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64)
徐成安哈哈:“那哪能啊。”
就是觉得祝云意不在,将军字典里怜香惜玉几个字大约被彻底删除了个干净。任他谢御史如何对郡主情深义重,将军对谢御史那真的是连眼神都不多给一个,不说没有情深义重,那是一点情义都没有,徐成安不禁有些同情谢莘了。
沈嘉禾见徐成安总是扭头往后看,她跟着看了眼,失笑开口:“从前你不是最看不上什么文弱书生吗?怎么,这就对谢御史怜香惜玉起来了?”
徐成安瘪嘴:“属下只爱美娇娘,对男人怜香惜玉不起来!”
沈嘉禾冷笑:“这是替谁敲打我呢,徐校尉?”
徐成安:“……”
说来奇怪,徐成安本想理直气壮地说是替夫人,但那话还没说出口,脑子里却闪过了祝云意的脸。
他娘的。
祝云意也不过是个外室,怎么他就老爱拿他和谢御史比较?
沈嘉禾又看了看跑马跑得脸色惨白的谢莘,缰绳轻悄卷着指尖,她没有叫停,而t是策马加快了速度前行。
按照他们这个速度,抵达雍州得五月下旬。
这个时节的北地气温没那么冷了,却同南方的雨季截然相反,五月北地风沙大,持续时间长,很是不利于祝云意养病。
她先到几日,得让人早点备上些清喉润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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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雀巷尽头的小院。
陆敬祯刚运行完两个大周,他脱力撑着床沿大口喘息。
“公子。”东烟给他擦着汗,小声道,“上回正好借着奔丧之际您才能离京,这回您怎么以祝云意的身份去豫北?”
陆敬祯低头喘了片刻,才嘘声道:“不是以祝云意的身份去。”
东烟没回过神:“可将军不是说……”
“嗯。”想到郡主嘱托,陆敬祯的脸色柔和了些,“将军看到的便是祝云意。”
东烟完全不懂了,公子若是以陆首辅的身份前往,沈将军看到的又怎么会是祝云意?
小道士一手端着药盏,一手握着鸡腿,将门踢开问:“那我呢?”
东烟端过药盏,小心喂到陆敬祯嘴边。
陆敬祯径直端起,一口气喝了:“你随我们一道走。”
小道士的眸子一亮:“去帮沈将军上阵杀敌吗?”
陆敬祯失笑。
东烟把空碗还给小道士,打算扶他躺下休息。
陆敬祯却道:“回陆府去,还得说服一个人跟我去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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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这次赶得急,马队刚到雍州城,谢莘就病倒了。
徐成安忙前忙后,安排人去请了大夫,等回营帐,见一众将领都在里头。
沈嘉禾的脸色难看至极,他顿感不妙:“契丹人打过来了?”
沈嘉禾冷笑着把手里的圣旨丢在了面前的沙盘图上:“契丹人没打来,陆首辅要来了。”
徐成安一时没回过神:“他来做什么?”
陈亭接话道:“将军从郢京出发后不久,圣旨就直接传来雍州了,陆首辅便是此次战役的监军。”
徐成安错愕:“监军?他也就会看几本折子,他懂行军打仗吗?”
沈嘉禾嗤笑:“他需要懂什么?他只要往军营一坐,下面不管是谁的战术,还不都成了他的战略?”
徐成安咒骂了声:“我说陛下这次怎么这么爽快让将军领兵出战,原来搁着等着呢!现在是怎么着?陆首辅来当军师,届时便是赢了,功劳也全是他的??”
众将士捶手叹息。
陈亭也沉着脸:“谁都知道成德三十七那件事是压在将军、压在我们豫北军身上的污点,陆首辅抓着这点参骂将军多年,如今这是要把将军当刀使,赢了功劳是他的,输了锅还得咱们豫北军来背,他真是好算计!”
沈嘉禾早知道陆敬祯留了后手,却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说服李惟的!
这哪是被太后逼到绝境的人?
他分明是在这个绝境里为自己打了一手必赢的好牌!
沈嘉禾握着双拳,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让陆敬祯逼到了这样一个两难境地。
三州是在哥哥手里丢的,这场仗她不打也得打,只是……真要让陆敬祯坐享其成?
“这么看来谢御史便真是陆狗的弃子了。”徐成安按着佩刀,冷脸道,“不若问问他有何应对法子?毕竟他同陆狗合作过,是我们这里最熟悉他的人了。”徐成安现在有点庆幸没在来时路上把人杀了。
陈亭忙问:“这位谢御史是何人?”
徐成安没时间在这里解释,便道:“陈将军,路上说。”
陈亭点头与徐成安一起出去。
沈嘉禾也让众将散了,她回到主营没多久,徐成安就来了。
“他怎么说?”沈嘉禾坐在榻上,手里的兵书翻了没几页。
“人都烧糊涂了。”徐成安气得把佩刀往桌上一扔,“您说这些读书人怎么都跟纸糊似的?就是赶路而已,这都受不住?我让大夫给他开点猛药,结果大夫说开不得,怕一剂药下去更严重,这他娘……等他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沈嘉禾轻嗤了声:“你还真指望他?”
徐成安微噎:“您觉得他不行?”
“谢御史若能和陆首辅对抗,他又何至于在郢京混到这种地步?”沈嘉禾轻描淡写道,“一个能在朝堂上搅动大周风云的人物,又岂是区区一个谢莘能对付的?”
徐成安的脸色越发难看:“将军何必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急什么?”气过后沈嘉禾已经冷静下来,“不必多想,这几日该操练操练,我们等等。”
徐成安不解问:“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