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团宠后我把影帝踹进了修罗场(20)
从李欢那打听到靳越今早没戏,许未的房间在一楼第二个,具体左还是右齐垣脑子一热,忘问了。
心一横,随便敲一个。
右边咚咚咚几下,没人。
换左边。
“谁?”里面传出来久违的男声。
齐垣心脏突突直跳。
自报姓名看起来太傻了。
“开门,有事找你。”齐垣说。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齐垣拧着眉站在外面,下一刻,里面居然传出羞涩让人难以启齿的凌乱声。
“没空。”靳越低吼一声,声音沉闷。
“嗯……靳哥,轻点……”许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齐垣喉咙被掐住,窒息感袭来,心如绞割得痛,他半张着嘴,眸子失去焦点,惯性向后踉跄。像是被捞出水的鱼,叉钩扎进他得肉体,挣扎只会是致命的痛席卷。
他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在和自己犯犟。
齐垣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是怎么离开的,浑浑噩噩血液都在倒流。
他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哪怕靳越和他说分手时那么突然,他也只是很蒙,现在他发现真正痛苦的是后知后觉的清醒,和亲眼见证刀子插进肉里。
齐垣刚要关上房门,一直好看的手抵住。
“齐哥哥,”祁言眨着好看的眼,眉眼间全是笑意:“你明天没戏,可以和我出去一趟吗?”
齐垣身心俱疲,什么事情都觉得累。
他神情松垮:“出去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事情,几个朋友去唱K,”鉴于齐垣的酒量,他补充道:“不用喝酒,就一起玩玩。”
“行,你给我发个信息就行。”
齐垣试图再去加上靳越的微信,试了十几次都没有回应。
最后一次,他皱下眉在验证消息里敲下几个字:罗姐说你们是接地关系。
对面迟疑发来一个问好。
靳越紧皱着眉心脏猛烈跳动。
一旁许未看着他神情变化莫测抿唇不敢吱声,他的手腕上酸痛感还未抹去。
刚才听到门外是齐垣时候,靳越几乎是强迫他发出那些羞耻的声音,那声低吼的“没空”,也不是他们在另行他事,是他贴过去靳越“滚”字的代称。
茶几上是刚关掉的摄像头,昭示着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嫉妒得发疯,为什么靳越注定不能和齐垣在一起,还要小心翼翼害怕对方难过呢。
还要保留清清白白的爱呢,意义在哪?齐垣已经误会他了,他们没可能的。
齐垣很佩服自己的心态哦,或者很佩服遗留在生命里的对靳越的几段感情,他心平气和这人聊起来。
齐垣:我前阵子去看罗姐了,她亲口告诉我的。
他没说罗珊说他们这辈子都扯不干净,太矫情。
靳越:我跟他没关系
齐垣嗤笑一声,靳越在娱乐圈做人天衣无缝,唯独在他面前没法打诳语,靳越对他的忠诚时刻在骨子里的。
齐垣:那你同意干嘛
齐垣毫不留情的拆穿。
齐垣:我们好好谈谈
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久,齐垣终于等来一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靳越:罗珊娜是我姐姐,我让她帮你也是以前的事
靳越:就像现在我也会帮我现在的男朋友一样的諵凮,没什么区别
无疑,每一个字都戳在齐垣的心上。
齐垣灭掉手机,无力感从店面钻想颅腔,他摔坐在床上。
少有的齐垣熬了个大夜,昏昏沉沉起来事下午四点。
超过二十五岁之后,他就要求自己十点前入睡。
祁言通知他晚上六点出发,开了三小时的晚间。
六点祁言准时出现在他的房门前,下楼坐上这人的副驾驶。
在小村房方圆十几里的路有一间KTV,也是难得。十八线小县城,自然没有一线城市那么豪华,前台都是简单的小木柜,女人紧盯着拍着包间门口的监控看,算着时间。
祁言领着他进到顶楼的大包间,顶楼说得高端了些,实际上就是三层的小洋楼。
推门进去一瞬间,炫彩的灯光流动打转落在她的身上。
齐垣打眼看过去,七八个人,没有熟悉的面孔,都很陌生。
见两人走进来目光齐刷刷转过来。
寸头扬起的酒杯:“过来坐。”
祁言小声对他解释:“齐哥哥,不用拘谨,都是娱乐圈里的,不算什么大人物,就过来唱唱歌放松一下。桌子上放的是茶,可以放心喝,里面有两个歌手,很保护嗓子的,不喝酒的。”
音响打开后,包间里音乐声很大。
齐垣捏着杯茶水,坐在沙发上任由灯光晃眼。
祁言叫的都是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还没那么沉稳,意气风发,一个个拿着麦克风唱得很动情。
寸头男孩的声音很迷离:
“如果这不是结局
如果我还爱你
如果我愿相信
你就是唯一
……
”
齐垣下颌绷紧。
祁言看到他神情凑过来:“想靳老师了?”
齐垣“啧”一声,“想他干什么,还有你们一群小孩子怎么老是爱情爱情,人生还有很多精彩的地方的,别老是情情爱爱。”
祁言悠悠笑出声,声音是少年独有的特色。
灯光从少年脸上流过,男生眼睛很亮,仿若璀璨星河。
看得齐垣心脏猛地一跳,目光凝固在祁言身上。
祁言的气质毫不输靳越,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冒着光的,没有怅然若失的黯淡。
齐垣借故洗手间,抄了把凉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