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嘛,感觉神仙哥哥在看我们热闹?」
「怎么可能?神仙哥哥多高冷啊!」
「嘴里又有那个味儿了……草!」
「自我催眠,都是假的!」
「假是假,可跟传统网游不一样,又不是在计算机上点点鼠标,跟亲身体验几乎没区别,代入感太强!」
「打住!换个话题……」
「快看平均进度,到4.5%了!!」
「稳了稳了!」
「先别急着开香槟,这里是死路啊。」
「驾驾驾!神仙哥哥快开车~」
瞄到玩家冒犯的话语,柳穿鱼完全没在意,只是看了看郎步奇:“往哪?”
郎步奇则扫了一眼宝图,道:“应当另有玄机。”
柳穿鱼是认同的,不过,术业有专精嘛,“玄机”交由脑子好使的人去解密。
郎步奇很果断,拿走宝图跟“钥匙”:“待我一探。”
“阁主。”
“嗯?”
柳穿鱼迟疑,是不好意思的——习惯了就好意思了——提出请求:“若得空趁手,代我取一二上品的飞翼骨。”
豚之冢定沉积着自然老死的滑豚。
当有品相十足的飞翼。
——别看湖河大江,滑豚族群为数不少,豚之冢实则隐蔽,寻常人难以找到。容易采集到的飞翼,往往不属于自然老死的滑豚,质量就一言难尽。
更何况,柳穿鱼有鉴定;
目光触及到水深处隐隐约约的豚骨……
一晃而过,好几个“红阶”的。
飞翼于他无用,但送给鬼兄,可制作各种锋锐的暗器。
画楼丹青手,等闲不会动用判官笔,用毒的、用蛊的、用暗器的,无所顾忌;
鬼兄最常用暗器。
偏生,飞翼虽只有细微的一根小骨连接滑豚骨骼,小骨却坚韧无比,寻常器物无法分割;
非得擅长金法的人,以强悍的浑金锐气,才能截取成功。
郎步奇照常好说话的,不假思索:“定不辜负剑帅所托。”
柳穿鱼眨了眨眼,不知道说啥,挤出一句:“还望阁主小心。”
唔,让阁主帮忙采集给鬼兄的东西……
姑且算,借花送佛?
柳穿鱼不由自得——
自己可真是大好人。
得好处,也没忘给鬼兄分享。
不过飞翼难得,没平白送出去的道理,总要对方出点银钱……打欠条也行。
自然不让郎阁主做白工;
照样分对方一半……呃,欠条?
哎!
可怜鬼兄,老穷鬼一个了。
转念间,柳穿鱼没心思再想有的没的;
被郎步奇吸引全部注意。
与深沉的黑色近乎融为一体的男人“漂”立水面;
一剑!
哗!
好大的动静,水面被“撕裂”,朝岩壁冲荡……卷起数丈高的浪头。
连锁效应。沉寂的深水倏忽涌动,颠着竹筏摇摇欲翻。
由于岩壁整体成圆形的,冲到洞顶的浪水从四面八方,朝众人压迫而来。
理所当然的,江湖经验一片空白的众玩家被吓得嘎嘎乱叫。
“啊啊啊船翻了要!”
“黑老大就这么硬莽?!”
——甚至无暇刷队伍聊天,大喇喇将对NPC的爱称直呼出口。
“只差0.5%啊要疯了!”
终究异口同声,是有志一同地唤:“神仙哥哥……”
在玩家喊出声前,柳穿鱼与知己默契无比。
稳稳地,稳住竹筏;
真气运转,操控着竹筏迎浪头跃飞。
便是七八丈,眨眼工夫,滑行到豚之冢处。
雪白的滑豚骸骨,层层迭迭堆满冢底;
被郎步奇这一剑“推”着顺波浪,来个“集体大搬家”……
而骸骨没遭到损毁!
柳穿鱼还有空给郎阁主一个激赏的眼神——
好一招“挪海移山”!
一般唯有宗师才可做到的举重若轻!
便在间隙,水被撕裂的口子间,死路变通途。
看着浑然一体的岩壁,陡地洞开一个小小的门!
打开才一剎,迅速关合。
仅仅一剎于二人已然足够。
郎步奇身如流星、化作一柄玄剑疾速穿门而过;
柳穿鱼跟随“导航”,操纵竹筏,险险卡在门合前,瞬息跟了过去。
豁然开朗!
空荡的,明亮的……与其说是密室,更如同一座厅堂。
贯穿整一片遗泽的水流,在此形成一个完美的圆。
围绕在水中央的是宽敞的石台。
不,是玉!
好大一片玉台!
“好漂亮……”有玩家惊叹。
只见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才照得偌大的空间一片亮堂堂;
玉台也在明珠的光辉照耀下熠熠生光。
待竹筏靠“岸”,一行人谨慎的,没立马登上玉台。
离得近,一切看得更清晰。
玉台最中心,矗立着一个丈余高的雄伟大鼎;
围绕着大鼎不甚规则地摆着十五个蒲团;
缠金镶银,映射着珠晖台光,尤为显得……有钱。
柳穿鱼这一回没盯着金啊银的看;
目光落在台面散布的玉石……
玄黑,却闪闪着宝光。
约莫上百颗的,品相不等的,天能玉!
赵校尉有着善识宝的慧眼,霎时间,气息不稳,呼吸急促。
少许隐忍,猛地一转头,看向其余人。
见剑帅、郎阁主,乃至魏刘二人,神色沉着、不见动摇……不禁面露羞赧。
没人在意赵校尉的情绪波动。
刘三忍不住惊叹:“上古何方势力,竟有如此大手笔?!”
玩家们就抓心挠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