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客(19)
吴文锦立马又坐了回来。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有什么想法行动之前要先问我,不可以自己瞎跑。”
吴文锦答应得十分痛快:“行。”
迟湫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吴文锦站起身,走到门边又转过头叮嘱道:“不许反悔啊。”
迟湫无奈地笑了一下:“知道。”
吴文锦走后陈天暮问道:“我们真要带着她?”
“不然呢?做这种偷小孩偷女人的行当,这么长时间没人管,可见这背后势力一定不小,让她自己出去,一个小姑娘,武功又不算高,出事了怎么办?”
其实吴文锦的武功在同辈中算得上翘楚,只是在迟湫眼里刚到及格线上。
陈天暮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他知道迟湫担心的没错,但他还是莫名觉得不开心。
陈天暮闷声说:“好吧。”
迟湫揉了揉他的头:“好了,你也回屋吧。”
陈天暮眼睛一亮,下意识坐直了,他扭头看向迟湫。
迟湫满脸疑惑,然后听见陈天暮期待地说:“你再摸一下。”
迟湫:“......”他看傻子似的看着陈天暮,“你有病吧?滚。”
陈天暮悻悻地离开了,迟湫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惆怅,觉得自己前途实在是太黑暗了。
绑架
翌日一早,吴文锦就在楼下等他俩一起吃早饭了,陈天暮边下楼边和她打招呼:“呦,吴小姐这么早。”
吴文锦说:“别叫吴小姐了,叫我文锦就行。”她有些兴奋地问,“我们今天去哪?”
迟湫干咳了一声:“嗯......吴小姐,其实我们没什么重要的线索,目前只能看运气找人。”
吴文锦:“......”她眨了眨眼,“硬找啊?”
迟湫抿嘴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
“行吧。”
吃完饭,三人便出了门。
吴文锦问:“那找的人是谁啊?”
陈天暮说:“我们之前看见两个人拐了一个小孩,打算从这两个人入手。”
吴文锦点点头,觉得可行,只不过这第一步显然就不是很顺利,三个人转了一上午也没转出什么结果。
吴文锦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饿了,路边刚好有卖小吃的摊子,她走上前:“老板,要三份鲜花饼。”
迟湫和陈天暮在一旁边等边环望四周,突然陈天暮看见一个人影很像前天那两人其中之一,他赶紧拍了拍迟湫的胳膊伸手指着那人说:“诶,你看那个人像不像?”
迟湫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像。”
陈天暮赶紧跟了过去:“走,去看看。”
吴文锦刚好买完饼回来,给迟湫分了一个,另一个还没等给陈天暮呢,就被陈天暮拽着跟了上去。
“诶,我的饼。”
“等会儿再吃。”
那人还颇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时不时便回头看一眼,但并没有发现他们三人,他东拐西拐进了一个宅子,大门前匾额上写着“飞鹰堡”。
他们三个甚至没需要商量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就一声不吭地爬上了人家的墙。
三个人整整齐齐地趴在屋顶上盯着院内的动静,绑架石头的另一个人已经在院内了,两个人站在院里不知在等谁。
吴文锦小声问:“就是他俩绑架了小孩?”
迟湫:“嗯。”
吴文锦握紧了剑:“拐卖小孩儿,就应该千刀万剐,削成肉片儿。”
陈天暮面色有点凝重地说:“......太血腥了,别脏了咱的裙子。”
吴文锦轻哼一声,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迟湫说:“迟大哥,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迟湫盯着院内:“什么问题?”
“我听人说你之前把飞鹰堡里的所有鹰的毛全拔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天暮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迟湫:“......我没有那么闲。”
“哦。”吴文锦听起来颇为遗憾。
“我只拔过一只鹰。”
到底是谁在危言耸听?
陈天暮看起来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刚想问他为什么,就看见迟湫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有人来了。”
陈天暮转头,果然看见一个肩膀上架着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于是闭上了嘴,默默地把这个问题记下,盘算着时候问他。
这中年男人正是飞鹰堡堡主由四端,他开口问那两人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有点紧张害怕。
“跑.....跑了。”
由四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俩:“你们两个人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平时饭都吃狗肚子了?”
钱大力:“不是,堡主,是被人救了。”
赵虎:“我们在山道上被一个臭小子拦住了,他把人给救走了,我们打不过他。”
陈天暮:“......”
诶?怎么还编瞎话呢,他根本连头发都没动他们一下。
由四端背着手面无表情的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必须把孩子送到洪克山。”他阴冷地扫了一眼那两人,“送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两人哆哆嗦嗦低着头:“是。”
“滚吧。”
由四端肩头的鹰目光锐利地四处观察,然后盯着一处墙头不动了,突然它尖啸一声,朝着墙头飞去,由四端警惕地看过去,看见鹰落在墙头,踱了两步,又飞了回来。
由四端狐疑地看了眼墙头,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去查看一番,不一会儿手下人回来,什么也没发现。
他摸了摸鹰的头:“你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