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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正经的NPC(75)

未曾想,差役来得如此之快……

不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柳穿鱼悄然远离月老祠。

至于玩家?

且为她们默哀吧!

没打算去接触,并非是个玩家他就会看重。

跟“不要莽”队伍比,二女真就……行事无忌、满不在乎,对NPC纯纯玩弄的姿态,游戏嘛,爽就好。

柳穿鱼不在意她们的态度,但也不愿跟太过不稳当的家伙打交道。

转念将什么玩家啊成小姐啊穷书生的抛在脑后。

走南闯北,这一天天的,见识过的各种嘴脸不要太多。

什么恶霸欺人、英雄救美、恩将仇报,只要他轻功够快,一天得遇三十回!

入眼不入心!

天光正好。

随意拂去石头上的尘灰,柳穿鱼随性而坐,盘腿打坐。

枯石老树。

寒鸦结群。

得缘山头是秃顶的。

哪怕今儿个人多热闹,也没人登顶看风景。

也不知道挂了符,鬼兄如何找到自己。

柳穿鱼想:干脆就等在这。

兜里有些钱,不归乡的美食闻名澜江岸,待晚些时候,他来验查一番!

才说山顶没人;

没多久,听到有人上山;

并非鬼兄。

那人脚步些许虚浮、呼吸略是明显,显然是个不通武艺的寻常人。

“小生蔺不知,冒昧求见。”

蔺不知?柳穿鱼第一反应想着谁啊?

自然,他没那么迟钝,转念忆起适才看过的穷书生面板,人名“林知”。

——嚯,这假名起得未免太不用心了!

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

剑帅对专精“垂钓”(强调:是10级!!)的人难免好奇;

偏头,大方地舍了对方一记眼神。

乱石层迭,天然形成陡峭台阶。

原本止步在好几层台阶下的书生,得到注目,斯斯文文作了个礼,道:“幸得恩公相助,蔺某免去一桩麻烦,原见恩公暗中出手,想是不愿现身人前,本不该贸然寻来,然……”

他双手呈出一卷画:“既承蒙大恩,蔺某不敢轻忽,无奈身无长物,无以为谢,不才作画一幅,万望恩公不嫌。”

柳穿鱼:“……”

要画作莫子用?

隐晦打量着书生,衣服袖口都磨破了快,脚底踩着个……木头鞋?

古话诚不欺也:穷中更有穷中手!

罢!

看他风一吹就倒的模样,费大力气爬到石头山顶,确实诚意十足。

手掌张握,“抓取”那幅画。

是好熟练的习惯动作!

东西到手,才陡地反应过来,对面不是玩家。

听说,这些个读书读傻了的家伙,遇到江湖人,个个怂得跟软蛋似的……可别吓着对方!

柳穿鱼有一瞬小紧张。

怕自己威猛凶悍的模样,把人吓出个好歹,万一一个没站稳、摔下山去,这里除了天地山木,唯他二人,届时有嘴说不清……照玩家的说法,可别被“碰瓷”了!

倒不怕惹出官司,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就没得平白坏他剑帅的好名声,传了出去让江湖人笑话!

显而易见,想多了属于是。

被戏精玩家传染上戏精的某剑帅,见青衣书生被风吹得飘飘欲飞走……还好还好,没被吹跑。

稳稳当当地站立,颇有些如竹如松的风仪。

柳穿鱼暗暗松了一口气,瞥到被拿在手里的画卷,默了默,回:“柳穿鱼。”

人家虽说报的假名吧,方方面面礼节到位;

他也不能太没礼貌。

蔺不知薄唇微弯,轻声吟:“赏梅催雪,折柳穿鱼。好意境!”

柳穿鱼:“……”

神神叨叨,果然,读书人很难缠啊!

便憋出一句:“还有事?”

蔺不知怔了怔,遂干脆拜别:“如此,蔺某就不叨扰了,这便下山。”

“等等。”

柳穿鱼猛地想起一件事,喊停对方,是直率的:“问你一个字。”

蔺不知不慌不忙:“恩公请说。”

柳穿鱼一听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猜其肯定没听过剑帅的威名……

也是,读书人哪会知道江湖上的人何事?

越发没了包袱。

食指作笔,于石头上刻写一个“杙”。

书生越过石阶,近前看,是不假思索的:“杙者,木桩也。”

柳穿鱼先是了悟,旋即心生佩服:好有文化的一个人!

不再迟疑,此后又写:“昍”、“晢”。

这些个字是密室经文“翻译”出现的他连读音都不知道的字!

“译文”尽可能白话了,可里头有一段偈子,不知隐喻着什么,也或干脆是功法口诀。

不认识字,阻碍他对经文的领悟。

但凡“昍”、“晢”二字连在一起,他都认识——“明皙”嘛!

偏偏分散在上下句;

第一眼似曾相识,再一眼就不认识了。

蔺不知照样没被难倒,道:“昍,明也;晢,昭也……二字在一起,或有光明昭亮之意。”

柳穿鱼听他一席话如茅塞顿开,语气透着高兴:“多谢。”

书生声音仿佛天生冷冽,说的话却十分好听:“不敢当,是蔺某在恩公前张狂了。”

柳穿鱼没觉得他张狂。

可也不知道接着该说啥了,直接赶人走吗……

用过就丢,似乎不大好。

这时,有人呼哧呼哧爬着山,在底下高呼:“老爷!老爷!你在哪?”

柳穿鱼一时分神:有老头掉到山下去了?

得缘山没多高,可过了月老祠所在的山腰,往上就很陡峭;

另一侧更是悬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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