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非要做我老婆[快穿](60)
甚至,复原得越慢,或许越是件好事。
绀德的母族在草原上势大,此次狼王与边境汉军的战斗,周所周知的,两员前锋大将,皆出自绀德母族的部落。
待得狼王得胜归来,功臣免不了嘉奖进封。
可这其中的问题在于,绀德母族的部落,本就已经是草原上除狼庭以外最强大的部族之一。
另外一族是王后桌莲雾的母家。两大部落平分秋色、相互掣肘,形成均衡之势。
这次战胜得封后,这种平衡很可能就会被打破。
对老狼王而言,这是个特别坏的趋势,是一定会心生忌惮的。这也正是刚才大帐中洛白一整个心定神闲的底气之所在。
舒妃性格火爆,大王子阿鲁图遗传了母亲的暴烈,却比母亲更加莽撞,父亲的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又是一点没遗传到。
所以想要他们母子惹祸,实在太容易了。
在老狼王本就心生忌惮的前提下,他们再火上浇油,犯个什么错,被废便是必然的结局。
这于洛白而言,是个好机会。
他不是要依傍乌达尔完成杀死南旻谋士的任务么,可他一个陪嫁的质子,能有什么筹码取信老狼王呢?
眼下就是一个绝好事机,乌达尔想要削弱舒妃母族势力,却也需要名正言顺的由头,他可以做中间搭梯子的那个人。
就拿手上的烫伤来说,若是让狼王看见,舒妃便落了个“苛待嫔妃”的把柄,轻罚、重罚,便由得狼王高兴。
乌达尔就是这种男人,美艳皮囊是不管用的,得切实的对他有所助益,或者说,有利用价值,方有“依傍”可言。
同时姿态还要放得低,激发他怜弱的心思。
洛白早就想的很透彻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涨红的手背,轻轻一碰,嘶...好痛,可惜呀,老狼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回来。
这烫伤的痕迹,是运用不上了。
不过没关系,要引舒妃犯错还不容易,亦或都不需要他去“引”,人自己会找上门。
这么想着,洛白一时都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险些便要撞上,幸亏随行侍女叫住他,“王妃,当心面前!”这才驻足。
抬脸一看,高大人影是二王子穆甄。
“二殿下安好。”不知道他们草原上的规矩,他该管人叫什么,就先依着中原的礼数,轻轻福身,行了个礼。
真是奇了怪,洛白所收集到的消息,都说二殿下志存高远,远离后宫争斗是非,一心扑在领兵打仗、建功立业上,极少能在王庭内部看到他。
好家伙,洛白正式入王庭这才两天,已经见第三次了。
穆甄笑容和善,与他大哥完全不同,不需粗暴和蛮横,温和的表征之下带着不怒自威的气魄。
不过...在看到洛白手背上的烫伤时,二王子的脸色沉下去了,眼神也一瞬间绽出几分狠厉。
但他调整得很快,只温声问洛白道:“手上的伤是怎么搞的?昨日分明还没有。瞧着像烫伤。”
其实穆甄心里再清楚不过,洛白这一遭行跪拜大礼,是一定会遭人为难的。
亲娘这关穆甄能帮他过了,其他人却是左右不得。
所以他一早忙完了公务,赶着进王庭,就是想在人受罪之前,替他抵挡了那些。
可惜还是没有赶上。
穆甄不悦,再看洛白白白嫩嫩的一双小手,烫红的印记格外刺目,竟是叫他心中泛起丝丝疼意,宛如那杯热茶,是泼在他心田之上的。
“很痛吧,一会儿我让人送药膏去你帐中。那是中原一位游医所赠,有天山雪莲的成分,治疗创伤有奇效。”
穆甄嘱咐洛白的样子十分走心,“这样的伤势耽误不得,否则起疮化脓,更要受大罪了。”
“所幸马上入冬了,烫伤在冬日里,总比天热的时候适宜将养。”
观对方对自己双手重视的程度,几乎马上就要捧住他的手背,恨不能亲自给人上药...
可二王子后面跟了那么多的随从,周围又是王庭内人来人往,这般关怀的问询和紧张,叫谁看了去都是要误会的呀!
洛白连忙后退几步,将双手藏进袖中,福身恭敬道:“劳二殿下挂怀,药膏,我帐里也有,虽比不得天山雪莲,但也是上好的金创药。”
“凉国国主遣我等随公主来到狼庭,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十万分的重视。西凉与草原能和谐共处,互相友爱,是国君最大的心愿了。”
其实他心里在骂穆甄神经病。
这么当众做这种事,是真嫌他命长,要把他往阎王殿急送一程么?
难道当真是什么为母亲宫斗、争宠的新型手段吗。
洛白只能单方面退一步,明哲保身,他提西凉国主,也是敲打穆甄,公主是来和亲的,和亲是为了两国和平。
而他跟着萧合公主一道而来,身上自然也承担着促进和平的义务。
二王子摆明了对他有调戏之心,可以洛白现在的身份,被人传两句闲话,他这条命就毁了,这岂不就相当于和亲的礼物,被损毁了一隅么。
对两国邦交也是副作用。
他是想用这种由头要挟穆甄,别说出格的话,别做出格的事儿。
可惜...二殿下显然不以为意,反而给了更多的热心关怀:“除了药膏,我还会让人一起送些衣食用品过去。”
“离乡背井,初来乍到,你帐里的待遇,不比公主。”
二王子这话有够暧昧,还大有几分疼惜和宠溺。
你不是公主,别人不给你公主的待遇,我来给。
洛白无奈,只得谢恩。穆甄在这狼庭中,算是第二有话语权的,他非要送关怀,谁又真敢不接,真敢违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