人收服几十个国家,凭藉的是无谓的勇气和无上大智慧,这样的壮举,这千古功勋岂能被一件莫须有的宝物就轻飘飘地抹去?
安末真达处心积虑想出这些说辞,固然是为了渲染楼兰的神秘,但贬低功勋之臣,抹杀他人功劳,其心可诛!
第1947章 识破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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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古城出现宝藏的消息,虽然让一部分人欣然前往,但还有不少在观望之中,毕竟进入沙漠之中要经历不可知的危险,而楼兰城挖出宝藏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但都收效甚微,不值得去冒险。
直到半月之后,忽然一队十余人的冒险者成功从里面带出无数金珠宝贝,价值千金,随后又有两队人马收获不菲,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贪慾,纷纷收拾形状赶奔楼兰城。
鸣沙宫中,刘封和郭淮等人一同商议,从安末真达所言来看,这一次宝藏现世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甚至不排除安末真达故意将宝物埋在楼兰城,暗中又派人去挖出来,以此来制造声势。
程武叹道:「不想此人隐藏如此之深,其一心为都督谋划疏通孔雀河,必是别有用心。」
被安末真达算计,郭淮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面沉似水,冷声道:「此人居心叵测,疏通河道之事牵涉甚大,非但要徵集民夫,还要调动兵马。
鄯善新定,如此劳民伤财,自会引起骚乱,待我大军出城,其若勾结焉耆及周边贼军,非但扜泥城不保,吾数万兵马进退无路,恐要埋骨黄沙之中。」
刘封点头道:「这极有可能就是安末真达的计划,但只凭灭国的鄯善和焉耆兵力,就算此计能成,也难挡我大军反扑,安末真达既然卧薪尝胆,绝不会如此冒失,必定还有帮手。」 (5,0);
程武思索片刻,忽然说道:「难道是且末?」
「极有可能!」
郭淮抚须言道,「焉耆、且末至今未遣使到都护府,只恐早与安末真达有谋算。」
程武皱眉道:「安末真达心机深沉,既欲联合二国起事,就该让他们遣使来都护府来掩盖此事,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不来遣使,便有异心,岂非叫我等先对焉耆、且末有戒备之心?」
刘封却笑道:「这皆是因你我已经识破安末真达之策,故而觉得前后矛盾,若是我们至今不知安末真达的阴谋,又会如何?」
「唉呀,果然是只老狐貍!」
程武耸然动容,惊呼道,「若不知此人阴谋,我们一心准备征服此二国。
焉耆在北,且末在西,两路各不相干,一旦出兵征讨,另一国便可出兵来攻吾军之后,有安末真达里应外合,必定断了后路,好歹毒的计策。」
刘封双目微凛,沉吟道:「安末真达的计划固然算得上精妙,但我至今还有一事不解,他有何本事竟能让焉耆、且末两国听从其计?
如今鄯善破灭,还能召集二国兵力,此人究竟有何倚仗?」 (5,0);
「这也正是吾疑惑之处!」
郭淮深吸一口气,灰白的眉头拧成疙瘩,「西征伊始,便遇到如此狡诈之人,西域各国虽小,却不可小觑。」
刘封点头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焉耆、且末等国力不过中原郡县之大,但各地自恃高远,隔着黄沙大漠,只以武力讨之未能服其心,不久必反,教化百姓才是长久之计。」
郭淮点头道:「将军教化匈奴之事,吾早有感触。
如江东之举,迁徙南越分与土地,从此南方平定,如今又将鲜卑纳入境内,以文教化,想必也是为将来征服鲜卑做准备,可谓高瞻远瞩。」
程武叹道:「保国安民、镇守疆域,还需大国之军方能胜任,昔日盗跖才武拥众,麾下数万人,却不能据一邑安身;田畴德望服人,幽州百姓无不尊崇,却不能拒乌桓以保境内;自董卓之后,中原动荡,诸侯纷争,看似人人可以自主,然各州空虚,贼寇四起,匈奴入侵河东,百姓莫能自保。
以此看来,惟大国之权方能蘌敌国,而民权则断不可能,立国称号,顺应天命,方为长治久安之策。」
刘封闻言摸着髭须砸了咂嘴,自从出了玉门关之后,民风淳朴粗放,他言谈举止便放松了许多,不用再像见到文士那样还要咬文嚼字,装腔作势,顿觉一身轻松。 (5,0);
程武忽然这一番引经据典,长篇大论让他有些不适应,听得似是而非,甚至连盗跖之名都没有听过,不过最后的几句话却是大有道理,可比自己平时给姜维他们说的高大上多了。
程武所说的国权和民权之分,其实就是更大的一个圈子,大国之权就是更大的旗号,一种统一的归属感和文化认同,也就是刘封所说的教化百姓,同归华夏。
这是古人思想和后代思想的一种碰撞,千古以来,征服和归属是完全不同的结果,华夏文明上下五千年,与外族征战不断,就是只有武力征服,而没有在此之后建立归属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