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251)
夏副将得知沈将军来了,立马亲自下城楼来迎接。
徐成安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沈嘉禾:“将军,您觉不觉得漳州城外的护城河好像比之前宽了不少?”
沈嘉禾:“??”
她跑到城楼上看了眼:“这是何时挖的?”
夏副将在后面道:“听说开年就挖了。”
“开年?”沈嘉禾想到塞北那道早早就修起来的城墙,脱口问,“是塞北王的意思?”
她问着,遥望至远方,契丹人的营地就在城外二十里处,眼下看似乎是在休整。
夏副将道:“好像是祝先生的意思。”
沈嘉禾的步子倏地一顿,她猛然回头:“你说谁?”
第73章 太像了
沈嘉禾的步子倏地一顿, 她猛然回头:“你说谁?”
夏副将没意识到沈嘉禾语气的变化,继续道:“塞北来的军师啊。”他说完才想起将军没见过,忙赔笑道, “差点忘了跟将军介绍,那位祝先生可真神啊,他开年说要来扩宽护城河时,连齐府尹都觉得多此一举呢, 谁曾想这才半年不到就用上了!不止护城河,这半年他还让塞北那边运了不少铁矿过来, 漳州如今的兵器库那可是……”
“他人呢?”沈嘉禾下意识屏住打断他的话。
夏副将微愣了下, 忙指着城楼下道:“之前还看他就坐在那边的藤架下看书……”
夏副将的话没说完,就见面前之人飞奔下城楼, 他叫了声“将军”,见徐成安也要走, 他忙拉住他:“将军认识那位祝先生?”
“回头说!”徐成安推开夏副将直冲下去, 刚听到夏副将说祝先生时,徐成安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形容怎么那么像祝云意!
沈嘉禾几乎是一口气从半截阶梯上直跃下去的!
祝先生……
塞北的军师姓祝!
她就说乌洛侯律向来有分寸, 怎会无缘无故雇个军师就把豫北北部咽喉随便交出去!
这人未雨绸缪的手段和祝云意分明一模一样!
是他吧?
一定是的!
城门后右侧一处空地上搭了一副葡萄架, 眼下时节葡萄叶青葱茂盛,成串成串饱满漂亮的紫色葡萄挂满了整个架子。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缝隙斑驳落下,那人就半躺在竹制摇椅上,单手握一卷书,半侧着脸闲适恣意。
沈嘉禾的呼吸微敛, 她从前一直想给祝云意在乌雀巷的小院里放上一只藤编摇椅, 她无数次想过他躺在枇杷树下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自在吧。
鼻子莫名一阵酸涩,沈嘉禾吸了吸鼻子, 握着镇山河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祝云意!”徐成安从后面追来,朝葡萄架直冲过去。
摇椅上的人似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卷没拿住,直接掉在地上,他急着想去捡,半晌都没从摇椅上爬起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连椅子都爬不起来!”徐成安弯腰帮他捡起书卷,一手扶着他的手肘将人扶起,徐成安眯着眼睛笑,“喏,你的书……”
书生接了书才终于站稳,抬头皱眉:“突然大喊大叫你这是要吓死谁啊?”
徐成安扶着他的手莫名僵硬了下,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根本不是记忆中的祝云意,他猛地回头。
沈嘉禾的步子蓦然止住,身高长相都不可能是那个人,她的喉咙莫名堵住,半晌才张口问:“祝先生?”
书生哼了声:“是我,你们是谁?”
徐成安将手收回,似是不甘心问:“你是塞北来的?你……为什么姓祝?”
书生好笑睨着他:“这还能为什么?我父亲姓祝,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们……”徐成安噎了噎,脸上笑容顿然收尽,他严肃道,“这位是沈慕禾沈将军。”
书生眼底满是诧异:“你就沈将军?久仰将军大名啊!”他兴奋地走上前,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这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将军至少和塞北王一样高大威猛呢。”
沈嘉禾忍住堵得生疼的喉口,问他:“先生……名讳是什么?”
他扬眉笑道:“祝无名,我父亲希望我无名当下,留名千秋。”
“好名字。”沈嘉禾强忍住颤意道。
祝无名摆摆手:“将军过奖,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无甚重要,眼下守住漳州城才是要紧事,对吧?”
“先生所言极是。”沈嘉禾暗自吸了口气,她快速恢复了理智,“我方才听夏将军说了些先生开年就对漳州做出的一些高瞻远瞩的变动,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听先生好好同我说说。”
“嗯,应该的。”祝无名转身取了摇椅旁的折扇,一边扇着风一边道,“漳州城一时半会儿破不了,将军不必过于担忧,比起北边,其实南边战况更……”
他的话至一般,似是才想起什么,突然驻足回头,大声道,“阿昀!”
徐成安被他中气十足一吼震得捂了捂耳朵。
头顶传来迷糊一声呢喃,接着沈嘉禾听到衣服摩擦着瓦砾的声响,她闻声抬头,只见葡萄架边上的屋顶卧了个白衣青年,他半打着哈欠懒洋洋爬起来,清风吹得他高竖的发丝轻扬,他似是没睡醒,半捂着脸,另一手还拎了串吃了一半的紫葡萄。
青年薄唇微抿,光线拢住弧度完美的下颚线。
沈嘉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前一步,便听身侧之人突然大喊:“祝、昀!人又死哪去了!!”
沈嘉禾的呼吸一颤,他刚叫了什么?祝云意?
意识迷离的青年被这么一吼,拎在手里的半串葡萄没拿住,直接从屋顶上滚落,他似是猛地清醒了,几乎本能伸手去接,半身直接掉出了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