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2547)
那边汉军也早有准备,他们将大盾竖起来,在阵前形成一道盾牌墙,里面的士兵举起圆盾盖在头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堡垒。
笃笃笃——耳边尽是箭簇打在盾牌上的声音,这些盾牌都是木头和兽皮做成,不像中原的铁质盾牌,没有那么坚固,也不是十分严密,总有一些箭矢会漏进来。 (5,0);
但钩镰兵全都是重甲步兵,穿过盾牌的箭矢没有多少,再射到铠甲上威力便大打折扣,虽然还不时有中箭之人发出哀号声,却不足以致命。
金狮骑居高临下放箭,近前又有骑射压制,孟观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边组织士兵用盾牌挡箭,一面令弓箭手反击,很快周围靠近的骑兵也有人中箭落马,汉军的弓箭比乌孙军的更为强劲,即便是金狮骑装备精良,此时也不敢再过分靠近。
两军相持不到半个时辰,汉军的盾牌有些出现了破损,而且反击的箭矢也不断减少,尤屠塔靡在高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得意,等他们箭矢用尽的时候,再以全军冲击挤压过去,必能将他们踏成肉泥。
僵持之际,乌孙国师带着亲兵先赶到了战场,后面两万大军正在兼程而来,黄草泊是个相对复杂的草地,国师听说汉军人数极少,想尽快行军,占住这片有利地形。
尤屠塔靡简单向国师说了眼前的战况,那古怪的兵器似乎是专门针对骑兵的,如果普通的骑兵他早就催赶发动进攻了,但金狮骑是他一生的心血,无论士兵还是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忍心这样白白损耗?
「这就是汉军的钩镰枪吧?」
乌孙国师在马上喃喃自语,他身材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从马上吹下来。 (5,0);
尤屠塔靡吃了一惊:「国师知道这个兵器?」
烈日之下,国师端坐马上半晌不动,他全身照在黑色的斗篷里面,还戴着黑色的斗笠和面巾,手中拿着一根鹿头拐杖,如同天山里那些神秘的巫师,静静地看着远处防蘌的汉军。
停顿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当年中原三足鼎立,以魏兵力最强,由其是骑兵横扫中原,无人能敌,最终就是败在这钩镰枪下,鲜卑军也因之受到重创。」
尤屠塔靡忙问道:「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国师微微摇头,凝视着远处,缓缓说道:「不过四五千步卒,他们动也不能动,就算破不了,也能将其困死,要紧的是他们为何在这里苦苦支撑?」
「是啊,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尤屠塔靡猛然醒悟过来,两军即将决战,这几千步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只顾着打仗,死了许多士兵恼羞成怒,一心想着报仇,恨不得把这些汉军全部踩死才觉得解恨,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三军统帅,来决一死战的。
「不好,这是诱兵之计!」
国师猛然浑身一震,手中的鹿杖指向前方,急急说道,「他们在这里死战不退,故意拖住我们,定有所恃,就是在等待援军。」 (5,0);
尤屠塔靡也意识到不妙,急忙四下张望,不见有敌军的踪影,又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国师将鹿杖在空中一摆,对尤屠塔靡言道:「我们要在援军到来之前消灭这些汉军!立刻让金狮骑退下,换其他骑兵冲击他们的两翼,中路由三千步卒进攻,靠近之后缠住那些钩镰枪兵,搅乱他们的阵型。」
尤屠塔靡立刻传令金狮骑退回,跟随国师来的援军接替上前,将那些汉军继续包围,调拨三千步兵从中路压制。
各部人马交替进攻,国师又对尤屠塔靡说道:「大王速领金狮骑绕到前面去,在汉军援军的来路上埋伏,这叫将计就计。」
「好,这个计策甚妙!」
尤屠塔靡大喜,对国师说道,「这里的兵马就由国师调度,本王去打他们个冷不防。」
第2339章 两军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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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黄草泊中号角连鸣,鼓声大作,乌孙军在援军到来之后又一次变换阵型,两翼的骑兵继续包抄过去,后续的步兵进入草坡低处,一边放箭压制,一边手持盾牌向汉军的防蘌圈压过去,很快便将包围圈又缩小了三分之一。
钩镰兵在这里埋伏的主要作用就是拖延乌孙军的行军进程,把他们吸引在黄草泊,用钩镰枪重创乌孙前军,打击敌军士气。
现在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敌军不断逼近,到了生死关头,孟观在阵中大声鼓励着士兵,让他们稳住阵型,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等到援兵,他相信刘封一定在某个地方观察着乌孙军的动静,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战斗到现在,钩镰兵经损近千人,箭羽也快即将耗光,若被那些步兵靠近,缠住枪兵,再被数倍于自己的乌孙军攻破防蘌圈,钩镰兵必败无疑。
当乌孙援军赶到,改变阵型换上步卒的时候,孟观已经心急如焚,而且金狮骑已经向东开进,如果援军再不出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滴滴答滴答答滴滴——就在乌孙步兵逼近到一箭地开外,开始放箭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冲锋号从东面传来,在晨风中让人浑身一震,紧接着震天的鼓声和悠扬的号角在其他方向也开始回应。
「蘌敌!」 (5,0);
孟观心头狂跳,激动得扯着嗓子一声大喝,「援军到了。」
钩镰兵自然也听到了信号,猛然间士气大增,将盾牌密密匝匝地摆好,让防蘌圈更为严密,这时候要是再被敌军杀死,可就太冤了。
冲锋号和鼓声让刚刚翻过两道草坡的金狮骑一片骚乱,尤屠塔靡刚整军向东开进,猛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号声,惊得一个激灵,马上想到了一月前在车岭被伏击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