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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109)

作者: 纸鹿 阅读记录

王盛折回来,将手里一个精致的提盒放在挨着榻的四方小桌之上,讪讪笑道:“我们二人想着陆大人久处病中必然乏味,能解解口腹之欲也是好的,如今金陵的秋蟹正是膏肥肉美的时候,便给你带了些来。”

汪原一旁补充道:“是从得月楼带的。”

陆迢的眸光落在提盒之上,少顷才道:“好意心领,你们回吧。”

因着他脸上没什么气色,这句话里的冷音未能被王盛和汪原发现,只当他是身体虚弱。

出来后,两人同时抬袖抹了把头上热出来的汗,对视一眼,一同想到——

陆大人这次病得不轻。

翌日,又瓢泼下了场雨,陈天水的轿子才到半路便被这场雨给围住,及至应天府外,翻红的轿帘和簇拥在轿子边上的一众仆从都被淋的湿透。

陆迢因着这场雨病得更重了些,陈天水当日下值后来府上拜谒,他连床都没下。两人中间隔着一扇屏风说的话。

陈天水惯会捧高踩低,知道这位顶头压着自己,一门心思奉承讨好,可坐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已要受不住陆迢话里的荆刺了。

病是病着,这嘴半点不肯饶人。

还是松书出来圆场,偷偷告诉他陆迢尚在病中,这几日心情郁结,总要找地方撒气,三言两语过后,松书便将陈天水送了出去。

他们走远后,赵望才进来,屋子里的炭盆已撤下去,只余下浓浓的药气。他抬眼看去,自家大爷正肩背端直坐在案边,连日的病气已是无影无踪。

赵望拱手道:“大爷,金陵城外您休养的那处已经安排妥当。”

陆迢“嗯”了声,卷起手中陈寻带来的纸,卡在昨日王盛送来的提盒上。问道:“她有下落了?”

他?

这阵子要紧的事都与济州相关,可那边失了动向的人也不止一个。赵望顿了顿,想起最近总要汇一遍的济州新知州,那人半月前从京里启程赴任。大爷俄延这么久,也有要等他一起的意思。

赵望回道:“应天府内的驿站还未有李知州落脚的消息,他到了南边,脚程似乎慢了下来。”

陆迢未有回应,斜乜向他。

这眼神赵望熟悉,意思是叫自己出去。

怎么这么快?他兀自疑惑着,踏出门槛时看见另一头绿绣也在此地,正将一个包袱递给松书,转瞬反应了过来。

赵望回身关门,在门彻底合上之前补道:“昨日来了消息,姑娘还在丰州,人也好好的。”

陆迢背着身,目光落在那张卷起的纸上。这东西跟着陈寻一起来的金陵,明日就会下放到各个州县,每个布告栏都会贴满这张纸。

这张写着通缉令的纸。

好好的?

陆迢唇边掠过轻笑,恍若今秋自枝头落下的枝叶,倏忽一瞬,便没了踪影。纸下的红漆提盒落映在墨色的瞳仁中,像极了对她不自量力的讥讽。

到夜间,那抹朱红色的讥讽变成了一袭鸢色纱裙,晃进他的眼底。

“大人。”秦霁半跪在地上,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一只手半点不安分,专寻热处挑引。

陆迢捏住她的下巴颏往上抬,却挡不住她手上的动作,“秦霁。”

秦霁,秦霁。

这两个字他已经许久未念,然而一出口,欲潮便如同山洪滚流,停不下来。

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耳鬓厮磨,吞含吐纳,才一会儿便惹得她泪眼濛濛。

陆迢从来不喜欢看旁人掉泪,不分男女老少,哭起来都只会叫他生烦。

可此人是他的例外。

陆迢听着她含泪饮泣,喉头干燥无比。埋首间变作了行至末路的土匪强盗,使尽手段在秦霁身上掠取。

她越哭,他越要用力。

不止是泪,还要汗,采撷而出的花蜜。要使她身上所有的水都流出来,方能稍稍解渴。

陆迢醒时身上流满了涔涔热汗,偏首望向里侧,那儿空空一片。

他半倚在床边,一阵闷炙的喘息过后方才起身。

黑漆沉木的架子床上,一阵风吹过,虚虚垂下的纱帐跟着飘起,露出了搭在床边的一条藕粉肚兜。

*

最近的日子过起来似乎比寻常快,金乌起起落落,七八日便划了过去。

商晚的手已恢复大半,提壶喝个茶已经不成问题。

她这几日常常往小茶馆里去坐,那儿的人又多又杂,说话都是毫无顾忌的大嗓门。商晚在里面常常一坐就是半日,听些新鲜事好来写她的话本。

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时候,商晚推开客房的门,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她的好声声正在另边将写出来的话本纸张整理成册。

菜肴的香味一直飘到门边,商晚站了会儿,忽然有些不想进去。

只剩两日了。

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口快给声声承诺,这样好的日子,她有些没过够。

还真是舍不得。

秦霁早就听见推门的声音,却一直没听见人进来,她回首看过去,“怎么了?你不喜欢今日的菜?”

“不是。”商晚摇头,她一个人过了许久,绝不肯将这样的情绪轻易展露给他人。

她拍了拍身上的天青色长袍,轻松道:“是我今日听来的一桩事有些奇怪,刚才还在想呢。”

“何事?”秦霁净完手,将沾湿的帕子递到商晚手中。

“应天府的知府老爷病了。”商晚一面擦着手,一面说道:“听说他病的不轻,请了好久的病假。不去上值就算了,连自己家都不住,说是不够清静,要去别处养病。”

秦霁微微一怔,将那湿帕子又接回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他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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