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渣化纪实(25)
当时方雪穗用夸张的语气跟谢梁礼形容那个废物:
[哥哥你知道吗,他儿子跟他长得可像了,他爹是老窝瓜,他儿子是小窝瓜,刚进校就开始勾搭女学生了,真晦气。]
后来方雪穗在校迎新晚会上,导了一出舞台剧并亲自上阵表演,句句不提校领导,字字却在狂骂他。
当时那位领导就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正中间,脸绿起来更加像发育不良的青窝瓜了。
谢梁礼从公司忙完赶到晚会时,正碰上方雪穗中气十足、仰天长啸:
[啊,高高在上的登登,
道德沦丧的、丧尽天良的登啊,
在此,我以世间最真挚的“祝福”,
不,应是嘲讽的诅咒,
赠予你——
愿你,沉醉不醒,直至心灵的深渊,
衷心的,我祈愿——
愿这舞台之光,化作业火焚心,
照亮你深藏的黑暗,让世人共鉴;
愿你的“极乐”,不过是空中楼阁,
一旦崩塌,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登t登,你这时代的丧尽天良的小丑,
愿你终有一日,面对自己的镜像,
方知,何为真正的丧尽天良]
后来谢梁礼好奇地问她登登是什么,为什么要给主角取名“登登”。
方雪穗弯唇一笑,吐出几个字:[意思就是,老登。]
谢梁礼:[……]
她这张嘴也算是丧尽天良地从不饶过任何丧尽天良的人。
谢梁礼签完最后一份待办文件,揉了揉眉心,摘下浅银色的细边框防辐射眼镜,终于坐到方雪穗旁边。
方雪穗懒懒地斜瞥了他一眼,眼镜果然是斯文败类最好的医美。
摘了眼镜的谢梁礼身上那种冷峻的倜傥顿时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天然冷感的贵气。
他把困得歪七扭八的方雪穗板正,在她的后腰塞进一个靠枕:
“你在医院无聊,过来陪陪我也好。”
方雪穗:“……”
谢梁礼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展开,轻轻摩挲。
她的手不是光洁无暇如羊脂玉一样柔嫩纤细,反而有不少积年形成的老茧,摸起来是粗糙的磨砂感。
“宁川说,你来的时候碰到Delir了,而且……还去喝了咖啡。”
方雪穗困得重新倒下去,已读乱回:
“嗯嗯嗯,聊如何玩弄男人。”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俯身想亲她的唇,却被方雪穗躲开,于是只亲了亲她的手指。
方雪穗随意扯了一张纸擦拭手指上的口水:
“我喜欢禁欲系霸道总裁。”
所以不要随便亲她,她实在担心擦枪走火,他会忍不住。
从那晚泳池的表现来看,谢梁礼的确是憋了很久。
可方雪穗最擅长认清自己,所以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为她守身如玉。
怎么可能,她算哪根儿葱。
谢梁礼即使这几年没碰女人,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强迫症加洁癖太重了。
他若是将一件儿东西用顺手了,便不会轻易换。
比如今禾山庄十九楼的专用香水味道。那不是富人们早就用烂了的奢侈高级香,而是纯净清新的茉莉香气混杂着深厚温暖的木香,越闻越显贵。
十九楼作为他的私人领地,每一个角落和每一寸空气,常年保持着同样的味道,从未换过,因为谢梁礼觉得其他味道有种陌生的肮脏。
再比如某一种品牌的润滑油,若是某天晚上用完了,他宁愿让方雪穗用手帮他解决,都不会再继续。
他看起来那么“长情”,但实际上他长情的对象,对他而言,本质上仍是工具。
物件儿是工具,人也是。
一旦触及他核心的无法言说的利益,工具便会被丢弃。
因为工具终归会出现磨损,不会永远有工具不磨损,但永远有未经磨损的工具。
正如他身边不会永远有女人保持年轻,但永远有年轻的女人。
谢梁礼并没有追着继续索吻,而是略微正色地坐直,问了句:
“你们聊什么了?”
方雪穗简直头疼,因为她们真的聊的是如何玩弄男人。
她今天被宁川接过来的时候,刚从车库出来,恰巧遇见心情极好的连德莉,并被“请”去喝了个十分钟的咖啡。
方雪穗最初知道连德莉时,是先知道她鼎鼎大名的英文名字,Delir小姐。
连德莉没有用长辈给的英文名,而是自己取的。
Delir源自拉丁语,是意思是疯狂糜烂的神经质。
方雪穗在连德莉眼里找不到任何疯狂,只有松散的轻佻和慵懒。
Delir小姐笑着看她,问了句:“你那儿有没有漂亮的男演员?”
方雪穗正在琢磨这是什么用意,她又直白地补了句:
“我想养几个。”
方雪穗还没有咽下去的咖啡差点一口喷出来。
这样的生意方雪穗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娱乐圈想出头的男男女女太多,总有人愿意贡献一切往上爬。
长相帅气的小糊咖攀上富家女,拿到价值不菲的影视邀约和奢品代言,逐渐火起来,做个几年情人后,恰逢富家女玩腻了,双方和平分手,以后有机会再“深入”交流,这样的事情从不是个位数。
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前男友兼现金主的未婚妻,请她帮忙找情人。
好吧,这个圈子真是乱得丧尽天良。
连德莉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缀了一口,不急不慢地继续讲:“前段时间特别火那个仙侠剧的男三,蛮好看的,你有没有他联系方式?”
方雪穗想了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