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迷情(52)
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男女不同,要不怎么庄裕那些下流话能说, 她几句调情的话就说不得?
她偏不如他意。
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苏哲尧脸上被扇得火辣辣地疼,但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眼神迷离,捉她的手打在自己脖子、胸口、胳膊……
金愿伸手在他胸前掐了一把,听见他“嘶”的一声以后,反捉住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腰。
两人对立而坐,衣物明明是屏障,却也是制造摩擦力的工具。
她感受到身体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随血液循环至全身,叫嚣着。
如同在舞池里摇曳,分不清是自己在晃还是世界在晃。
…………
“你知道你和随便又不想负责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吗?”金愿开口问道。
对方气息不匀,但还在尽力克制,没有回答。
“你每次都能忍住。”她自问自答。
金愿忽然伸手掐上他脖子,看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她满意地再度加大力道去掐,掐得他整张脸通红。
世界摇晃得更加厉害,像是末日。
好半天,金愿明显感觉到苏哲尧颤栗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沦陷与缴械。
山洪一样。
压抑了二十九年,隔着彼此两道物理屏障,上回苏哲尧拎着她的面膜找垃圾桶时她问的那个问题,她今天终于知道了答案。
确实不少。
他们两个人都只穿了贴身的内裤,外面套一件酒店提供的同款睡袍,方才活动之际,那睡袍几乎只有袖子还完好地裹着胳膊,其他部位皆是裸露着的。
却并不觉得冷,没有布料遮挡的地方都有汗沁出,分不清是谁的,甚至不确定是否只有汗。
金愿从苏哲尧身上下来,终于绽开得逞的笑容,“礼尚往来,上次你也让我爽到了。”
金愿没再做其他动作,转身进浴室去处理身上一层薄汗,然后换了条新的内裤。
回来的时候,苏哲尧刚好起身
坐正,伸手去拿了茶几上一盒全新的雪茄,正打算拿雪茄剪去剪。
不是他从前抽的牌子,是金愿给金翼带的旅行纪念品,她洗澡前给金翼拍了个照片发过去,顺手就搁在了茶几上。
“不是已经戒了吗?”金愿又找到他的一个bug,但随即想到阿良他们开黄腔时说过的事后烟。
这……也算一种事后吧?
“沪城不让抽,澳城还没有个抽烟自由吗?”他轻瞥她一眼:“我们这是吸烟房,合理合法。”
说着要去点烟,这才想起来房间里没火。
金愿一个吻没落在计划好的地方,嘴巴被腰抢了功,也犯贱地想活动活动嘴。
想起上回在他车里抽的那半支雪茄,心里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几分钟后,凯文送来火机,隔着微敞的门缝,他又一次说出那句:“Have a wonderful night!”
然后眨了眨眼睛,主动关上他们房间的门。
门外脚步声渐远,金愿捏着火机的手摊开,视线聚焦在这枚小小的火机上,想起第一次与苏哲尧在威尼斯的皇室套房里,苏哲尧第一次在她面前点烟,好似就是用的这样一枚火机。
“你每次来澳城,需要的东西,都是凯文提前给你准备吗?”金愿捏着火机,等苏哲尧从浴室清理完自己走出来,她没有第一时间递过去,也没有直接给他点上雪茄。
“你是指那些避孕套?”苏哲尧手里捏着那支雪茄,语气轻飘飘的。
“包括但不限于避孕套、打火机、衣服……”
“打火机有什么问题吗?”苏哲尧从她话里捕捉到重点。
“你之前不是怀疑雪茄或者红酒里面被人加了东西?甚至没有任何证据就怀疑我是细作。”
“因为你拿走那半盒雪茄,真的很可疑。”
金愿摇了摇头,“也许不是雪茄的问题。”
她试着滑动了一下火机,没燃。
又滑动一下,没燃。
抬眼去看苏哲尧,对方提示:“这种一次性的火机不太好用,你看下后面的阀片是不是滑到底了。”
金愿拨动打火机的阀片,又打了两次火,终于有火焰燃烧起来。
苏哲尧手里捏着雪茄,雪茄离他口鼻的距离极近,这似乎是一种他特定的习惯,但金愿也不确定。
她没见过其他人抽雪茄,她第一次接触这东西,是苏哲尧渡给她的。
第二次,也是他教她的。
金愿面对着苏哲尧,等雪茄被充分点燃,他将雪茄的第一口吹出去,金愿深吸一口,心中的猜疑立即有了答案。
“甜吗?”金愿问他。
“嗯?”苏哲尧不解。
“你知道有一种气体叫笑气吗?一氧化二氮。”金愿伸手去抢过那支雪茄,搁在一旁,重新把那枚火机拿出来,轻轻在离他口鼻一掌距离的地方滑动,“一种无色带甜味的气体,吸进体内会让人感到快乐,它进入人的血液以后会引起眩晕和缺氧的情况,比酒精还要上头。”
“是毒品吗?”苏哲尧担忧地望着她,惊讶于她竟然懂这些。
“不属于毒品,但吸食大量笑气会导致肌肉萎缩、精神失常,严重的甚至会致命。”金愿牵起苏哲尧一只手,将他手掌展平,把那枚火机放到他手心里,在他困惑的眼神里苦笑着问他:“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金愿坐到沙发上,挨着他,指了指茶几上那盒被他开过的雪茄,“这盒雪茄是我给阿翼带的。”
苏哲尧侧过身来与她对视,听她继续说:
“去年夏天的时候,阿翼在沪城的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是我去给他办的住院手续,我妈没什么文化,不懂医生说的那些专业名词,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腿越看越不好,到最后甚至无法直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