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255)
先后平定疏勒都尉番辰等人之叛,成为疏勒的救星,迄今为止在盘稿城的班超雕像还有人常年祭奠,香火不断。
其后班家之后班勇发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平定车师叛乱,疏勒还记得当年的恩情,遣兵相助,因此疏勒王曾受封汉大都尉,印绶至今还供奉在宗庙之中,王室尝以此为荣。
关于班超的传说,在疏勒数不胜数,又岂能是短短几行字能说得清楚的,班辞主动来问,勾起了戚渊德的兴致,但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胡乱写了一阵之后,仿佛挠痒痒没挠到正处,反倒搞得愈发难受起来。 (5,0);
「爹爹为何在此叹息?」
正叹气之时,一道清新明悦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戚渊德脸上的一丝倦容完全消失,愁眉舒展,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言道:「并无他事,只是偶尔感怀罢了。」
侧堂后走出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二八年华,身躯修长匀称,五官小巧玲珑,身穿月白色的箭袖,领口和袖口都是白色的雪狐皮,嵌着金丝彩云彩边,双目黑亮尤甚,鼻梁高挺,唇若凃脂,显得精明干练,飒爽英姿。
这便是大将军戚渊德的唯一掌上明珠,年近五十才生一女,戚渊德对其十分疼爱,因其母为汉人女子,取名戚华瑶,虽是女子,却从小好动如男,喜欢舞刀弄枪。
戚渊德常为无子而抱憾,见她喜欢练武,乾脆就势引导,将其当作儿子来培养,十余年苦练功夫,遍请名师,在于阗军中无人能敌。
戚华瑶长大成人之后,愈发出落得标致漂亮,于阗朝堂上下王孙公子无不垂涎三尺,但她全都不屑一顾,近两年被太子几次派人求婚,甚至国王出面有意赐婚,搞得心烦意乱,乾脆跟随戚渊德随军出战,避开这些烦心之事。
「孩儿听说方才汉军送信来,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5,0);
戚华瑶四处张望着,回头便看到了书案上的书信,走过去拿在手中看了看,惊呼道,「唉呀,前军大将竟是定远侯的后人吗?」
「正是!」
戚渊德缓缓点头,叹道,「数百年过去,班家后人又领汉军来西域,但这次恐怕难复先人之光了。」
「班辞,字定远……」戚华瑶目光闪动,忽然抬头问道,「他书中问定远侯的事,爹爹你不会回书了吗?」
「回了,刚刚命人送出关去。」
戚渊德点点头,坐在火塘旁边,倒水煮茶。
戚华瑶猛然抬头,发髻上的玉坠哗啦啦作响,担忧道:「唉呀,爹,两军阵前,你与敌将书信来往,就不怕传出去被人说闲话么?」
「哼,为父行得正,坐得直,光明磊落,害怕他弄舌不成?」
戚渊德冷然一笑,「之所以回书,是为父对定远侯的一番敬意,也算不得什么。」
戚华瑶秀眉微蹙,又低头看了看书信,银牙轻咬着下唇,喃喃道:「字倒写得不错!」
第2072章 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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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岭前,两军对峙,每日都能听到各自训练的喊杀之声,却没有人主动出战,倒是关前偶尔有汉军信使往来传信,成为两军唯一能看得到的互动。
从入冬到年关,再到开春之后的几场大雪,信使来得越来越频繁,关上的守军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在来使到关下的时候还大声打着招呼。
「来啦老弟!」
「来啦,帮我给老将军传信。」
「今日营中吃些什么?」
「胡辣汤,你保证没见过。」
「切,胡辣汤有什么稀奇的,定远侯当年就在疏勒做过啦,家常便饭而已……」「沙尔阔勒你吃过么?」
「什么沙?
老子从来不吃沙子。」
……「信来了,接好——」「看我的纸飞机,能不能飞到你怀里!」
「哈哈哈——」关前的大笑声中,骑兵扬长而去,枯燥的边关将士难得在此时放松片刻,完全忘了两国对垒交锋,或许下一刻便是兵戎相见,血流成河。
自从知道关前的将领班辞就是定远侯班超的后人,守军对使者的态度大为转变,而且大将军多次书信来往,并没有叱责之言,大家也都藉此机会表达对班将军的仰慕。 (5,0);
开春之后,冰雪逐渐消融,随着山野葱绿,天气回暖,半月时间汉营中不见再派来信使,这让关上的守军心中空落落的,每天在关头张望,盼望着见到那一匹踏着沙尘狂奔而来的高头大马。
这一日忽然有人在关头大叫,疏勒守军精神一振,以为是信使前来,都到关前来看,却脸色大变。
只见远处的大路上旌旗蔽日,车马无数,漫天尘土在春风中飞扬,如同一条行走的土龙,气势恢宏。
「快,向大将军报信!」
短暂的惊愕之后,守军们马上紧张起来,有人去报信,有人整理兵刃铠甲,检查弓弩箭矢,虽说他们心中有些不情愿开这一战,但各为其主,根本没有选择。
大队人马经过营寨并未停留,一直来到关前五里处,骑兵分列两翼,弓步兵守住阵脚,人马就在关外安营扎寨,显然这个地形是早就观察好的。
戚渊德闻报亲自到关上来看,见汉军选择的安营处左边是荆棘丛,右边是乌里克大营,新旧两座营寨为掎角之势,果然不愧是久战之师,只是这个距离和位置的选择就恰到好处。
戚华瑶一身戎装,打量着忙碌的汉军,问道:「爹爹,要不要趁机领兵杀出去?」 (5,0);
戚渊德缓缓摇头:「汉军所处营地,距离不远不近,人马出关其有足够的时间应对,不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