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迷情(42)
金愿冷哼一声,“别人是纯洁的友谊,我们是唇友谊。”
金愿按住苏哲尧的手,食指插入指缝,紧紧扣住按在地毯上,他修长的手指被长毛毯遮住骨节厚度,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道,任她手掌抵住手掌,一起发烫。
“能不能做朋友,不是你觉得或者我觉得的事情,我们应该像他们一样,测试一下。”
“嗯?”
“吻我。”
祈使句,命令词,苏哲尧没有迟疑地顺从。
本以为他人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久,哪里都该是冰凉的,偏一双唇温暖裹挟着她,没有手部动作帮凶,鼻尖抵着鼻尖,他附身,她仰头,舌尖撑开牙关,辗转深入都是本能驱使。
金愿跨坐在他腰间,胸膛挨着胸膛,凛冬的寒气被他烧热后灌进来,溶进血液里。
舌无限接近燃点,像互相缠绕着被火炙烤,并不是直接点燃,越来越折磨,却又不给彼此个痛快。
她问苏哲尧:“感觉到了吗?”
“什么?”
“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吸引力。”宿命一般。
这句话点醒苏哲尧,之前那半盒雪茄,他拿到后找人检测过其中成分,并没有被后期添加他怀疑的那些东西,也不可能只唯独第一根不同,因为他甚至不是拿的边上的那支。
或许从来就没有人设计过他,一切只是巧合。
金愿没得到苏哲尧肯定的答案,以为他又要死鸭子嘴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松开扣着他的手,大着胆子去解他的腰带。
下一秒,手被苏哲尧反按住,他就着这个姿势站起身来,由她挂在自己身上,将人抵至那片蓝绿色调的墙。
没有人暂停电影,亦没有人停止这场测试。
金愿被动地举起双手越过头顶,很不爽地咬在他唇上,主动权短暂回归,金愿仰脖子脱了毛衣和打底的羊毛衫,又去扯他身上碍眼的布料。
“帮我脱!”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C,将他一只手牵引至背后。
墙壁冰凉,她贴着却热得不行。
苏哲尧没有动作,眼里闪过一瞬的探寻,拉开她麂皮半裙的拉链,并没有脱,但手找到了另外的安身之处,在她挺翘的地方重重捏了一把,指甲一钩一拉,布帛碎裂声盖过投影里的人声。
金愿由着他托着自己往上颠了一颠,摩擦过即将到达燃点的另外一处。
很清晰的一声闷哼自他胸腔发出。
无需他确认,金愿已经测出她想要的结果。
“苏哲尧……”她慢慢软成一滩水,喃喃叫他。
那声音忽远又忽近,像无数根针扎在他足底,让他四肢百骸都又痒又麻。
大脑缺氧,因为他把所有的氧气都渡给了她。
天旋地转之后,苏哲尧终于关了投影,室内黑漆漆一片,金愿想开灯,却被死死摁在床上,负隅顽抗。
“真想看看你现在气喘吁吁的样子,终于端不动了吧?”金愿闭眼,牙齿重重咬在下唇,等待凌迟那一刹的痛。
但没有痛,只有湿热的呼吸覆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鼻峰最高挺那一处搓揉着她的丝袜,他的手指推开蕾丝的边沿,像吸血鬼吸食人类的血液,他在吸食她的灵魂。
“苏哲尧,你是真的唇爱战士。”金愿拱起腰,给他个痛快。
他是“独怜幽草涧边生”,她是“春潮带雨晚来急”。
奇妙的体验打通她的人生新开关,金愿按耐不住灵魂深处的渴望,激将他:“不是说要做朋友吗?原来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还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下一趟去澳城,我们会是很好的搭档。”低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苏哲尧没有其他动作,他自控力强的可怕。
“是一上一下的那种搭档,还是一前
一后的那种搭档?”金愿蹬了下腿,踩在他紧实的肩膀上,问他。
没有等到回答,房间里响起刺耳的手机铃声。
苏哲尧停下嘴上动作,用她腰间半挂着的裙子擦了擦唇珠上的粘稠,去到床尾接电话。
是路易林。
苏哲尧简单和他说了下方才的情况,提醒路易林涉事人的敏感身份,约莫对路氏是一次重创。
路易林却仿佛并不担心,语气淡淡没说几个字,很快挂了电话。
“你说刚才那个强/奸犯是路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金愿陷入贤者时间,注意力转移到电话内容上。
“嗯,明天媒体就会有详细报道。”
“我需要做什么?”
“你老板是路易林,自然是做他安排下来的工作。”
“你之前在门口打了那么久的电话,都是说些什么?”
“捞人,联系律师……找受害人家属。”
“打算用钱收买受害者的家人,然后让他们去劝报案人翻供?”
苏哲尧沉默不语。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吧,说来说去你的场子并没有向他提供毒品,也没有非法经营,捞人不应该是他老婆该做的事情吗?”说完又觉得荒唐,“他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了,他老婆也没必要再管他了,这种人就该去吃牢饭。”
“事关路氏,如果今天事情出在别的场子也就罢了,既然是在我这儿出的,我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金愿不理解,“可是路董都不公开你的身份,你这样维护他维护路氏,你图什么?”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路氏只要活着就有我的一份,路氏如果倒了,我便更不可能在苏家立得了足。”
金愿在路氏见过几次路东文,一板一眼的样子确实很有企业家风范,倘若他出面在苏颖山面前施压,有路家这样的金库依靠,苏卓怎可能肆无忌惮骑在苏哲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