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113)
但这事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一晚上,沈嘉禾还算清净,偶尔有几个大臣过来敬酒。
沈嘉禾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场面,要不是她也算今日晚宴主角,早该告退出宫了。
陆敬祯那边倒是也难得清净,沈嘉禾后来在宫女口中得知,李惟一早就交待过,陆首辅大病初愈,不许旁人劝酒。
沈嘉禾抬眸看去,少年天子时不时便举杯冲陆敬祯说笑两句。
李惟对他这位老师倒是敬重得很。
终于熬到宴席结束,众臣散去。
乌洛侯律正要走,却被李惟叫住:“朕同塞北王一见如故,现下正好也没什么睡意,你便再与朕多喝两杯,正好也让朕见识见识塞北王的重剑。”
乌洛侯律愣了下:“入宫觐见不得佩戴兵器,臣的佩剑便留在行宫了。”
李惟笑了笑:“无妨,派人去取来便是。”
陆敬祯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惟何时对兵器这般上心,正欲过去问上一嘴,便见一个内侍匆匆入内,直奔沈嘉禾而去。也不他和沈嘉禾说了什么,他见郡主的脸色骤变,起身走得飞快。
陆敬祯迟疑了下,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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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几乎是一路跑出宫去的,一眼便瞧见徐成安飞奔过来。
“怎会不见?”她一面跳上马车。
徐成安将马车调头:“府上来人说,晚饭时还不见世子,夫人以为世子又同侍女们玩躲猫猫,后来左等右等不出来,大家几乎把整座院子翻过来,也没瞧见人!卷丹方想起,傍晚时送菜的人走过偏门,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世子偷溜出去了。”
沈嘉禾沉着脸:“澜儿这么乖,断不会一个人偷溜出去!”
徐成安微噎:“夫人说,他也……溜出去过两次……”
沈嘉禾:“……”
马车在暮色里疾驰,徐成安又道:“兴许就是小孩子贪玩,等我们回去人就找到了。”
沈嘉禾磨着后槽牙:“一会我揍他,你们谁也不许拦着!”
正说着,什么东西穿过夜风飞速而来,重重钉在马车上。
“什么人?”徐成安手里长刀出鞘,他扭头便看见那枚飞镖上绑了张纸条,他的眉宇紧蹙,“这飞镖不像是中原的暗器。”
沈嘉禾一眼便认出是契丹人的东西,她的心跳倏然加快,取下上面的纸条打开。
徐成安见她的脸色骤然变了,忙问:“上头说什么?”
沈嘉禾猛地将纸条紧握在手里:“澜儿在他们手里。”
徐成安心脏一紧,他正要开口,又一枚飞镖钉在马车上。
沈嘉禾循声看去,月色下,一道黑影在前面屋檐上闪过,接着他从屋顶一跃而下,隔着一条街,沈嘉禾清楚地听到了马蹄声。
她当即跃至马背,挥剑斩断连接马车的辔绳。
马车“砰”的一声落地,徐成安快速翻身落地,沈嘉禾已策马追去。
“将军!”徐成安咒骂着追了几步就被远远甩开,眼下离侯府不远了,徐成安只能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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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祯观t郡主脸色,料想是出了事,他打算先回小院,让小道士去打探打探消息。
没想到他刚在马车内将官袍换下,就听闻一阵急促马蹄声迎面传来。
郢京虽无宵禁,但也不会有人这样策马。
随从轻喝了声,赶紧将马车靠边了些。
陆敬祯刚掀起车帘就见一匹快马自眼前疾驰而过,上面的人穿了夜行衣!
他刚一愣,便见沈嘉禾策马从后面追来,她根本没看陆敬祯的马车,径直追着那蒙面人而去。
“快停车!”陆敬祯叫停了马车,他没犹豫,“下车,把辔绳解了,快!”
随从愣了下,忙把辔绳解了,他转身就见陆敬祯上了马背,急着道:“大人不是要去追刚才那个蒙面人吧?万万不……”
随从的话还没说完,陆敬祯已经策马追去。
“大人!大人!哎呀!”随从急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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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一路将人追到城门口,眼下城门落锁,前面已经没路了,那人却还在跑!
他这是要去哪?
沈嘉禾正想着,见那人突然调转方向策马往城门右边跑去。
很快,那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顺着暮色径直爬上了城楼!
沈嘉禾的眸子一缩,虽然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应该没错,那边城楼上挂了条绳索下来,看来那人早就准备!
此时已是深夜,城楼上挂了条绳索没有引起旁人注意。
他们抓了沈澜后,在城门尚未落锁前将人带出去了!
沈嘉禾咬着牙,她没弃马,径直策马冲向城门,大声道:“我乃豫北侯沈慕禾,开城门!”
守城的士兵此刻正昏昏欲睡,听人这么一喊,睡意顿时去了大半。
士兵们都认识沈将军,此刻见沈将军穿着官袍,忙叫人过来开城门。
那人弃马逃走,追上他应该不难。
沈嘉禾刚策马穿过城门奔出便听到了城外的马蹄声,接着她隐约看见一人一马闯入夜幕,疾驰而走。
沈嘉禾咒骂了声,她没想到城外早就准备了马驹!
眼看那人越来越远,沈嘉禾夹/紧马腹追去。
这边,士兵们正要重新关上城门,又一阵马蹄声传来。
他们遥望过去,见来人并未穿官袍,正欲呵斥来者何人,却见来人劈头盖脸便问:“可有看见沈将军?”
几个士兵一时没认出来人。
陆敬祯将腰牌一亮才有人反应过来:“回大人,沈将军刚才出城了!”
还真出城了!
这么明显一招诱敌深入,郡主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她为什么还要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