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他不好骗(189)
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无论怎么看今见山都不缺伴侣,而“姘头”这种难堪关系更无法和他联系在一起,但做出这种决定游弋说意外其实并不意外。
一个安稳的人想跳出舒适圈寻找刺激,恰好这个刺激具有不可预知性和易摆脱性,那么既满足了身体又满足了心理,一切就都刚刚好。
游弋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他收回目光和思绪,放下纸巾拨通会议视频。
*
雨一停,宿客们后脚踩着前脚往外走,没多久清冷的院子里只有两个坐在梅花树下的人。
梅花落了一地的粉红花瓣,沈容刻仰头看着快要光了的树,长叹一口气:“花期也太短了。”
“你要emo麻烦换个地儿,听着烦。”冯勋按着手机说。
沈容刻正要怼回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捞过来看着来电显示没有动作。
“谁?”冯勋斜着眼睛问。
沈容刻没搭理,接起电话:“有屁放。”
冯勋知道是谁了,他手机也不玩了,环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
“吃不吃跟你丫有关系?别他妈舒服两天就上赶着到大爷这儿找不自在。”沈容刻捏过桌子上的花瓣。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沈容刻把手里的花瓣放进嘴里,弯着眼睛笑起来。冯勋拧起眉,长伸着脚踢了踢他。
沈容刻瞥了眼,收回脚:“说的是,那你他妈等着,等大爷求神拜鬼没用了拿你将就。”
“沈容刻。”冯勋一字一顿叫了声。
“一个大老爷们唧唧歪歪,我他妈没吃你丫给我送啊?”沈容刻听着电话看向门口。
冯勋跟着看过去,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地继续捣鼓起手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今少终于全须全尾的出现了,没正事儿挂了。”沈容刻直接挂了电话,目光打量着走近的人。
今见山拉过椅子坐下:“有屁就放。”
“有事儿瞒着我们?”
问题用了笃定的语气,今见山笑着拿过杯子和茶壶:“合着我事事都得跟你们交代?”
“不用,你就说跟游弋有没有关系。”冯勋说。
今见山可惜地摇头:“看来以后不能说的太多。”
沈容刻:“合着除了他以外的都不是事儿是吧?”
“既然不能说,那就说说办公室的烟灰缸是他妈怎么把柜子砸了个洞。”
张锐凡不敢说,除了他就只有守夜班的小东了。今见山沉默地喝了口茶,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拨过去。
快挂断时那头才传来被吵醒的声音,其实不该在这个时间打扰,但以防下回是被二位叔盘问,今见山还是不轻不重敲下警钟。
“什么时候员工的眼睛开始往老板身上放了,仔细琢磨琢磨,再有下次原跟回杨主管。”
等挂了电话,沈容刻惆怅地说:“人小东好不容易摆脱杨奇明,你丫吓唬人的招数够恶心。”
“好心办了坏事,在当事人跟前可不叫好心。”冯勋收了手机,“目前能让你藏掖又发火的也就只有游弋了,拣着能说的说吧。”
今见山看向稀落的梅花:“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发现的太晚了。”
“什么东西发现的晚了?”
“重要也不重要。”今见山说完,又低声重复一遍,“对我来说重要也不重要。”
话说的听不懂明显就是不想说,两人都不再追问,不过冯勋还是很认真的问了个其他问题。
“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游弋身上找影子呢?”
“嗯?找什么影子?”沈容刻问完立刻反应过来,“别他妈告诉我,百八十年后的今天要提到李泽了。”
名字一出今见山握着杯子的指尖抖了抖,又在眨眼的功夫稳稳端起来。
冯勋观察着:“你别犯浑,游弋的性格要知道了得玩儿完。”
沈容刻:“说话能靠点儿谱么?要找影子他早跟澜歌在一块儿了。”
今见山端着杯子搭到嘴上,又放下:“话说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悬,你就喜欢这种类型。”
今见山拿出烟:“行了,剩下的屁憋住。”
“看,还不叫人揭短。”冯勋接过烟,“你收着点儿,百八十年的事儿要再翻......”
一阵来电声打断谈话,沈容刻捞起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拿屏幕对着两人:“真他妈不能背后说人。”
冯勋扫了眼,意味深长地看向对面,今见山回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地抽着烟。
“澜歌啊,这是终于闲着了?”沈容刻按下免提。
电话里传出短暂的低笑,须臾一道清淡的声音说:“听起来在说上百亿企业。”
“可不,纪总电话一来,忙着的功夫都得赶紧抹干净手。”
电话里笑说:“三期工程马上要收尾,结束后能彻底闲下来一阵,到时候用彻夜酒来赔罪,你看行么?”
沈容刻看向今见山,笑道:“你说说你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蒋虞白喝白住那套,咱北栖这小庙怎么净招一些空口袋儿的大神?”
“要不你和老冯再拉一次横幅?”
“呦,话里的意思有点儿模糊啊,”沈容刻戏谑,“意思到底是让我们敛财呢,还是打算再给见山纳一次妾?”
“纳妾就算了,我哥估计还是看不上。”
沈容刻正要再调侃,电话那头笑着问:“对了,他手机号和微信都换了?”
“......”沈容刻和冯勋齐齐盯过去。
今见山垂头划拉着手机,好像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空间。
沈容刻嗯啊两声:“丫最近好像又接了个活儿,手机就他妈是个摆设,刚我和勋子还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