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396)
刘封冷冷扫了一眼门外面目狰狞的的百姓,淡淡说道:「行了,让他们都各归其位。」
「啊?
这……」班楼一惊,看到刘封锐利的目光,赶忙回身大喝道,「都退回原位,各自站好!」
那些衙役正在拼命阻拦要冲进来的百姓,听到这句话纷纷有些震惊,回头发现刘封正在公案边负手侧身而立,全都撤了水火棍退回两班。
哗啦啦——如同被打开的米袋,挤在门口的一群人被推搡着冲进来,最前面的一些被门槛绊倒,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人踩踏而过,发出阵阵惨叫,大堂中顿时乱成一团。
「啪!」
刘封伸手将桌案上的惊堂木拿起狠狠拍下,沉声道:「呼堂威!」 (5,0);
「威——武——」「威——武——」咚咚咚——随着大堂内响起低沉的呼堂之声,水火棍敲打着青石地面,瞬间让大堂内变得肃穆威严起来,那些先被挤进来的百姓本就有些慌乱,见到这阵势,掉头就往门外挤,跌倒在地上被人踩了的也顾不上疼痛,跟着往门外连走带爬而出。
别看这些刁民聚众闹事吵得厉害,真让他们出头上阵肯定缩得比谁都快,遇到真章,便吓得屁滚尿流,唯恐避之不及。
刘封冷冷地看着挤在门口的百姓,嘴角浮出一抹冷笑,这些人像极了大街上的疯狗,见人便狂吠,你若畏惧逃避,它会紧追不舍,得势不让,但只要给它一转头,马上夹着尾巴远远溜走了。
大堂上突然的变化让外面吵闹拥挤的人群消停下来,闹嚷之声渐小,那几个好不容易爬出门槛的百姓鼻青脸肿,紧紧扶着门框气急败坏,看似凶恶,但只要后面的人一挤,便赶紧向后用力抵住,生怕又被挤进来。
刘封背着手冷冷看着门口叫嚣的人群,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却让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那是历经风霜,见识过刀剑血海的目光,战场之上将官都要心惊,更不要说这些普通百姓了。
一瞬间,大堂内外都安静下来,竟没有人再敢发出一点声音,全都愣愣地看着一身便装的刘封,此时的他面沉似水,不怒自威,自然让人心中生寒。 (5,0);
顿了片刻之后,刘封才淡淡问道:「因何聚众闹事?」
「惭愧!」
班楼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抱拳苦笑道,「属下推行新政,被这刁民钻了空子,有人不满被律法束缚,故而……」刘封冷笑道:「哼,我汉律公正严明,是为治民,并非害民,不满律法者,必是作奸犯科、图谋不轨之辈,我倒要看看,何人胆敢违法犯禁。」
门口的百姓听不懂刘封说什么,但听他言辞冷冽,顿时面面相觑,班楼马上让书吏到前面传话,将刘封方才之言转告。
再次扫过众百姓,刘封言道:「围攻官衙,破坏公物,以谋反论处,念在新政推行,各位或有不知者,暂可不必追究……」停顿片刻,他才站正身躯,环视众人大声道:「不从新政者我们也绝不强求,但要将先前发放的物资全部收回,既然不服朝廷管制,自然也不该享有朝廷之优待。」
哗啦啦——那书吏翻译的话刚说完,围在门口的百姓全都脸色大变,急匆匆地向府衙外的台阶下退去,转眼间只剩下几只被踩掉的破鞋,衙门外才立的诤鼓被人拆得粉碎。
「大将军……」就在此时,方仁带着两百士兵急匆匆赶来,他没有权力到军营去调兵,只好将巡城的人临时集合起来,没想到刘封竟然会亲自来衙门。 (5,0);
「区区一个民案,也要如此大动干戈?」
刘封微微挑眉,看了看班楼,又看看方仁,忽然摇头失笑道,「你们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啊!」
班楼和方仁一怔,神色尴尬,低着头讪讪不语,这治民和治军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汉军才进驻龟兹,百姓总有抵触之心,刁民自然也就极多,刘封又严令不许欺压百姓,要官民和睦,收拢民心,再三告诫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些百姓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上面有政令,下面有刁民,夹在中间做官确实为难。
若平日里一两个人刁民还好对付,今日让他们找到机会集中闹起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总不能用军法或者刀剑强行压制吧?
如果他们有刘封的职权自然也会杀伐果断,但双方地位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可一概而论。
「我也知道你们的苦处,此事处理得倒也稳妥!」
看到二人面有委屈之色,刘封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低声安抚班楼,对门外的方仁吩咐道:「先把这几只鞋的主人给我找出来。」
第2199章 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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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一声令下,外面的百姓全都慌了神,纷纷看向脚下,个个往后退缩,但外面大街上已经被方仁带来的士兵围住,一个都走不脱。
百姓们推推搡搡,如同筛子一般,很快便把那几个掉了鞋子的家伙推到了最前面,仿佛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鱼,垂死挣扎。
方仁怒气不休,派人又在人群中找了一遍,又揪出三四个隐藏其中的光脚之人,全都剔除出来站在署衙门口。
此时正是西域最寒冷的季节,虽然有阳光照着,但也是泼水成冰的天气,这些人被踩掉了鞋子,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本就十分难受,再被单独抓出来,全都蜷缩着瑟瑟发抖。
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一个个可怜兮兮,有些甚至衣衫褴褛,脸上还生着冻疮,有些鼻涕在唇上结成一条冰块,在阳光下反射着青绿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