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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143)

作者: 丛温 阅读记录

虽说这什么遗物是陆狗编的谎言,但那晚将军骗陆狗说被她磨成粉扬了时,他看陆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这玩意儿即便不是遗物,想必也是重要的东西。

徐成安将剑穗拆下来,扬手便要砸。

不对,便是要毁,也得当面毁才好。

徐成安迟疑了下,甩手将剑穗扔到了衣柜里。

“成安哥。”外头卷丹敲门进来,“夫人听闻你受了伤,让我给你端参汤来。”

徐成安顿时心情大好:“夫人有心了,我这也不算什么。”

卷丹放下参汤道:“夫人对你最上心了,洛枳还说也就我们侯爷豁达不吃醋。”

徐成安差点被参汤呛到:“这话可莫要乱说!”

卷丹被他一脸窘迫看笑了:“你急什么,夫人自然是怕你身上有伤不能护侯爷左右,我们都晓得的呀。”

徐成安松了口气:“将军在夫人那吗?”

卷丹叹了口气:“原本是在的,但突然来了紧急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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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安匆匆推开书房门时,沈嘉禾刚看完手里的密信。

“你怎么来了?”她抬眸问。

“属下的小伤都好了。”徐成安反手关上门问,“豫北有事?”

沈嘉禾收住思绪:“不是,是乌洛侯律传来的消息。他们离开郢京没多久就遇到了刺客。”她的目光微沉,“风雪楼的人。”

徐成安惊问:“又是风雪楼?”

沈嘉禾冷笑着将密信烧毁:“他问我谢莘到底得罪了谁,竟引得背后之人这般执着要杀他。”

“会是陆狗吗?”徐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谢御史明面上算是背叛他了,燕山那次说不定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沈嘉禾摇头:“燕山那次他并不知道我会去救他,他即便自导自演又要给谁看?”

徐成安噎住。

沈嘉禾起身背手在书房来回踱步,片刻才又道:“陆玉贞在塞北车队里。”

徐成安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沈嘉禾没想到陆敬祯最后去找了乌洛侯律,太后怕是死都想不到她派出去的金吾卫正好与陆玉贞擦肩而过。

太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乌洛侯律身上,毕竟他没有理由帮陆敬祯。

沈嘉禾也想不通。

只是她又莫名想到那晚同乌洛侯律喝酒,她还负气说她不会娶陆玉贞,要娶让他去娶,结果兜兜转转,陆玉贞竟还真跟着他走了。

“乌洛侯律要把陆玉贞带去塞北?”徐成安终于反应过来。

“应当不会。”但这事乌洛侯律没在信中提,她也不打算问。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她按了按额角,“明日看来我真的得告个假。”

徐成安便知镇山河的事将军还没想出应付李惟的借口。

只是翌日大早,沈嘉禾派去告假的人还没出门就收到了消息说今日不朝。

天子染了风寒。

这对沈嘉禾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一连三日,天子因病不朝。

沈嘉禾算算时间,母亲的回信也该到了。

果然,这天傍晚,豫北来了人。

除了母亲亲手写的家书外,来人还捎来了一只长匣子。

沈嘉禾一眼便知是何物。

“还是老夫人办事妥当。”徐成安抱着匣子进书房,小心放在书案上,“这便直接又重新给将军锻造了一把剑给送来了。”

他将匣子打开,取出里面长剑,“嗬,果真同将军从前的佩剑一模一样!瞧瞧,竟还特意给做旧了,老夫人也太周到了!将军试试。”

沈嘉禾从徐成安手里接过长剑,一掂便微微愣了下。

她原先的剑外观看和镇山河一模一样,但只要拿过那两把剑的人都能掂得出其中细微差别。

她垂目凝视着手中宝剑。

“咦,这里有张字条。”徐成安从匣子里取出递给沈嘉禾。

字条上是母亲熟悉的字迹:天子既问,不可欺君。

徐成安的眼珠子倏地撑大:“将军,这……”

这不是冒牌货,这是真的镇山河。

沈嘉禾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当年这把剑随哥哥入土,眼下宝剑现世,便是母亲让人开了棺。

怪不得她要将字条与家书分开,母亲也不愿易璃音知晓这个消息。

哥哥去了四年余,如今还要被打扰。

而母亲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下令开棺的?

沈嘉禾不忍去想,她抬手按了按眼窝,将手里的字条丢进火盆里,火苗顷刻将轻薄纸张吞噬。

第二天,沈嘉禾上朝时便带上了镇山河。

殿外的小内侍得知沈将军递过来的是镇山河,直接被吓得两手哆嗦。

“难得见沈将军上朝带着兵刃。”

“这便是宝剑镇山河吗?下官也从未见过。”

“老朽倒是见过一回,那还是成德二十七年老王爷来京述职时的事了。”

沈嘉禾回头朝诸位大人点头示意,淡淡解释:“陛下说要看看镇山河,我这才带了来。”

“可得好生拿着,沈将军这把宝剑可是斩杀过无数侵犯我大周国土的歹人!”

被这么一说,那小内侍越发吓得拿不住了。

沈嘉禾轻嗤一笑,目光一晃才见陆敬祯不知何时来了。

他在人群后站着没上前,目光直直落在小内侍慌慌张张抱着的宝剑上。

剑首依旧挂着红色剑穗,但上面的装饰却不是那块随型碧玉了,而是换成了一块质地细腻的羊脂玉环。

郡主早说把他送的碧玉毁了,他早知晓的。

但此刻看见了,他的双腿似被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开,目光也收不回。

明明已结了痂的伤口,像是在瞬间再次裂开,疼得他下意识拧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