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景韶光(63)
“可是刚好跟我的信息素味道撞了。”
傅景珩拉了弓看向他,平白无故地嗤笑,眸中光点凉凉。
“还是说,你是知道我的信息素味道后再——”
傅景珩忽地松手,箭出,可他还看着阳煦,阳煦顿住了。
他移开眼说:“回去就换了。”
“好吧。”阳煦探头看他的靶子,好几根箭插在圆心处。
“你要练到什么时候啊?感觉你心情不是怎么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景珩接着射下一箭。
“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做点别的悠闲的事情静静。”
“现在就在做。”箭出,傅景珩接着又准备下一箭。
“那我先不打扰你了。”阳煦往外走,看见江舸黑着脸也在练习。
傅景珩拧起眉,扫了眼阳煦背影。
晚上六点多,傅纪年敲响阳煦房门说:“今晚程春会过来跟我一起吃晚饭,到时景珩也来,你跟我们一起吗?”
“我就不了。”阳煦慢慢把书包拉链拉上。
“好,那一会儿你也吃好,想吃什么就点。”傅纪年说。
“好。”阳煦说。
晚七点,阳煦听见院里的动静,他抬头,通过窗子看去。
夜色虽有些浓了,但那边的廊亭澄澄光明。
傅景珩与程春一块走在廊下,他穿黑,程春穿白,其他的就看不太真切了。
这时李叔敲了阳煦的门,“出来吃饭了。”
阳煦拉开门走出,李叔笑道:“今晚我们一块吃吧?在一个很雅致的地方。”
“好的。”阳煦笑笑。
李叔在前带路,却碰巧要跟傅景珩和程春交错。
阳煦看湖面,余光却知傅景珩眸光色泽。
“阳煦,好巧啊!”程春冲他跑来,“你就是傅爷爷资助的大学生?”
“是的。”阳煦笑说。
傅景珩经过了程春身边,阳煦感受到他携来的风掠过。
“那我们正好一块吃啊!”程春看看李叔,又对阳煦低声说:“傅景珩那张高冷脸我真是看不惯,你来陪我呗?”
“不了不了。”阳煦用眼神向李叔求助。
李叔便笑道:“阳煦今晚要陪我呢。”
“哎呀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先陪我嘛李叔。”程春说。
阳煦又看李叔,李叔解释说:“主要是刚才你傅爷爷也问过——”
“李叔,让他来。”是傅景珩的声音。
“我不去啊。”阳煦着急说:“我都跟傅爷爷说好了的。”
“那么多话?”傅景珩一半脸隐没暗中,语气不容拒绝,“让你来你就来。”
“你凶什么凶啊?”程春没忍住说。
傅景珩回过身继续往前走了。
程春挽住阳煦胳膊,“走吧。”
到吃饭的厅后,阳煦想跟傅纪年解释,傅纪年转头吩咐道:“再加把椅子。”
“正好坐我旁边。”程春说。
吃饭时,阳煦听着傅纪年跟傅景珩还有程春讲话,今晚饭局上的主角是他们。
“你们也不用太为难,慢慢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您嘴上说得好听。”程春烦恼道:“不过是小时候他们随口的一句话,现在传得到处都是,不知道还以为我跟傅景珩已经领证了呢。”
傅纪年开朗笑笑,“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看八字都没有吧。”程春说。
“你就这么不那个景珩?”傅纪年问。
阳煦瞄一眼傅景珩,他在吃饭,漫不经心又闲适,好像根本没听他们说话。
“太熟了您知道吗?一点爱情不可能有。”程春摆摆手,端过杯抿了口酒,“如果真要结婚,那只能婚后各玩各的了。”
“那可不行,那影响不好呀。”傅纪年沉声道,“不也对你爸妈名下企业影响不好?”
程春笑了,“照您这么说,那还是别结。”
“时间还早呢,景珩才大一。”
“时间也没法让我们两情相悦啊爷!”程春叹口气,夹了口菜吃。
这话题就这么断了,过了会儿,程春对傅景珩说:“那香水的钱我可不要你的。”
“随你便。”傅景珩没抬眼。
“至于那些香氛。”程春狐疑,“傅景珩,你对那瓶‘金盏银台’上瘾?要不是因为是你订购的,我还能赚笔小金库。”
傅景珩抬了眼,程春说:“干嘛这个眼神?”
“景珩。”傅纪年出了声。
傅景珩垂眸喝汤。
期间阳煦一直低着头吃饭,他默默擦好嘴,又犯难先离开是否礼貌。
“吃好了?”傅纪年问阳煦。
“我也吃好了。”程春说。
“那你们先去玩儿。”傅纪年笑道。
程春跟阳煦一前一后下了桌,等他们出了屋后,傅纪年忧心道:“那香水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傅景珩看他一眼,“家里的香氛要换了。”
“对人或物你可不能上瘾啊关键是。”傅纪年又重音道:“这可不好。”
傅景珩放下筷子,眉眼如掠过一阵雾霭,“知道了。”
“你也吃好了?那走吧。”傅纪年乐呵吩咐身边人,“把我那酒拿来,我喝点儿。”
阳煦跟程春在外晃了会后,程春就先走了,阳煦回房途中,见傅爷爷一个人在饭桌上品酒。
“傅爷爷。”阳煦在门口探头,“我进来跟您说几句话可以吗?方便吗?”
“进来吧。”傅纪年喝酒有些上脸,冲他和蔼招招手,“什么话呀?”
阳煦在他斜对面坐下,“要不还是别让文灿测试傅景珩了,感觉两个人都挺累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