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迷情(85)
痒从生理转移至神经。
她双腿紧张得曲着,维持一开始的姿势,脚趾却渐渐蜷缩起来,时不时蹭在苏哲尧黑色西裤面料上,滑动两下,压上“绵软”的反义词。
万丈高楼平地起。
她惊叹苏哲尧的巨型建筑。
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城里比六层老楼要高出一截的电梯房。
上回在罗马人,隔着布料,她将这建筑反复推倒又拔起,却从未直面见识过它的壮观。
她猜想过他受上天眷顾,生来硬件就好,却没想过亲眼所见和猜想也有差距,他的强硬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简直两个极端。
他明明是一颦一笑都舒缓的人,做那事儿的时候却根本不愿意给人留活路。
她曾经问他是不是做-爱的时候也那么端着,他用实际行动回答她——他不端着,真实的他简直是一头猛兽。
相比之下,他爱较劲的舌头反而不算凶残。
苏哲尧简单意思一下,起身进了狭小的卫生间,出来时手上全是水,他扯了桌上的卷纸来擦手,伸手从西裤口袋里真给她掏出一管红霉素染膏,跪坐在床尾仔仔细细给她厚涂一层。
末了还提醒她:“这两天别再乱跑了,好好在家养两三天,等我去找你。”
“两三天?徐岑安怕是等不了。”金愿过河拆桥,扯来被子将自己腿脚盖了个严实。
“他何止要等两三天,我看就是等到下辈子也没用,我又不是死的,我不可能让他有机会碰你。”苏哲尧还维持先前跪坐的姿势,隔着被子再度去抓她腿,被她用膝盖顶开。
金愿冷哼一声:“你口气真不小。”
“我哪里都不小。”他顺势顶上她腘窝,让她再度感受。
“胆子小。”她在心里反驳他。
“我不和他谈恋爱,再不给他睡,你觉得他凭什么一直惯着我?难道就凭我这张脸吗?”金愿觉得苏哲尧莫名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还不够吗?”苏哲尧身子往上滑过去,掰正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喃喃:“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吗?”
说着便吻上去,不似从前那般同她较劲,满眼虔诚。
就是这张脸,在他梦里翻云覆雨,要他的命。
初见时,也是这张脸让他迷了心智,一步错步步错。
她现在换了发型,黑直发明艳大气,少了些妖娆妩媚,却平添贵气和神秘。
随意丢一个眼神过来,就摄人心魄。
她早就是他的软肋了。
从他坦坦荡荡让苏卓陪她玩儿的时候,他就已经败给她了。
“这段时间,你倒是成长了不少,都学会说话了。”金愿伸手摸上他的头发,轻笑。
“如果你喜欢的人差一点死在你面前,我想你也会成长的。”
金愿没有接话,心里默默骂他贱,以
前一直期待他承认喜欢自己,他说拿她当朋友;现在她不玩了,穿上裤子都和他say goodbye了,他这时候反倒又肯表态了。
“你说过的,我们之间只可以说真话。”苏哲尧顿了顿,似是斟酌了片刻,才郑重其事道:“我爱你,或许你比我还早知道。”
“假话。”她推他。
“真话。”他继续啃。
“骗子!”她打他。
“你可以掐我。”他继续吮。
“疯子!”她拼命打他。
“我是。”他吻得更加用力。
“我不爱你了。”她打不动了。
“假话。”他的吻由暴雨转为温柔小雨。
“真话!”她舌头也搅不动了。
“骗子。”他停下来,注视她。
含情脉脉的眼,嘴硬的她。
绵长的湿吻断断续续,
金愿眨了眨眼睛,没有继续和他逞口舌之快,静静平息情绪,说:“阿姨是不是快回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苏哲尧拉她手按上,不甘心:“这才几分钟,我们现在出去,你让刚才前台的小姑娘怎么看我?”
“是你自己说时间紧迫的。”
“我不这么说,你难道会乖乖跟我过来?”
金愿深吸一口气,用眼神疯狂骂他。
前一秒还说只和她说真话。
骗子!
“阿愿,帮我。”他眼神蛊惑,撒娇:“我冒着生命危险跟踪你来这儿,又绞尽脑汁支开阿姨,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叫别人误以为我阳痿吧?”
“早知道那么疼,我宁可你阳痿!”她越想越委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根本还没尝到过来人描述的那种滋味,分明只有痛。
什么“欲/仙/欲/死”、“畅快淋漓”都是假的!摩天大楼根本不好用!还没有他舌头舔得舒服!
“别咒自己。”苏哲尧引着她双手握紧,自己把握节奏,说:“总不能白白承受这疼,以后要一千次一万次地爽回来,才算值得。我要是阳痿,你这一遭才是真真正正地吃了亏。”
“能爽回本吗?”她大言不惭。
“包爽。”size大的好处,日久才能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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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鸿住院一周,徐岑安每日必来电话,金愿假意关心几句,问他什么时候来静语山房。
徐岑安迟疑,“爸爸打算将澳新的事务交出来给大哥做,这几天在划分股权,我深知自己没资格和他争,但如果这时候我还不安分些在他面前多露脸,怕是就连原本嘴里这一块肉都未必能保住。”
金愿理解他。
儿子儿媳和睦,徐令鸿面子里子都舒服,对徐岑安自然态度更好一些。
毕竟她是景家的人,允许她存在已经是徐令鸿天大的宽容,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他“病重”,徐岑安如果还心系景家的人,怎知他以后在生意场上不会对景家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