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师尊挡雷劫后我不是人了(49)

雪凛在他身边坐下，少见的递给他一壶酒，“长大的小男生就这么多愁善感吗？”

沈一辞无奈：我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小好吗？

但还是接了他的酒，浅浅的喝了一口，“或许吧。”

沈一辞向来很少喝酒，毕竟对他来说，他更属于酒后照顾人的那个。

雪凛倒是经常酗酒，不过，从神界离开之后，到也没见他怎么喝，沈一辞问，“凡间的酒和神界的酒有什么区别吗？”

雪凛品了品，“神界的酒因为有神力的淬炼，所以会更纯粹一些，喝着更纯冽，凡间的酒，喝着略温柔，更有人情味。”

“那你更喜欢哪个？”沈一辞少见的没怼他。

雪凛偏头看他，少年的轮廓很青春，但也是脱离了起初的稚嫩，很是肆意潇洒好看，“看情况。”

沈一辞透了一个疑问的眼神，雪凛接着解释，“心情真的不好的时候，喜欢神界的酒，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喜欢凡间的酒；一个浓烈，一个醇香；一个烂醉逃避现实，一个可以慢品找回自我。”

沈一辞喝不出来这么多人生道理，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最后也只是点点头。

雪凛只觉得今天的沈一辞尤其的安静，安静的他有点担心，这孩子该不会青春期迷茫，开始怀疑人生了吧？“你有心事？”

沈一辞摇头，喝了一口酒，“没有。”

船慢慢的停在一处，此处船只不多，但风景甚好。

雪凛缓缓喝了一口，“我最狼狈的时候你都见过，所以，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话，也可以和我说。”

难得雪凛还会有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沈一辞一时间竟有些无奈，“如果我从你们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你们应该会好好的吧？”

雪凛喝酒的动作一顿，眼神依旧是看向前方，内里情绪暗自翻涌，“阿赐，永远不要高估你在别人心里的分量。”

沈一辞：“恩。”

雪凛继续说道：“所以，也永远不要低估你在别人心里的重要程度。”

第四十一章 骚气侧漏

沈一辞：“……”

雪凛放下手中的酒，看向他，“别人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不会。”

“？？”沈一辞皱皱眉，一时没理解。

雪凛重复到，“不会好好的。上一次没找到你，尤其是在我衣摆上发现血迹是你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对于他这样的干脆直接，不是冷嘲热讽，沈一辞一时间有点不适应，也难得没嘲讽他，“因为我很像沈一辞。”

雪凛顿在那，良久都没说话。

“你是觉得你很亏欠他吗？”沈一辞很无奈，他看到这样的雪凛其实是有点心疼的。

他没有灵根，不能修炼这种事情，并不是雪凛的错，雪凛是收他做了外门徒弟，但他总不能站在道德上去指责雪凛对他不负责。

他本就没有达到一个弟子应该有的要求，别人家仙山收徒弟是为了传承衣钵，又不是为了做慈善，他不能因为人家给了一口热汤，就问人家要宫廷宴席吃。

这不符合常理。

雪凛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恩，欠了很多。”

“那也不用回报到我身上啊！”沈一辞很想甩开之前两人那种都以为亏欠对方的关系，他觉得，就作为阿赐，就是一只小豹子就挺好的。

“不是回报，总觉得是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雪凛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很像没错，但沈一辞就是沈一辞，阿赐就是阿赐。

沈一辞自己见过一两面，属于那种自卑敏感又温和照顾人的那种孩子。

但阿赐不是，狂野，暴躁，说话逆风上火，不惯你那野脾气，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温柔是几何？从来不知。

但关键时候，阿赐又很可靠，他会通宵不睡的照顾你，给你熬药，做饭，补衣服，不嫌弃你弄脏他一身，嘴上骂你嫌弃你，但实际对你很好，在乎你生活中的每个小细节。

有的时候雪凛就觉得，阿赐简直就是个迷，明明这样如此不搭配的气质，怎么就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对你忽好忽坏，忽近忽远，忽冷忽热……

你觉得你们的关系很好了，转眼就给你踹出八里地。

你觉得他贤良可心善解人意，转眼就给你怼的哑口无言。

山与风，冰与火。

他若是个女子，估计能把男人把控的死死的。

沈一辞盯着湖面喝着酒，虽然他喝不出来那么多内容和感触，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这雪神大人肯定多少会得点神经病。

“你……有心仪的人吗？不管是你飞升为神之前还是之后。”沈一辞突然觉得，势必要给雪凛介绍个对象了，把他从自己这里的注意力给转移。

显然雪凛是不知道沈一辞问这种事情的动机是什么，平静到，“没有。”

“你没有需求吗？”沈一辞扬起一抹坏笑，这个他若是说没有，那就真的是口是心非假正经，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没有。”雪凛回答的语气十分诚恳。

狗屁！那是我自己坐上去的吗？！

沈一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完全不相信雪凛了。

雪凛则是对这个大白眼有点疑惑，“你好像不信。”

沈一辞挑衅，“我信，但我更容易相信，你是因为不行，所以没有；而不是因为没有，所以不行。”

雪凛疑惑了一下，“你知道我不行？”

“……”沈一辞突然觉得，这雪凛不正经，“是你自己说没有的，你有机会证明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