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穿越了(180)
就在他负伤后快撑不住的时候,之前他救过的那只兽人竟然出现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支光动枪,三两下把易执从那队兽人手里救了出来。
那只兽人把易执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就转身离开了,在易执感激的目光中,兽人高举着拳头,留下了一个孤傲的背影。
虽然这次能死里逃生,不过这也只是暂时脱险而已,以后他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因为他的身份暴露了,明天开始他肯定会以人类的身份被通缉,到时候肯定会有大批的兽人在附近搜捕,也不知道能躲几天?
余固小心地避开易执的伤口,紧紧地搂住他,低下头一点一点亲去了他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血腥味侵蚀着感官,在他心头揪起一阵绞痛,“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话……”
“我没食言……”,易执撑着沉重的眼皮,费尽最后一丝力气亲了一下余固的下巴,随即就因为太疲惫睡了过去。
余固紧张地搂着他,哭得两眼通红。他曾经怨恨过平白无故就穿来这么糟心的世界,但是如果这些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他永远都遇不到这么好的易执。
大概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远,才换来这个心尖上的人。
第二天下午,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光秃秃的枯树林中不见一片叶子,被暴雨打落的只有一地的枯枝。余固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品,易执的被抓的伤口开始发炎了,伴随而来的是吓人的高烧。
余固抱着浑身滚烫的易执,像抱着一块被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神剧颤。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撕碎的布料去外面接水沾湿了,一遍又一遍敷在易执的额头上,擦身体,祈祷温度快点降下来。
易执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被烧得快失去意识了,但是手指还紧紧跟余固的十指相扣在一起。余固绝望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呜咽着,哭到声音都沙哑了,“易执,醒醒……”
“易执……”
“殿下……”
“宝贝……”
“求你了,别这么吓我。”
余固太害怕了,看着易执紧闭的双眼,害怕得浑身都发抖,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面临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不管余固怎么叫,易执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紧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好像陷入了某片混沌的意识云。
余固他一只手摩擦着易执胸口的平安符,麻木的听着易执的心跳,眼睛肿得像鱼泡眼一样,喉咙也哭哑了,发出的声音像含了烁子般难听:“老子把命都栓你身上呢,你可别弄丢了。”
许久没得到回应,他的目光逐渐失去了焦距,只是机械般絮絮叨叨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殿下,别闹了。你妈妈和小公主都等你回家呢?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灭绝说你上次月考进步很大,说不定期末考就能追上我了。”
“上次我们当众官宣的时候,说了要请班上同学吃饭,那顿饭还没请呢。”
“冲鸭没你管着,指不定又作妖去了,早晚都得承受生物链的毒打。”
“你拿了我的平安符,说好了这辈子都要平安喜乐。”
“你要是丢下我,下辈子肯定找不到像我这諵凨么喜欢你的人……”,余固终于崩溃了,眼泪朦胧地看着怀里的少年,泣不成声。
这时,怀里的人动了动,发出了让他魂牵梦索的声音:“哪来的下辈子,我这辈子跟你没完呢…….”
余固像突然惊醒一样,猛然低头,看到易执睁开了眼睛后,眼泪又流了出来:“你醒了?”
易执的头还是晕乎乎的,而且眼皮很重,他似乎感觉到余固的惊恐,死撑着没有闭上眼睛。
余固摸了把眼泪,颤颤巍巍地搂住他的脖子,害怕他又昏迷过去,只好不停讲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是在宴会上,是在你的小花园里,那天我无意中闯进去,看到你在洗澡,你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心里想……”
“这人长得贼他妈好看,就是脾气爆了点。”
说着余固又低下头亲了亲易执滚烫的嘴唇,突然笑了:“那晚……是我第一次亲你,回去的路上我还纳闷,老子保留了十七年的初吻怎么给了一个男的。”
易执瞳仁里的迷蒙褪去了,眼底染上了惊讶的色彩,半响后,才费劲的开口:“是你?”
幸好是你。
像是堵在心里的某个小结被解开了一样,易执弯了弯嘴角,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之后还是撑不住疲惫昏睡了过去。
你们俩是在玩哪一出生死恋?
星光伴夜幕, 狂风暴雨过后,浓浓的夜雾笼罩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兽人聚集地里, 一队全副武装的荒原兽人疾冲而过, 在路面上踏起了阵阵水花。
树林的地下室里, 或许是余固的祈求有了作用, 易执在没有服用药物的情况下竟然慢慢退烧了, 他出了一身汗之后,脸色正常了一些, 体温也渐渐降了下来, 感觉到这些变化的余固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他的心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吊着, 在极度的煎熬中,尝试了一切能让人退烧的方法, 幸好是起了作用。
不过易执虽然慢慢退烧了, 但情况好像并没有好转, 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余固小心地翻过他的肩膀看了一下,目光倏地收紧, 眼膜像被割开一道裂纹一样,疼痛至此蔓延至全身。
只见易执肩膀上被抓到的伤口,在发炎的情况下, 已经开始溃烂流脓了,一道道往外翻的皮肉, 看得余固怵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