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150)
托乎拉木闻言不禁眼角一阵抽搐,脸色铁青,在东川王的轻轻拉拽之下才缓缓坐下来。
直到此时那些且末官员才松了一口气,但经此一事,大家都不敢再多言,酒宴显得沉闷了许多,刘封只好宣布散席,叫大家早些休息,明日升帐议事。
众人散去,班辞笑道:「这东川王临危不乱,反应也十分机敏,方才的形势,连我都不知该如何化解,这一招『孟德献刀』着实巧妙。」
刘封言道:「此人临危不乱,城府之深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位列西域十大名将并非浪得虚名。」
若不是锺殷事先透露机密,今天东川王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倒是那个金雕将军怒而拔剑,反而让人意想不到。
文鸯还端着半杯残酒,撇着嘴言道:「我觉得这老家伙有问题,看他有些不顺眼。」
班辞言道:「方才故意说动刑之事,东川王似乎忍住了极大的怒意,莫非此人和母归吁关系匪浅?」
刘封诧异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班辞将那把剑举起来,指着靠近把手的位置:「剑柄之上有血迹,定是刚才东川王接剑时留下,必是他含怒握拳,指甲嵌入手心之中所致。」 (5,0);
文鸯嗤地一声冷笑,反问道:「这把剑如何?」
班辞掏出丝巾擦着剑柄和手上的血迹,双目发光,点头赞道:「好剑!」
文鸯大笑道:「哈哈哈,这么说来,还不算吃亏。」
「今夜初次交割兵力,你们要小心巡守,」刘封对文鸯和班辞嘱咐一句,迈步向后宫走去:「我去看看老国王伤势如何了。」
文鸯问道:「要不要派人监视东川王和那个什么金鸡将军?」
刘封摆摆手道:「不必了,我自有主张。」
马哲失笑道:「明明是金雕将军,到你这里变成金鸡将军了。」
文鸯撇嘴道:「我看他就是个弱鸡而已。」
班辞大笑道:「终有一日,要将他的金雕变成沙雕。」
众人一齐大笑,边讨论城中布防之事,一起往宫外而去。
夜色渐深,且末的百姓们早早休息,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虽说汉军没有扰民,但毕竟刚刚换了守军,大家还是保持警惕和戒备。
除了皇宫被徵用大半用作军事府之外,其余官员宅院暂且不做变动,百官回家之后各自收拾着贵重东西,随时准备搬离。 (5,0);
东川王府就在皇宫外对面的街道之上,东川王和金雕将军回到府中,两人又气又恨,一个暴躁如雷,一个脸色阴沉。
砰——哗啦啦——东川王进屋之后一脚把桌案踢翻,坐在椅子上双目寒光闪烁,咬牙切齿,吓得下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殿下,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金雕将军握着拳头,沉声道,「我的好兄弟母归吁受尽痛苦而死,尸骨未寒,凶手在我们眼前逍遥自在,你让我们先投降汉军,现在没有了兵权,只能任人宰割,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当然不能,母归吁好样的,不愧为我……我们的好伙伴,"东川王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心绪,缓缓道,"如何对策,本王已有计划,若不是为了藏宝图,我们又何必如此忍辱负重。
"金雕将军怒道:「没想到大王竟然知道藏宝图的秘密,那东西就藏在我们每天跪拜的地方,这个老东西吃里扒外,还不如早点把他给除掉。」
「没想到父王当年就不信任我,」东川王握着拳头站起来,才发觉手心刺痛,展开手掌一看,竟不知何时掐破了掌心,掏出丝巾握在手中,缓缓道,「难道当年与安末真达会面,让他起了疑心?」
「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金雕将军无奈摇头,催问道,"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对策? (5,0);
你说出来也好让早做准备。
""此事需要周密计议,」东川王向门外走去,「外面都是汉军,此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我到书房详谈。
""好!"金雕将军跟着东川王转入后堂,来到王府深处的书房,这里十分隐秘,除了几名心腹之外,下人不能轻易进入。
从人献茶之后,东川王将其挥退,缓缓道:「安末真达身死,藏宝图必都在刘封手中,汉军势大,即便当初你我起兵抵抗,也只有败亡一途,要想得到藏宝图,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从长,听到母归吁的死得那么惨,我一刻钟都忍不了,」金雕将军又烦躁起来,「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比骨肉还要亲,如果不能为他报仇,我怕忍不住会对班辞动手。」
第1977章 自以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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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
东川王示意金雕将军坐下,吐出一口浊气,「本王对母归吁的感情,并不比你少,取藏宝图和为母归吁报仇,这两件事可以同时进行。」
金雕将军这才勉强耐着性子坐下,一口将杯中茶喝光,盯着东川王等他谋划。
东川王言道:「要想得到藏宝图,就要先得刘封的信任。」
金雕将军叹道:「这谈何容易?」
东川王眼里闪过自信的光芒,缓缓道:「刘封向来礼贤下士,唯才是用,且用人不疑,如今的西域都督郭淮不也是曹魏降将么?
以本王之韬略,又熟悉西域地理,若能助其破于阗,平西域,立下大功,将来必可在西域之地得以重用,再设法得到探寻楼兰古城之权,岂非殊途同归?」
「平定西域?」
金雕将军一瞪眼,「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眼睁睁看着班辞就在阵中,殿下难道愿意和仇人每日同殿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