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152)
“……”白黎诚实道,“我不会。”
而且他算哪门子的纯情小白花?他充其量算个好色小白狗,连腹肌都摸过不止一次了。
“不会没关系,交给姐姐来,算是你送我那袋糖豆的回礼。”
那袋糖豆真是罪孽深重。
白黎树咚江寒陵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想糖豆。
然而他嘴里却不由自主地抛出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宝贝!”
江寒陵背靠大树,瞳孔地震。
白黎:……
他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章瑾这明显就是纸上谈兵的水平,并没有比他高明到哪里去。
但俗话说来都来了,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继续,抬手潇洒地拨拨刘海,暧昧地眨眨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率不稳吗?”
江队长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立刻就冷静下来:“为什么?”
“因为我十拿九稳,差你一吻。”
白黎在满脑子的弹幕中说完了土味情话,十分想拔腿就跑冲回狗窝躲起来闭门谢客。
可他的腿就像在地上扎了根,纹丝不动,拔都拔不动。
“是吗?”安静须臾,面前的人却笑了。
那双灰眸盛着温柔的促狭,夕阳余晖穿过枝叶间隙洒到脸上,波光涟漪,惹人心动。
白黎光是看着,就感觉自己头顶快冒烟了。
更别说江寒陵竟然朝他靠了过来。
一个正直的修士怎么可以好色到这个地步!
白黎心里不住自我谴责,瞪大的眼睛却像被粘在了逐渐放大的帅脸上。
很快,他的视野里就只剩下了半张脸,于是自我谴责光速蒸发,全变成了棱角分明的双唇。
他知道,那双薄唇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软,更热,更动人心魄。
薄唇停在了一寸远的距离。
白黎的喉结狠狠滚了滚,身躯比僵尸还僵。
背上多出一只大手,缓缓地从肩胛骨顺着脊柱滑到后腰处。
忽而,鼻尖一暖。
白黎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很像个呆瓜,说不定已经变成了斗鸡眼,因为江寒陵横起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全世界陷入黑暗,鼻尖上那点若即若离的触碰就格外明显起来。
白黎情不自禁地仰起脸,冰凉的唇齿感受到灼热的呼吸。
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动作就终止在这一步。
江寒陵的手掌贴在他后腰上,却没有收紧手臂,只是虚虚地揽着他,维持着这个近似拥吻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们贴得太近,就算不被遮住眼睛,白黎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很多时候,白黎都不明白江寒陵,包括现在。
但他却能察觉到对方身上沉郁的气息,像绝堑海乌黑的潮水正在起伏着淹没陆地,如同各种文明神话传说中的灭世大洪水一样,藏着深切的苍凉。
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究竟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腰上的手终于动了,白黎浑身倏然一松,视线重新明晰,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眯起眼。
江寒陵靠回树上,右手指间夹着一张燃烧的符咒,火焰比晚霞更像血光。
他手指一弹,符咒在半空中化成灰烬,神情冷淡:“不要让别人戏弄你。”
傀儡符被揭掉,白黎终于可以自由动作,一时间没站稳,撑着树干的手一歪,整个人往前扑倒,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眼前人的胳膊维持平衡。
【不要说】
【不要说出来】
白黎低着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鼓噪的心沉入死寂。
“你……”
谁在说话?
听不清。
鬼也会耳鸣吗?
如果不想接受,那为什么要给他错觉?到底是谁一直若即若离?是谁在戏弄谁?
耳边忽然传来询问:“你怎么了?”
“啊……”他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站直身体,努力睁大被火焰晃到酸痛的双眼,始终不敢抬头,“对不起!”
然后,落荒而逃。
.
章瑾一看符咒被烧,二话不说溜之大吉,找到前未婚夫并痛殴了一顿,这才带着完成的任务来汇报。
她回来的时候,往常紧闭的魔宫殿门洞开,江寒陵正独自站在魔宫大殿里,仰视着最高处的宝座。
他实在恢复力惊人,明明之前伤势严重,现在看起来却已经痊愈了,胆子也大得惊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打开了魔宫,似乎完全不担心里面有什么埋伏。
灰尘在门口的光影中飞舞,大殿里面黑压压的,章瑾瞧着那抹几乎要融进暗色里的背影,脚步不禁有些迟疑。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前面有某种不好的东西在等她。
可是有队长在,有监察队在,什么不好的东西能敌过他们?
章瑾停在大殿外,随意扫了外面一眼,突然发现能看见的空地上都种着同一种树,树枝上挂满樱桃大小的红果子,远看上去火红一片,蔚为壮观。
难不成那位失踪的魔尊喜欢吃素?
她正好渴了,就近揪了一个下来随便用袖子擦了擦,扔进嘴里。
接着就被酸得一个激灵,舌头发麻。
章瑾吐出酸涩的果子,整张脸皱巴巴的,含着两汪生理泪水走进大殿。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江寒陵头也不回:“找到了?”
“找到了,他要去临渊城。”
“保持联络。”
“明白。”
“辛苦了,去休息吧。”
“不辛苦,应该的。”
章瑾客套完,又起了玩心,清清嗓子,装得一本正经:“队长,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