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用空余的手抵住她的嘴唇。
指尖刮擦的电流从脆弱的尖端迅速伸延至全身,大脑空白两秒后,方咛明显感觉在自己的理智之外,她的身体本能地往下一坠。
自黎一明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方咛咬紧唇,发出叹息。
这样娇弱的叹息让男人眸色一暗,暂时放过她的双唇,抱着她整个人往上抬了几分。
门外的雅学正为方咛的拒绝而生气。
“雅学好像生气了,”他抬头看她,双唇泛着不自然的嫣红,和她的颜色相近,嗓音温哑,对她提议,“要不让他进来?”
要不是恐惧占上风,方咛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好在雅学不是个爱胡搅蛮缠的孩子,远不如他哥哥那么无耻,终于走了。
危机解除,方咛总算松了口气。
她瞪了眼黎雅博,而他却笑着看她,黑蓝色的双眸里含着脉脉的温柔。
黎雅博不戴眼镜的时候,那双带着混血感漂亮又深邃的眼睛望向人时攻击性十足,纵使伪装的温柔再真实,也让人无法直视。
羞耻、愤怒、以及无力。
方咛什么话也不想说,默默将凌乱的衣服重新提上。
这些都是她活该承受的,既然她放他进来了,就不会矫情什么。
反正她现在已经差不多看透他了。
一个无耻又阴险的男人,穿西装打领带的混蛋。
她撇着头不理他,黎雅博倒是好脾气,抱着她,像逗孩子似的颠了颠被她坐着的大腿,亲亲她微鼓的脸颊。
“生气了吗?”
方咛抿唇,为自己刚刚的反应而羞愧。
她以为自己是被强迫的,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黎雅博,她更不应该也不能有什么反应。
正懊恼着,突然脸又被掐了下。
“雅学是孩子,他生气就算了,你生我的气,你也是孩子吗?”
“我要是孩子,那你是什么?”方咛忍不住说,“猥|亵小孩子的变态犯吗?”
黎雅博微微睁大双眼,面对她突然的斗嘴,蓦地笑了。
“我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令人发指吧。”
方咛在心里切了一声。
“顶多也就是猥|亵——”他顿了顿,声音轻挑挑的,“继母?”
方咛浑身一颤,表情不可思议,此刻已经不只是想打他一巴掌了,恨不得咬死他。
她心里头憋屈得很,偏偏又迫于男人的淫威不敢说什么,只能低着头闷闷道:“……你别侮辱继母这个词了。”
生动而羞恼的模样,江南的山水养人,生气也好,埋怨也罢,连她刚刚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娇媚。
父亲的眼光不错。
喉结又动了动,雅学不在,黎雅博突然又有了某种念头。
不带任何羞辱的目的,专心地吻她一次。
作者有话说:
来了我来了!久等了变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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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chapter 19
◎El Gaucho(3)◎
随着这个念头,黎雅博看她的目光越发悠长深邃。
直到讨厌的电话声响起,看了眼来电,黎雅博眯眼,重新戴上眼镜。
他从沙发上起身,决定回自己房间接。
指腹起了皱,黎雅博按下免提,将手机暂且放在一边,慢条斯理洗手。
电话是深夜打来的,律师首先道了歉。
“没打扰到您吧黎总?”
打扰二字让男人挑了挑眉,掸掉水渍,擦擦手,他否认道:“没有,有什么事吗?”
“额,您声音怎么了?”律师语气担忧,“感冒了吗?”
“……”
黎雅博沉默数秒,吞咽几下后才开口说话。
“没有。”
刻意压低了嗓音,依旧遮不住沙哑。
接连两次的否认,律师识趣地没有再问,将话引入正题。
黎雅博听得微微皱眉,直到律师问道:“他的家人毕竟还在我们手上,就算逃出境也没用,您看我们是派人赶紧去找,还是从他的家人下手?”
“二叔公不是那种会丢下家人的性格,他应该是去找帮手了,”黎雅博淡淡说,“找到了先别急着抓,看看他请的谁帮忙。”
“好的,”律师又说,“之前我们查过他老婆的通讯录,发现他老婆前段时间有打过太太的电话。”
黎雅博眯眼,沉声:“太太?”
“是的,但是没有打通,”律师猜测道,“好像是太太的号码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
“……大概是最近内地的电信诈骗案太多了,更何况还是境外的电话。”
黎雅博扬眉,气音一笑。
他吩咐道:“好好问问他老婆,找太太干什么。”
黎总对女人一向有耐心,听他这缓和的语气,律师猜测他大概没有在意。
“好的。还有就是,有关于遗嘱,澳城这边最近有些风声,说黎董是有留下遗嘱的,暂时还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黎雅博问:“你之前不是说,遗嘱就只有我们知道吗?”
“是,所以我觉得是谣言,”律师说,“目的大概率是不想让您和太太继承得太顺利。”
挂掉律师的电话后,黎雅博给他原来的司机打去电话。
电话拨了好久才通。
那头司机的语气有些惊慌,显然是被他打扰了。
“这么晚了,您怎么……啧别吵,我老板!……”
黎雅博不予关心,嗓音清淡,直接问司机有关于太太最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