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他不好骗(175)
游弋问:“要什么礼物。”
“没有限制?”
游弋:“力所能及。”
今见山摇了摇头:“听着范围好像很广,但又局限的基本跟专业和钱财离不开。”
“怎么说?”
风有点大,微微卷曲的头发被吹得胡乱舞动,扫过脸颊又掠过鼻梁,今见山没有忍住,抬手试探性地往前伸。
没有躲避的动作,凝视的眼睛里也只有风轻云淡。今见山一路挨上眉心,帮游弋把吹到脸前的乱发抚到脑后。
今见山问:“我要让你唱首歌你唱么?”
游弋可惜地说:“你可以让我画肖像。”
“我真谢了,”今见山笑了笑,“谢你没说免费送我个设计。”
烈日下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游弋半眯着眼原看回远处。
沉默期间所有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就像楼下的欢声笑语,很抓耳,仔细听好像在念叨他们消失的太久。
身边人应该也听到了,所以适时下去堵一番口舌,也不准确,或许单纯是因为无趣。
可是没多久身后又出现声音,游弋回头看过去,发现今见山并没有不打招呼离开。
“沙发才搬出来,都挺干净,在这儿躺着晒会儿太阳也行,前提是别忘了把毯子盖上。”
今见山将手里的毛巾被放在沙发上,又把手里的一沓纸和笔放在桌子上:“肖像啊,游老师别又投机取巧。”
难怪,难怪人人都像是如临大敌,游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今见山似乎也没有要等一个搭话的意思,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又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盯着楼梯那处望了许久,游弋慢慢挪移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
是个经常受伤的人,不然绷带的缠裹手法不会这么规整专业,其实也不意外,光看长相和气质也不是任由别人在头上作乱的人。
这让游弋不禁想,如果野骑那天去了,之后他们之间会像关子洲还是吕从阳?他又立刻否定,都不是。
今见山是同性恋,他们只会是一面之缘的点头之交,即便是做姘头,十九岁的今见山也看不上十八岁的他。
“我不敢问。”
“派个敢问的问!”
“都他妈看我干求,我不问。”
一帮人坐没个坐相的来回推辞,今见山觑着楼顶上微微后仰的侧脸,一时间入了神。
“老大。”
旁边响起一阵咳嗽声,今见山这才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他拧了拧眉:“感冒了?”
“没,赵姐硬逼我吃了口榴莲,”小哲满脸的难受样,“嗓子有点儿痒。”
“过敏了,去把药吃上。”
“身上都没见红,老板硬是掰开我嘴扔了粒氯雷。”小哲缩着脖子笑了几声,“您有啥吩咐啊?”
今见山往楼顶看了眼,问:“赵姐做了什么茶点?”
“枣糕和梅花酥。”
“各两块,再加三块西米挞,”今见山说,“上回拿来的红茶泡一壶,别太浓,温茶炉也备上,送到露台。”
“好。”
吩咐完人还在旁边杵着,今见山问:“有事儿?”
小哲扫了一圈叽叽喳喳的人,往他跟前凑了两步:“老大,前面和你一块儿进来的是你朋友还是咱这儿贵客?之前没见过啊。”
“你见我见得多?”
“嘿嘿,您又招着让老板絮叨了,是这么个事儿,前面你们进来珊珊差点儿心梗。”
小哲捂着嘴,垫脚凑近到今见山耳边:“看架势小丫头一见钟情了,那帅哥有女朋友不?要没有您找个机会给认识认识?”
院子一进门旁边有个小屋,专门提供酒水咖啡之类,今见山下意识往那处看去。
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小姑娘正捧着脸坐在窗户边,入迷似地盯着楼顶上的男人动也不动。
今见山垂眼看向旁边:“趁着没有情根深种让她赶紧死心。”
“为啥?”
“因为没有那个机会。”今见山抬了抬下巴,“忙去。”
“......哦。”
等人三步一回头地走了,今见山看向一圈还在推辞你来他来的人:“有屁就放。”
“老王,要不你问?”石昊拽着王芮懿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身躯。
王芮懿不接招:“我没看见,谁看见的谁问。”
“操。”
“行了!瞧瞧你们畏畏缩缩一副死出样!”
姜清竹往楼顶瞥了眼,坐起来压低声音说:“见山,昨儿喝酒的时候咱家不是坐老游旁边么,看见那个......老游耳朵后头......”
兴师动众欲言又止的以为要问什么,今见山无语地扫视了一圈。结果发现个个都紧张地大睁着眼,就连冯勋都有点不自然地蹭着脖子。
今见山忽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他先是扫了眼于曦,然后慢慢皱起眉:“耳朵后头怎么了?往完了放。”
除于曦以外的人:“......”
“呃——也没啥。”
“估计清竹看错了。”
“一群傻逼。”
冯勋将斜着的椅子坐正,撑着腿也压低声音:“清竹说看见他耳朵后头有嘬出来的印子,是不是你干的?”
今见山眉头皱的更紧,大伙儿一看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完了完了完了......”
“操,不是他。”
“合着老游半天有对象?”姜清竹来火了,咬着牙问,“嘛呢见山?昨晚嘛呢?”
今见山脸不红心不跳地问:“看见了?”
王芮懿咳了咳:“今哥,我是醉了不是瞎了,你俩亲的那地儿拐过去就我屋。”
“别打岔!”姜清竹压低声音喊,“你见山上赶着当小三?还是说是他妈情儿?他妈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