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本宦拒绝了太子(15)
由远而近,传来急切又有力的脚步声。
“你们在干什么?”来的人一声厉喝后,四下安静了。
容溪想,这声音,有些熟悉。随后,容溪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溪,别怕。”声音温柔如泉间潺潺细水。
容溪抬眼,殷凤年正一脸担忧和怜惜的望着他,里面的燃烧着的感情让容溪的心都颤抖了一下。
殷凤年拉过容溪的胳膊,怒目而视内庭监那群多嘴的公公,“以后谁再敢说他一句谣言恶语,这个人,便是本首辅的敌人,我会让这个人付出他所不能承受的代价!”
“不敢,不敢…”几个太监闻言忙低下头,尽量缩小他们的存在感。
从内庭监出来后,殷凤年送容溪回了住处。
送至门外,容溪顿住了脚步,“容溪谢谢大人今日的维护。”说罢,他便要跪下去。
没等跪在地上,先被殷凤年制止住了,他轻声道,“容溪,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恩人。今日帮你,也算是我还了你曾经的恩情。”
“恩人?”容溪不解道。
两边来回一折腾,已经到了正午,明亮的阳光给树叶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早起的鸟儿落在近处的繁茂的树枝上叫个不停。
风吹在容溪的衣摆上,暖暖的,没有一丝凉意。
“太多年了。”殷凤年叹口气,“你忘记了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一直忘不了。”
“没有你当年出手相助,便没有今日的我。”
“啊?”容溪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扑闪扑闪写满了诧异,他挠了挠头,“这,我真记不清了。你……可以和我讲讲吗?”
“嗯。”殷凤年朝门的方向望了望,“那邀请我进去?我们坐下聊。这外面人多眼杂的,我可不想再让你遭受那些不着边际的风言风语了。”
“好。”
容溪侧身请殷凤年进入了他的房间。
屋子不大,仅有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几把椅子,没有什么装饰物,但胜在整洁干净。
容溪为殷凤年倒了一杯水,他带着歉意道,“我这里是太寒酸了,只有白水。”
“没关系的。”殷凤年接过杯子,一口将里面的水饮尽,“你倒的水,是我喝过最甜的水。”
容溪不好意思的笑了。
“十年前,你在御花园救过一个小男孩。”
“你就是那个小男孩!”
“是。”
容溪记着那次的事情十分凶险,他吸口气说,“那晚是宫宴,我去御膳房的途中听见御花园那边有呼叫声,走过去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喝多了酒,想调戏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小男孩。当时我……”
殷凤年挑眉,打断容溪,“你拿起旁边的大石头将那个坏人砸晕了。”说罢,殷凤年宛尔一笑。
“容溪,谢谢你。只是我当时年纪太小,吓得立马跑开了。后来我随舅父去边关,离开京中十年。这句谢谢,是不是晚了?”
“没有。”第一次有人这么诚恳对容溪道谢,况且对方还是首辅,容溪一时手足无措,只是摆手,“不晚的。”
“是晚了。”殷凤年直视着容溪的眼睛,里面的情愫深的让容溪不敢细想,“我是回来晚了。容溪,你现在喜欢昀然兄,对不对?”
“我……”
“实话实说,不要骗我,好么?”殷凤年轻声道。
“是,我喜欢他。”容溪轻叹了下,似乎有很多心事。
“果然。”殷凤年苦笑起来,他抓住容溪的手,眼睛里全是挣扎和痛苦,“我好后悔,没有早点回来,早点遇见你。”
“大人,感激不等同于是喜欢,你不要混淆了。”容溪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
“我知道。”殷凤年回答。
接着,殷凤年又问,“容溪,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殷凤年自嘲道,“说实话,从前我是不信的。但十年后再次见到你,我不得不信。”
容溪低下头,良久,才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殷凤年眼神黯淡下去。
“我迟迟不敢表明心意就是怕你拒绝。现在看来,或早或晚说,都是没有区别的。”
第二章
“容溪,如果你不想继续留在皇宫中了,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带你走。”
“殷凤年,谢谢你。”容溪第一次叫殷凤年的名字,嘴角向上弯起。
日暮西下,殷凤年已经离开。容溪独立一个人站在窗旁,看日头一点点移动,直至一半隐没到山中。夕阳西下,天边泛起红色金色交织的晚霞。
容溪喃喃自语,“赵昀然,你不会来了。下次见你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和容溪住同院子的宋迹。
宋迹一进门便不怀好意的笑,上下打量着容溪,“哟,容溪啊,想不到你可是有大福气的人哟。”
容溪和宋迹平时里没有什么交流,但毕竟是住同一个院子里,不想面上过于难看。他忽略掉宋迹的恶意,还是维持面上的体面,平静说,“宋迹,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宋迹的视线定在容溪的屁/股上,那目光猥琐又下流,“听宫中传言说,容溪你的床上功夫很是了得,据内庭监的公公形容,容溪你可是在这宫中服侍过不少人了…”
“滚。”容溪上前一步,抄手拿起茶壶扔到宋迹脚下,“还不滚出去。”
陶瓷壶碎片散落在宋迹脚边,里面的褐色茶水蜿蜒流淌在地上。
宋迹见容溪动了大火,骂骂咧咧走了,嘴上仍旧不依不饶,“呵,人尽可夫的贱/人!婊/子做得,还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