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穿书撩拨男配(9)
“吃饱了吗?”
霍貍把碗底最后几粒饭扒进嘴里,打了个饱嗝,“饱了。”
“这是毒药,敢喝吗?”兑换岀来的净化剂装在长玻璃瓶中,药水泛着梦幻般晕开的淡蓝光晕。
霍貍笑岀洁白的虎牙,“不敢~不敢才怪。”
他拨开塞子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等等…”宋诗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怎么了姐姐?”
“没什么,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吃,万一真是毒药你要怎么办?”
“姐姐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吃。”
先前吃的太饱,他站着揉揉肚子,“有跟踪我们的人,这里不能久留。”
“我们休息一下马上走。”
宋诗心里有些不情不愿,她也知道这儿不安全,非走不可,赶了一早上的路,不但小腿酸痛,脚掌也火辣辣的,脱下鞋子发现脚跟脚趾头红肿起来。
她脚上皮肤白滑如凝脂,红肿看起来看着就特别惊人。
霍貍蹲下来把她的脚放在膝头上轻轻揉压她的小腿:“一会儿我背姐姐走,别逞强。”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吃饱喝足会犯起困,她怕一会儿不小心睡着了。
霍貍给她套上鞋子,往门外观察一会儿,打开砖窑另一扇门,借荒草与废墙遮掩快速赶路。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耳边风声呼呼,霍貍如同一头轻盈的跃鹿,速度很快,走着走着霍貍慢了下来,有些摇摇晃晃。
宋诗觉得不对:“霍貍,你怎么了?”
“很热很渴,有点头晕脚软,”霍貍额上汗出如雨,嘴唇却干的泛白开裂。
这是喝了净化剂发生反应吗?这反应有点大,要是霍貍晕倒在荒野就完蛋了。
“霍貍你坚持一下。”
她兑出泉水给他:“你快喝点水。”
霍貍一口气喝完一大竹筒的水。
“姐姐,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没等宋诗反应过来,就见他伸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掐着用力拧了一把。
霍貍身体热的冒烟,越来越晕,难以抵抗的疲惫与睡意汹涌而来,只要眼皮一套拉下来就会睡死过去。
大腿上的疼痛让他勉强维持清醒,他记得运附近有曾经歇过脚的房子。
一层小平房,以前做仓库的,只有一个小气窗,房子几乎被荒草覆盖。
“姐姐,锁匙在我兜里,关紧门,把药粉洒……”还没说完霍貍挨着宋诗的身体就往下软倒。
宋诗拍他的脸,“你怎么了?刚才给你喝的是净化剂。”
“净化剂?”霍貍挣了几下,最终没站起来。
宋诗顾不上害怕,一手撑着他一手捡起树枝将房子前盘据的虫子蜘蛛赶开,摸出锁匙打开门,连拖带搀地将人弄进去,立即关门撤药粉。
房子里久不住人,又是一楼平层,有股霉潮味,铺着薄薄的一层灰尘。
小屋里有张钢架单人床,二张折迭椅子,宋诗捂着鼻子拍干净被子上的灰尘,将霍貍搀到床上。
她筋疲力尽,也顾不得脏不脏,挨着霍貍靠墙坐在床上。
“嗷呜嗷呜…”宋诗是被一阵阵凶唳的兽吼惊醒,一室刺骨的寒意,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透光的气窗照进淡淡的绿光,天黑了?
霍貍说过,天黑了会有异化野兽出没,不知这附近有没有他说的掠夺者?
黑暗里没有光,身边霍貍像个热乎乎的暖炉,他在发高热,宋诗不知该怎么办,小心地摸索扶起霍貍的头,尽量不发出声音。
将竹筒凑到他嘴边,这小子在昏迷中也有强盛的求生欲,水一凑过去,就咕咚咕咚地喝掉一大筒。
外面不知是什么野兽在厮杀,凶唳的嚎叫高亢凄厉,撕咬声与高低交织的“嗷嗷嗷”彼起此伏,响彻整个夜空。
她缩在霍貍身边咬着竹筒,忍不住悄悄凑到气窗边,夜空高悬着绿色的圆月,旷夜中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身体比牛还大的黑狗,不,是黑色的巨狼,在撕咬一个奇怪的生物。
这生物有着人的形态,但身体却像异形一样,伸出十几根灰色触须,这些触须有的抵挡抽开扑上来撕咬的狼,有些触须捕捉绞紧猎物,一旦猎物被绞紧刺穿,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跟昨天在湖里看到的那些触手很像。
宋诗猜触手有很强的麻痹毒素,她听见的“嗷嗷嗷”,就是被它捕捉的猎物发出的哀鸣。
那些巨狼看着凶狠迅捷,无论在体型上还是数量上都占优势,但人形生物对付它们游刃有余,看着是它们围攻那生物,其实是这生物在捕猎它们,让它们无法逃脱。
巨狼一头一头倒下,剩下的几只想要逃走,被飞速伸出去的触手拖回来放倒。
四周没有了野兽的嚎叫,只剩虫鸣,人形生物用二根触手拖起牛一样的巨狼。
接下来宋诗看见了此生都会做恶梦的画面,那个人形生物从中间裂开了,裂开…了…
裂开后里面不是内脏,从头到脚是几排密密麻麻,整齐的像刀锋一样雪亮的锯齿。
整个儿地吞下一头比它身板巨大三倍的巨狼后,就变成了一个蠕动的不规则球体,屋子不隔音,宋诗听得清清楚楚,咯吱咯吱的嚼咬声,骨头碎裂的清脆嘎巴声,都回响在耳边。
这人形生物从头到脚就是张生满锯齿的深渊大口。
她心颤胆寒,庆幸自己咬着竹筒,不会发出惊声尖叫,一旦发出任何声音,这道铁门也不知能不能挡这人形生物的利齿。
霍貍说的对,它比巨型老鼠可怕一万倍。
“没发现我,它没发现我,”宋诗在心中念叼,身体的每根神经,每块肌肉都绷的像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