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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17)

作者: 丛温 阅读记录

只听“咔”的一声,插着戚风寨旗帜的木桩被劈断,年轻将军持剑立于马背上,声音穿透半座山:“本将军乃豫北侯沈慕禾,交出凉州府尹,归还抢来财物,即刻束手就擒,饶你们不死。”

整个山寨静寂无声。

突然,一支箭矢飞速射向沈嘉禾。

沈嘉禾没有躲,运气上掌,剑刃瞬间被真气裹挟,她挥剑狠狠砍断飞来箭矢。

这是死战不降了。

看来凉州府尹是死透了。

长剑高举,沈嘉禾厉声道:“众将听令,诛杀贼匪!”

铁骑声骤然响彻在漆黑暮色中,火箭齐发,横七竖八插入戚风寨的木制城楼上。

山匪手里的箭矢多为青铜所致,即便是为数不多的铁制箭头也因为材料原因与朝廷军器局所铸纯度相去甚远,豫北军将士身上的铠甲便足以抵抗山匪手中的箭矢。

天明之际,豫北军的百余人便已攻破近五百人防守的寨子。

沈嘉禾率先策马闯入山寨:“带人去找粮库,务必守好!”

北边悬崖为戚风寨提供了易守难攻的优越位置同时,也断送了山匪的后路,抢来的东西运不走,沈嘉禾担心他们宁愿毁掉。

豫北军一进寨子,整个山寨顿时如千里之堤一朝溃败。

两个时辰不到,山匪们杀的杀,绑的绑。

剩下寨内一群妇孺也一应被控制住。

女人们哭哭啼啼都说自己是被强抢来的,跪地求沈嘉禾放她们归家去。

“将军,怎么办?”

“先绑着。”眼下混乱,沈嘉禾没精力过问这事,她环顾四周,踢了踢面前的二当家,“你们大当家的在哪?”

从昨晚攻寨至今,沈嘉禾居然没看见戚风寨的大当家。

二当家吐了口血沫子不肯说。

沈嘉禾转身将剑尖抵上一侧年轻山匪的颈项。

不等沈嘉禾问话,年轻山匪便哆哆嗦嗦道:“去岁大当家受了重伤,日前刚抓了个大夫来,正在暗室治伤。”

沈嘉禾踢他一脚:“带路。”

“叛徒,老子杀了你!”二当家挣扎着要起来,被边上的士兵狠狠踩住。

年轻山匪将沈嘉禾带到了位于大当家房间下的暗室。

里面只有一张简易床榻,守在床边的山匪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早已气绝,床榻上的大当家被五花大绑着,胸口用银针插了张字条。

上面写:戚风寨大当家是也,特此捆绑,江某敬上,不必言谢。

沈嘉禾的心口一跳:“你们抓来的大夫叫什么?”

年轻山匪回过神来:“好像叫江枫临,说是个很有名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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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还在外面收拾,便见沈将军急急奔出,翻身上马就要走。

“将军!”有人跟上问,“发生何事?”

沈嘉禾没回头:“不必跟来,收拾完先运粮回城,天黑前务必赶到!驾——”

疾风骤起,马驹奔于林间山路。

江枫临刚刚还在戚风寨!

她找了他四年!

沈嘉禾一路下山,沿着官道追出数十里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方才路上有岔路通向某个村子,沈嘉禾当即调头回去。

将村子里外翻找一遍,还惊动了当地里长。

众人看沈嘉禾一身铠甲,不敢怠慢,有问必答,但所有人都说不曾来过陌生人,沈嘉禾的脸色难看。

这时,村口来了一老一少,拉着装满木炭的板车,本是要去凉州城卖炭的,哪知城门紧闭,他们只好悻悻而归。

“城内不知发生何时,好像乱得很呢。”

“我还听到有人在哭喊呢。”

沈嘉禾握着马缰的手倏地一收,凉州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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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挂,昏暗光线寡淡洒在城楼上。

沈嘉禾抵达城门口时,从戚风寨运粮的马队也才刚到,所有粮食都需从山上搬运,寨子里也缺少运送车辆,再加上还有俘虏、妇孺需要安置,眼下已是他们最快的速度了。

城楼上只留了两个守卫看守,乍一眼还以为凉州城空了。

沈嘉禾叫开城门,未来得及垂问便听闻城中哭声、叫喊声成片,是安置难民的方向!她的心跳莫名加快,双腿一夹马腹朝前冲去。

城中主街空无一人,前头的哭喊声听起来越发让人不安。

校场外停了辆马车,沈嘉禾策马过去就见徐成安狼狈从校场跑出来,衣摆还被撕了一块,他低着头边骂边查看。

“成安!”沈嘉禾飞身下马,急声问,“祝云意呢?”

身后马车内传出几声轻弱咳嗽,车帘轻掀,露出书生温和笑脸:“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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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整个戚风寨如鬼城般死寂。

大当家卧室里的暗室内,那具仰卧气绝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听了听,确定周围没有活人才坐起来,抹去脸上血迹,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床上的大当家已被带走,青年弯腰找出藏于床下的药箱挎上,拍拍身上灰尘出门去。

第10章 想杀了他

沈嘉禾利落跳上马车,抓紧马缰,冷着脸道:“都乱成这样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没乱。”微凉手掌覆上沈嘉禾的手背,他似是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骨,温声道,“我替将军守着凉州,乱不了。”

校场内都乱得哭天抢地了,还叫乱不了?

先前将军不在也就罢了,眼下情形,徐成安满脑子都是祝云意那句他是将军的人,他下意识上前就用刀鞘挑开覆在沈嘉禾手背的手:“别动手动脚!”

刀鞘凉得很,陆敬祯躲在马车内好不容易蓄住的暖意又从指尖散了,手指微勾,他的目光落在徐成安被扯破的衣服上,笑问:t“徐校尉没告诉他们,那些话都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