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236)
下游的于阗军惊呼一声,来不及细看,光是那些倾覆的艨艟和震碎的舟船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各自冒雨逃命,没有一名于阗水军敢留下来驾船。
巨浪席卷而过,没过两岸的河堤,水势蔓延开去,不少营房也被洪水淹没,战船被绑在岸边聚拢一起,被水浪冲击,互相碰撞,十之八九都破碎成板,逐浪漂流。
突如其来的山洪让于阗军惊慌失措,慌忙往营内奔逃,河岸冲垮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许多营房都被冲垮。
计式水中,除了三艘在风浪中摇摆的楼船之外,竟还有一些艨艟紧随其后,随着洪流往下游而去。 (5,0);
于阗水军见势不妙先逃走,这让汉军行事方便了许多,周处和文鸯各驾一艘楼船,又派熟悉水性的士兵抢了艨艟逐浪而行。
惊涛骇浪之中,只要能稳住船只不被倾覆,等洪峰过境,便可将大队人马运过计式水,没有了战船拦截,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击退于阗军。
刚才营中的鼓声周处他们已然听到,如果唐坚和蒙虎能顺利得手,于阗军群龙无首,加上计式水被夺,只会溃散逃回西山城。
山洪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将两岸河堤几乎全部淹没,于阗军早早就撤出河岸大营,风雨之中无所归处,比搭设营帐的汉军还要狼狈。
眼看大水漫过军营,又传言丞相尉迟曜胜被刺客所杀,全军士气一片低迷,大雨稍稍停歇,有些士兵已经往西山城开始撤退。
等周处带人将舟船又逆流开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此时细雨绵绵,中军处一眼望去变成了一片汪洋,河堤在浑浊的河水中若隐若现,远处看不清于阗军的动静。
文鸯回到同一艘船上,苦笑道:「这商越也不知道围了多大的堤坝,差点连我们都给冲走了。」
周处望着远处雨雾蒙蒙,摇头道:「山洪过境,到处都是水泽,数日内恐怕也无法渡水,还是先找个渡口下船再说吧!」 (5,0);
文鸯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叹道:「本以为还有一场厮杀,结果却是与山洪较劲,我看等雨过天晴之后,于阗也无再战之力,这场战斗该结束了。」
下游河道平缓,已经被洪水全部漫过,浅滩处都是淤泥沙土,舟船容易搁浅,没有落脚之处,二人商议将船逆流而上,在上游靠山处寻找岸堤,将船只拖到岸边命人看守,冒雨回营复命。
刘封等人在营中也是一夜未睡,大雨如注,打在帐篷上如同鼓点一般,这时候的营帐远不如后世那些好的防雨布好用,兽皮做成的帐篷也难免漏雨,外面大雨,帐中小雨,营外的壕沟也被雨水填满,营中变成了沼泽。
再加上狂风肆虐,有些帐篷被连根拔起,士兵们只能暂时挤在一处,没想到西域这地方不来风雨则罢,一旦降雨,雨量如此之大,真是反覆无常。
一夜听风雨,没有任何浪漫!早上大家草草吃了些乾粮,一直等到中午,周处等人才返回营中,全身都被雨水淋湿,刘封让士兵烤火休息,准备姜汤去寒,这些都是真正的英雄。
连夜出动,共折损六十三人,有些可能在洪水中失散,只能祈祷他们平安归来,唐坚和蒙虎留在对岸无法渡河,也不知道他们的刺杀是否成功。
班辞言道:「不管尉迟曜胜是否活命,于阗失去计式水天险,依然无处可守,即便是尉迟曜胜,也只能退守西山城。」 (5,0);
刘封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几日也算是再给于阗王一个机会,让他们君臣好好权衡利弊,待雨过天晴,人马渡河到了城下,绝不再容他有半分悔过之言。」
马哲言道:「将军,此时于阗上下人心慌乱,城中早已将大汉政令宣扬出去,百姓多有向往者,先前遣散的士兵此时也都回城,不如趁这几日广布谣言,西山城人心散乱,到时候不攻自破。」
「我正有此意,」刘封微微点头,冷笑道:「若尉迟乌波至此还不识时务,这于阗将来也不能交给他来管制,还要另选其人才是。」
第2055章 人心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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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计式水为界限,东西两岸景色分明,西部河水环绕,水网密布,处处都是绿洲,草木茂盛,东部则山丘起伏,戈壁向北方延伸出去,由黛绿渐变成枯黄。
三日之后,被洪水漫过的计式水两岸已经被烈日烤得地皮龟裂,黄土淤泥一块块蜷曲、裂开,如满地的哈密瓜干。
汉军在朝阳中拔营而起,人马车队往计式水浩浩荡荡而进,官道上土层还有水汽,但依然沙尘蔽日。
计式水中,三艘抢来的楼船成为转运兵卒军器的主要工具,其次还有从下游打捞的舟船艨艟,再加上这几日赶制的木筏,河水两岸人喊马嘶,嘈杂一片。
于阗军早已不见踪影,西岸的大营空荡荡满地狼藉,有些已经被水浸泡而倾塌,甚至还有一些军器留下,四处歪斜的旗帜还在见证着它数日前的森严。
谁也不曾料到,这个在于阗上下看来固若金汤的一条防线,竟会因为一场大水而崩塌,汉军不费一兵一卒便越过计式水。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缘故还是因为于阗丞相尉迟曜胜被刺身亡,于阗军群龙无首,加之营房大多被水所淹,于阗军更畏惧汉军的强悍,各自溃散逃回西山城去了。
计式水因为是于阗东面的水路防线,为便于水军巡游,河上并未修建桥梁,过往商客都是用舟船接送,若在平日,自北向南十余里的长堤上人满为患,舟船来往不绝,十分繁华。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