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栌城之夜(135)

被柔软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抓住后,黎雅博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出身高贵的奴隶主,怎么会想到,自己将有一天会沦陷在亲手调教的傀儡奴隶的裙摆下。

奴隶主臣服在了奴隶的手上,是一件多么屈辱且可笑的事。

却又是一件多么叫人无奈又迷恋的事。

那双清冷而深邃的蓝色瞳眸中有抑制不住的情|动和满足,泛红的耳根和眼尾里,有着令人不可置信竟然会从男人身上看到的那种脆弱而卑劣的美丽。

他的嗓音很哑。

他请求她。

“握紧佢……”

“再紧啲……”

“bb,再快一D……”

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连脱口而出的请求都是记忆里最本能的语言,他再也无法掩饰地、将自己最不堪一击的一面展露给她。

她的手指抚过喷泉的头。

惹得他激动地去咬她的唇。

“好聪明,一教就会。”

方咛不喜欢他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就好像她是一个需要被奖励的小孩。

她一直渴望年上者的宠爱和庇护,但这个人,不该是黎雅博。

她是他的继母。

——即使这个继母当得毫无尊严。

方咛很不满。忽然恶作剧般地握紧了他,果然听见他低嘶一声,对她说:“轻点,痛。”

她没忍住,嗤了声。

被他听见。

黑暗中,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划过不易察觉的哂色。

她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埋怨他?

当察觉到男人的手正钻进哪里时,方咛失色,抬手推他。

“黎雅博,你说好不碰我的!”

“是你先碰我的。”他说。

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耍赖。

方咛噎住。

她碰他,明明是为了避免他又对她做什么!

见方咛不说话了,黎雅博握住她的手,帮她握紧自己。

他轻哄道:“听话好吗?这样我会s得快一点。”

“不然你的手会酸。”

“……”

方咛的耳朵发烫。

说得好像是为她好似的。

不要脸。

其实人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还不如动物,起码动物会在感知到危险时迅速逃离,起码动物会和捕猎者拼死顽抗到底,哪怕为此丢了性命。

比窗外流泻而入的月光还要皎白的一对十五圆月,樱桃树在月表的最高处傲然盛放。

贪恋的吸吮中仍然带有男人强势的气息,她被他那股苦艾的气息桎梏着,可他的力道却又是那样虔诚和讨好。

来自捕猎者的舔舐,男人依依不舍,反复地卷起舌,裹住,像个孩子似的吮吸,让肿胀的匈口在这一刻好似得到了长久以来的释放。

手指攥住床单,方咛不由得在他唇舌的包裹中陷入迷离,挺起,张开嘴大口呼吸。

腥甜而粘稠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沉默了许久,心跳趋于平缓,身体颤抖的余温还没消散,黎雅博收紧手臂。

不动声色地将手肘和膝盖抵在床上,半撑起自己高大的身体,以避免挤压到她的肚子,他低下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收紧手臂,将纤细的女人笼罩他的身体下,完全地抱住了她。

情欲叫人失控,也令人神志不清。

安静的余韵中,他忽然问她:“你帮daddy手|淫过吗?”

方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很快她就确定她没有听错。

“话俾我知,我同daddy边个嘅更大?(告诉我,我和父亲谁的大)”

方咛咬唇:“……你有病吧。”

他确实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从前他多高傲,最不屑与父亲比较,因为他自信可以胜过父亲。

所以他从来不问。

可如今他不仅要与同作为男人的父亲在她这里比出高下,还执拗地要与同父异母的弟弟作比较。

“同雅学呢?”

“毛都未生齐嘅僆仔(乳臭未干的小子),比得过我?”

即使是男人之间幼稚至极的比较,他也是傲慢又优越的。

“告诉我,我和他们,你更喜欢跟我上床的感觉,是吗?”

方咛张嘴,想骂他不要脸。

但她愣住了。

在窗外流淌而进的月色下,她看到了男人眼里隐隐闪烁着的不安和期待。

她也看到了他微微抿起的唇,在等待她的回答。

“黎雅博,你——”

她开口了,可男人又忽然有些害怕会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他打断她。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黎雅博低下身体,在她耳边喃道。

他的手搭在她的头顶上,透过柔软的发丝,方咛感受到来自他掌心的温度。

手指深入她的发间,那样轻轻的摩挲,沉重却无言的珍惜和眷恋全都隐匿在其中。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咛目光复杂。

她乖顺地被男人抱着,听着他在耳边温柔的许诺,这一刻,她真的要以为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

这晚过后,在黎雅博的吩咐下,医生对方咛的身体状况更上心了。

方咛知道,这是他在为亲子鉴定做准备。

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站在镜子前侧身,观察自己平坦的小腹。

月份太小,明明还听不见孩子的心跳声,可怀孕的实感已经越来越明显。

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恨不得下一秒就流掉这个孩子,到现在走路睡觉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调整姿势,以免压到小腹。

一个安静的午后,方咛按照医生的嘱咐,正在独栋的后花园晒着太阳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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