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情人(19)
“不要、不要生气,我,我想回家,求求你了——”
“好,那先回家。”纪书宇顾不得什么,双臂抱起祁落急匆匆往外走。
走到楼外,凛冽的寒风好似能切割开皮肤的刀子,冷风一吹祁落抖得更厉害。
他双手抱住纪书宇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吹到纪书宇的脖颈,像是带着燃烧的火星。
同时祁落哭得一塌糊涂,眼泪也不断顺着纪书宇的领口流进他的衣服里。
纪书宇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着,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紧张到不行,却又有一种类似被水浸泡过,软化了的内疚。
他听见祁落小声说好冷。
“身上这么烫怎么还会冷,” 纪书宇没有迟疑地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祁落身上,“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家、家里有药,”祁落的声音虚弱,却听起来有一种软绵绵的乖巧,“我会吃药。”
推门而入时,纪书宇敏感地发现祁落家里和前几次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
屋里没有开灯,漆黑如牢笼。
纪书宇摸索着把祁落的鞋子脱掉,将他放到卧室的床上,打开灯时纪书宇才猛地想起,“祁落,你妈妈呢?”
“妈妈不要我了。”
祁落烧得意识有些混乱,缩进被子里小声说了一句,像是幼稚的梦话。
纪书宇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时间仔细琢磨,“药都放在哪里了啊,我记得上次桌上有一兜子的感冒药。”
“在抽屉里。”
纪书宇长这么大第一次照顾别人,手忙脚乱地接了一杯白开水,扶着祁落慢慢把好几种颜色的药片吃进肚子里,给他测了体温,又走到客厅烧了一壶热水。
水壶沸腾时升起的白色水蒸气贴在窗户,凝结成一小片模糊朦胧的雾,屋里的灯光映照在玻璃上,有种柔软的,毛绒绒的感觉。
好像世界总算安静下来。
祁落喝了药,呼吸平稳不少,纪书宇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也没有那么烫了。
“脸为什么还是这么红……”
纪书宇觉得奇怪,刚摸上去突然猛地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打的。
他讪讪地缩回手,好在祁落晕乎乎,没听到他小声说的这句。
“我冷。”
祁落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止不住发抖,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不断匀速但难以抗拒地无止境下沉。
纪书宇找不到家里别的棉被在哪里,只好上了床抱住祁落,用身体传递点温度给他。
生病的祁落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与其说是任性,不如说好像他从来没有这样明确地表达需求——换做平常,他绝对不敢这么直白对纪书宇讲话。
祁落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纪书宇也难得休息几分钟。偶尔他睁开眼睛,要么是“渴了”,要么是“好冷”。纪书宇忙前忙后,一会儿给他接水一会儿上床抱着他,一会儿又被祁落边说着“太热了”边从床边推下去。
这回祁落睁开眼睛,欲言又止:“能不能……帮我弄出来。”
“什么?”
祁落像是很难受地皱起眉毛,小声说:“你的精液。”
……
纪书宇抱着他去了浴室,他小心地脱掉祁落的衣服,橘黄色的灯光底下露出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腰侧和大腿有触目惊心的青紫色于痕,臀部布满了深红色的巴掌印,还有一些不知道在哪里磕碰到的伤口纵横交错,有的只是破皮,有的地方结成了浅浅的痂。
祁落怔怔地低头看了眼就转开视线,好像早已习惯。他熟练地拿下花洒想要对准自己的下体,手上却没力气握不住,只好把花洒递给纪书宇。
“水流不会很大吗?”纪书宇皱起眉毛,他只是对着自己的胳膊冲了一会儿,就被很强水压下的冲击力打得有些疼。
祁落站久了有些头晕,勉强背靠着水池支撑住身体,“这样才能冲出来,”他低下头轻声说,“……你射得太深了。”
纪书宇沉默片刻,一只手分开祁落的阴唇,两根手指插进干涩柔软的地方微微撑开,另一只手拿着花洒淋向他的穴口。
热水直直地冲洗进阴道里,祁落双腿颤抖着扶住纪书宇的手臂,身后是冰冷的水池和瓷砖,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白色的精液顺着水流滑出来,空气里立刻弥漫一阵浓郁的麝香味。
纪书宇这时才想起,今天操了祁落这么久,可他一次都没有让祁落高潮。
“还有后面,”祁落眼尾泛红,一双乌润的眼睛含着水雾,他握着纪书宇的手腕往自己身后红肿的穴口探过去,“这里也射进来了。”
纪书宇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他又重新调整了姿势冲向祁落后面的穴眼,同样插进两根手指向外导出精液,听到祁落难耐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嫣红的血迹混在白色的精液里一起流下来,流过大腿被踹得青紫淤肿的伤痕,最后跟着水流形成的漩涡一同卷入下水道。
“很快就好了。”纪书宇只能这样安慰他,祁落呆呆地忍着疼痛,茫然无措的没有出声。
终于清洗干净,纪书宇找了块厚实的白色浴巾把祁落擦干,重新抱回床上。
祁落躺好时,纪书宇又连忙给他盖被子,手臂不经意碰到了祁落的阴茎。
平时纪书宇很少注意到这个器官,此刻它正软软地低垂着,呈现一种没有在性交中使用过的的肉粉色。
纪书宇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对祁落的阴茎一点都没有同性器官间的排斥……反倒莫名其妙地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