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留学圈很乱(151)
突然她的头被人掰过去,原来是Eason的手臂抬起,掰过了她的头,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臂膀:“来。”
迈巴赫的后隔板已经升上去,两人安静坐着。
“景安”,Eason的声线似乎有点哑,突然喊着她的名字,景安茫然困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脑被大掌带着往前,唇瓣覆上一抹温热。
男性气息来势汹汹,温润中带着霸道,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气息席卷,齿关失守,气氛热过了头。
女人的体香若有似无地传来,Eason只觉得心绪激荡,根本停不下来。
景安的心跳早已失了频率,却又无法退缩,电流一圈圈荡遍周身,意识孱弱。
终于在她喘不过气来的档口,Eason放过她,垂眸看她,景安的视线落在他漂亮的唇形上,呼吸微促,耳根霞红。
Eason也看着她,笑了。
这是一场蓄谋“以酒”的浪漫。
有时候,人和葡萄酒一样,不是入了眼,是醉了心。
第122章 雨是虚假的泪
紧接着的周六和周天,Eason还是早安晚安地准时报到。傅凡也打来许多电话,景安一个都不想理,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她惶恐。
前一晚的一幕幕纷繁交错,使人疲惫,她只当是散心,一个人都没告诉,回了趟浙江老家。
奶奶的病情似乎已没有转好的余地。这一次,不光父亲,连小梅阿姨也给她打来电话,希望她回去一趟。
景安踏上了阔别几年的回家之路,才发现,家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家。他们已经换了地址,换了住所。
原来父亲又升官了,房子更大了,官腔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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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甚至没有出现,只派了个司机来机场接她,送她去医院。
病床上的奶奶果然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起不了身,身体虚弱,呼吸孱弱,仿佛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灰蒙蒙的细雨像是挽歌,更像是道别。
房里没人,只有一个看护陪着,看到景安进来,倒是连忙让开了座位:“您是奶奶的大孙女吧?”
景安点点头,看护马上说:“奶奶念叨您好久了!”说完识趣地离开了,留他们独处。
奶奶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许多,与印象中精神矍铄,严厉教育她的形象完全不同,如今看到她来,竟然虚弱地笑起来,难得的慈祥与温和。
“奶奶,我来看您了!”景安有些伤感,这也许就是生命的脆弱,有时候一场疾病就足以让人陷入绝望。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其言也善,其笑也真。
奶奶鼻腔里一直插着呼吸管,新冠几乎让她丧失了呼吸能力,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离开呼吸管就是死亡。
奶奶说话的口齿倒是还清晰,只是音量不大,景安坐在床头,耐心地剥着葡萄,给奶奶吃。
景安:“奶奶,吃,我记得您爱吃葡萄。”
奶奶艰难的吞了一个,问:“回过家了吗?”
景安:“还没。”
奶奶:“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景安:“嗯,挺好的,奶奶放心。”
奶奶:“你弟弟呀,跟你一样,成绩不错…”然后即使是身体不适,说起弟弟的好、乖巧、优秀,仍是滔滔不绝…
景安的视线转向窗外,这熟悉的记忆又回溯了,从大学开始,似乎每次回家都是如此,那时的弟弟还在读幼儿园,奶奶就说他聪明机灵,后来弟弟读小学,奶奶就说他懂事上进,…
原来,很多事情是不会变的。
景安不再给奶奶剥葡萄,而是一个一个,自己剥自己吃。
吃完葡萄吃榴莲,吃完榴莲吃猕猴桃,这么多水果,奶奶一个呼吸都困难的人,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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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大半个小时,小梅阿姨来了,倒是难得。
看到她在,很惊喜的样子:“安安来了!”说着就上前拥抱景安。
景安安抚似地虚抱了抱,拍了拍她的背,迅速撤退。
母慈子孝,不适合她。
小梅也不在意,看着景安,惊叹又欣慰:“我们安安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了,这气质,到底是留过学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
转头看了眼婆婆,“妈,您说是不是?!”
看到婆婆虚弱地点头,又回头对景安说:“你爸太忙了,本来想过来的,早上有个会议,走不开。”
“咱们一家人晚上一起吃个饭哈!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陪着奶奶一起吃一顿,你弟弟也来。”
景安点点头,她已做好了配合的准备,无论什么戏,来都来了,总要演完。
不一起吃顿饭,不看些新的桥段,不听些新的唱功,怎么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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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她在医院陪奶奶吃了简餐,就说有事提前离开,去酒店开了房间,睡了个美容觉,又去西湖边逛了逛。
晴西湖果然不及雨西湖。今日的西湖,细雨如丝,朦胧而幽静。
景安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周末也会带她来杭州玩,那时候还是合家欢欣。想起后来的一些事,想起她的高中及大学寒暑假回奶奶家的点点滴滴…
原来,早已没了故乡,人走了,故乡也早没了。那些回不去的时光,只能留在记忆里逐渐消逝。
小镇也好、这里也好,哪里都不是她的故乡。
既然岁月无头可回,就不要回头,勇往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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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多才悠哉来到病房。
她到的时候果然主要角色已经到了,除了父亲还没到,其余人都来了,爷爷,小梅,弟弟还有病床上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