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111)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两个侍卫都抱不住,还平白挨了好几扫帚,扫帚上的干竹叶飞了一屋子。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小倌又冲进来了,也是梨花带雨的,进来就喊“别打了要打就打他”。
身后乌泱泱进来好几个小倌,说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到瓦舍来欺负人”。
一群人都涂脂抹粉面容姣好,可没一个讲理的,几句话没说完,便乱糟糟打作了一团。
孟庭窗都懵了,只听有人说是自己的相好,有人说跟自己早就快活不知多少回了,有人骂他什么忘恩负义、见异思迁。
终于有个跟他没关系的了,也跟着煽风点火,说什么“孟小侯爷干脆把大家都纳了一起快活”之类的话。
这下可完了...
小皇帝被侍卫们护着离开内室,在门口站了一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孟侯,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如此像什么样子。”
“哎,臣...哎呦,”孟庭窗捂着脸,“臣...臣遵旨!哎,别把我衣服撕烂了!”
小皇帝走了好大一会,这房里才算安静下来。
孟庭窗揉着生疼的肩膀,到门口挺外头的动静。
看样子,陛下已经回去了,前厅这会没什么人。
他叹口气,转身看到这一屋子小倌,头都大了。
不就是演个戏么,谁把年宜叫来了,这下完蛋了...
他做好死皮赖脸求饶的准备,转身膝盖一软,跪到年宜面前,诚恳道:“夫人,你消消气,听我说...”
年宜一脸怒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眉尖一挑,冲他眨了眨眼。
孟庭窗一脸疑惑。
“夫人?”他抓住年宜的手。
年宜又朝他眨眨眼,小声道:“人还没走远呢,咱们把戏演完,相公,你再忍忍。”
孟庭窗还没反应过来“演戏”的意思,肩膀上便挨了一拳,赶紧蹦起来朝里间跑,又被几个小倌拦住了。
一阵昏天黑地,连打带踹带吆喝,连前厅的客人都知道孟小侯爷夜宿瓦舍,被自家夫人堵在床上打,又被一群相好护着求情的事了。
这年轻人啊,还是风流...
到明天,大街小巷的茶楼小馆里,便都该说孟小侯爷这般韵事了。
片刻,风平浪静。
孟小侯爷壮壮实实一个汉字,用外衫把自己裹好,端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脖子上两道血印子遮不住,要说自家夫人也是够狠,咬着牙是真往身上挠啊。
他这会儿就在庆幸,还好自己不是真的风流,不然一定得被年宜收拾得很惨。
成亲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啊,比带兵打仗还危险。
一群小倌演戏演上瘾了,这会儿都很兴奋,热热闹闹讨论着方才的场景,丝毫不顾他这个小侯爷的颜面。
“谁叫你过来的,”孟庭窗问年宜,“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也的确是,要没有这不讲理的架势,陛下没那么容易相信。
年宜瞧他那咬牙切齿又有点怂的样子,嘴角压都压不住,抽出帕子给他擦脖子上的小伤口,“你一大早不见人影,我不放心,便跟来了。”
“一路跟到瓦舍,这把我气的,还好我沉得住气,进来找个位子坐下,看你上楼,正想过去瞧瞧,就见一群禁军打扮的人进来。”
“我是见过陛下的,一看架势,便知道有事,支起耳朵听着动静,索性上来演了这么一场戏。”
他想起方才的场景,忍不住笑笑,“还有这些小倌人,都与珍珠相熟,也乐得上来帮忙。”
孟庭窗挨了顿揍,还得感谢他们相助,也是有些憋屈。
到这会了,才想起来年牧归和许昭还在床底下藏着呢。
他踢踢床边,正要把人叫出来,客房门口又闪进来一帮人。
方将军带着几个侍卫进来,毫不客气地道:“陛下怀疑这里有刺客,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叫我们搜查一遍。”
几个侍卫涌进来,开始翻箱倒柜。
孟庭窗心虚地看向床底,汗都快下来了。
第61章 我要大钻戒!
京城,东市大街。
最近两边店面在返修,会宾楼前面堆起小山似的木材,老掌柜不耽误做生意,在店门口摆起露天摊,几个伙计里里外外地忙活着。
店里不愁客人,一盏盏桂花糖水端出来,碎冰叮叮啷啷响。
许昭咽了咽口水,“都入秋了,在吃这些寒凉的,对肠胃不好。”
不知道对谁说得,主要作用应该是劝自己。
年牧归摸摸脸上的假胡子,“是,夫人说的在理,夫人一点都不想吃。”
他现在连下巴都是假的,贴在脸上很不自在,效果倒是很好,连许昭都认不出来了,只能靠气味辨认。
许昭看到他这样就想笑,赶紧别过脸去,“咱一会去哪呢,也不知道孟小侯爷那边怎么样了,真是辛苦他了。”
是呢,年牧归也不说床底下有个地道,能直通瓦舍后厨,害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这回好了,俩人一转眼便已经在大街上悠哉游哉了,孟小侯爷还在独自面对那个可怕的场面。
许昭也猛然意识到,年牧归早就知道年将军要搞事情,只不过将计就计,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也想看看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看来,一切都有了答案,许昭都替年牧归感到心寒。
不过,年牧归留孟庭窗在瓦舍,许昭觉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故意的,大概是不爽他拐走年宜还带着人家到处奔波。
许昭这边正头脑风暴、觉得自己突然谋略大增的时候,年牧归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跟会宾楼伙计要了两碗冰酥酪,然后在门口摊位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