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非要做我老婆[快穿](139)
可这木屋破破旧旧的,也不像是有主人的样子,谁又会在周围留下阵法呢?
而且...刚刚经历过宋子燃专门为自己设置的炼丹阵,风玉瞅着这阵法,倒是与那炼丹阵,很有几分相似。
“不错,确实很像。”虽然胸口还在一阵一阵的翻腾起恶心,可宗擎一见这阵法,便立刻肯定了风玉的想法。
还补充道:“想来,也是那玄门禁术中的一种。不过若要说出这阵法的名字,那我也说不出来,我没见过。”
世间禁忌之法千千万,当年设立玄门禁发的那个人,手动列出的清单就多达数百项。
百年来,这禁忌之法表面上是碰不得的,可总有心术不正之人悄悄钻空子,想要全数封禁,本就不可能。
再加上习得禁术的人,很可能还会改编、再创造,邪门外道,自然就五花八门起来。
就连魔主,都无法全部识别。
风玉看宗擎都已经那么难受,舍不得人再费精神、伤脑筋,便小心搀扶着人迈进小破屋的门槛,再扶着人坐下来,“管它叫什么呢,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只管好好休息。”
可惜,这小破屋里的物件,摆明了不让人好好休息。
才扶着宗擎坐下,风玉想从角落里搬来柴火和稻草,以生火烧水,可一走过去,就看到那边阴影处,躺着一块绿玉牌。
也不知是什么人掉的。
进屋时光线昏暗,风玉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此时细观这玉牌,质地温润,做工精良,翡翠绿得如人间夏日时最欲滴的肥厚叶片。
这要是拿到当铺去卖了,必定是价值连城。
而通常这样值钱的玉器,外观上总会显出一层金银独有的珠光宝气,通俗一点来讲,就是有些“俗气”。
可这块玉牌却不是,通体透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不染纤尘的仙气。
风玉这种前半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废柴,凭借肉眼都可判断,这玉牌来头不小。
绝非池中之物。
坐在蒲团上休息的宗擎,倒是对这玉牌并不陌生,“那是九渊殿的东西。”
“在九渊殿供职的每一个仙,入殿第一件事,便是佩戴这玉牌。三界天地,见此玉牌,便知是九渊殿的人。”
经宗擎这一说,风玉发觉到这玉牌上的纹理,确实隐隐约约能凑成个“九”字,九渊殿的九。
只是得细看,若是不知内情的人,便极难发觉。
诶,这可就奇了,若玉牌是九渊殿的人宿在这小破屋中时遗落的,那为何...这屋子周围,又会同时出现与禁忌之术相关的阵法呢?
那画阵的泥土,看成色,是极新的,必是近期,甚至就是这几日所图画的。
再加上这玉牌,虽遗落角落,可上面不曾落灰,看起来也是近期落下。
这岂不就说明,九渊殿中人在这木屋落宿,以及有人画下禁忌之术的阵法,是差不多同时所发生的事?
说不定,这都是同一个人呢!
可九渊殿是仙界仙官供职之所呀,拥有仙官玉牌的人绘画禁术,这合理么?
宗擎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很清楚这其中是哪里不合理,低低道:“紫霄宫,是玄门第一门派,宋子燃,又是得天独厚的门派大公子,仙途无量,将来羽化登仙,自也是要去九渊殿供职的,可谓畅通无阻,水到渠成。”
“想来九渊殿也重视这独苗。”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对玄门封禁术法的运用,手到擒来。这本身,就极不合理。”
宗擎的凤眸,思考时更见深邃,“那他是从何处,习得这禁忌之术的呢?”
紫霄宫作为玄门第一门派,相比于其他门派,可说是这人间与仙界联系最为紧密的地方。
与仙界接触多,所得到的仙界资源自然也就多,九渊三尊之一,长簏仙尊能受邀作为宋子燃的证婚人,也是最好证明。
其他玄门的后辈,谁还能有这样的面子。
那这样辉煌的紫霄宫中,竟然有习得禁忌之术的渠道么?
其实这是最好情况。
最可怖的,是这“渠道”并不来自紫霄宫,而是来自仙界,来自九渊殿,来自三界中被奉作最圣洁的地方。
如今这玉牌,似乎就昭示着这后者,才最有可能是事情的真相。否则,偌大一个仙界,当真能放任区区一个宋子燃偷偷使用禁术,而毫无察觉么?
刚说了几句话,直逼脑门的恶心感又卷土重来,宗擎虚扶着蒲团后的灯台,揪着胸口的衣领,又开始干呕。
这一阵波动,似乎尤为强烈,折磨得魔主眼眶开始泛红,无法控制的眼泪鼻涕,都全要落下来了。
风玉见状,连忙跑过来给人顺气,没有随身带着的手帕,便扯了扯衣袖,要给人擦脸。
宗擎却是避开他的手,有些别扭道:“...不要...”
魔主要面子,就算已经被体内的胎气折磨得眼眶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可他也不想弄脏风玉的衣服。
否则叫他这魔域之主的脸面往哪儿搁!
十八岁的小相公不管不顾的要人把脸转过来,一整个温柔呵护,“让我帮帮你嘛...我又不嫌弃。”
两人拉扯了一番,好在宗擎自己是带了手帕的,到底是没要风玉给他擦脸,风玉也只好顺着他,手掌轻轻摩挲着人的背,给人顺气。
宗擎周身魔气紊乱,白日里还好些,晚上情形更甚。
风玉其实是能感知到他有多难受的,所以照顾人的同时,一举一动多了许多温柔,眼睛里,也充满怜惜。
在风玉烧好了水,用破屋子里洗干净的茶碗,端了热水到宗擎面前时,尽管这茶碗实在破烂,连边缘都缺了一角,可宗擎却觉得这样的温暖,令他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