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90)

“不行！”她凶相毕露，“你敢动他试试！”

“所以为了他能好好的，还是有话便说，可好？”

他还挺有理。

她无语，不想看他：“有完没完？”

“管用就行！”燕诸语带威胁，“说是不说？”

“说说说！”林清弦妥协，还带着一丝挣扎，往外看了一眼，放低声音，“今儿晚上吧，妾身说就是。”

一抹羞涩盈于睫上。

燕诸神色微变，喉结轻滚，便想亲她。

“大白天呢，注意影响！”她匆忙去抓书本，想挡住他，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茶碗，茶水流了一桌子。有些书被沾湿了，还好奏折放的远。

“没烫到吧？”他抓住了她忙于抢救书本的手，吹了几口气。

“没事。”林清弦惋惜，“就是这几本书被泡了！”

“泡了便泡了，以后读的时候，自带茶香，岂不更好？”

她一时哭笑不得。

将书本摊开，晾在空旷的地方，不期然又看到了院内雪景。太阳已升高，白色的雪地反着光，如满地碎银，晃眼的很。

神清气爽。

夜。

同寝。

林清弦还是说出了司马柔当初的话，她说完之后，燕诸沉默了。她便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彼此都安静着，直到他终于开口说话：“她一直跟你不睦，不生气？”

要解决这个事情，要么她有孕，要么他出面。

她摇头。

“不生气。”她说，“咱们将来会有孩子！他会来的，就是晚点！按云妃的预产期来算，定然来不及。”怀孕是个随机事件，假孕更是不行，上哪找个孩子？况且他们将来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不必急于一时。

燕诸想了想：“也是。”不由憧憬起孩子。

“母后那边朕会去说明，别担心！”

林清弦想起一事。

“若把这三年的女子采选取消，皇上意下如何？毕竟父皇丧期内，传出去不好听！”太后不想得罪人，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她，摆明了就是想看她怎么做。

那她便如她所愿。

燕诸同意了。

“皇上不失望吗？”

燕诸侧头看她：“朕不失望，清儿是不是很失望？”

她讪笑：“才没有，宫里能多进一些姐妹，也热闹，况且美人在侧，皇上也开心！”

燕诸收回目光，有些失落：“倒是朕自作多情了，还想着清儿会为朕吃醋，没想到这么大度！”

林清弦“呃”了一声：“倒也不是不吃，这不是不得已吗？再说了，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美女吗？那妾身便给你送到床上！”

她叭叭地说了一堆，燕诸脑中只有四个字在回旋。

“清儿不想？”

林清弦白了他一眼：“谁会想？”

“既然不想，那便不要了！至于孩子，不需要太多，平安生下来，好好培养，能担起大业，也就够了！”他倒是洒脱。

“说的好听！”她才不信，“你要是我儿子，这般不肯开枝散叶，我定是要拿拐杖打死你！”

“哦？”他讶异间藏不住笑意。

“娶吧！”林清弦拍拍他胸口，“妾身心胸宽大，才不会因为这些使性子耍脾气，皇上尽可放心！”

“放心？”燕诸笑，“朕不放心！”

“朕是天子不错，可也只想爱一人。”

他说。

声音低，语调却轻快。

林清弦心口猛地一震，猝然抬头看去，只望见他眼睛里满满的坚定，随即她笑了，靠近伏在他肩窝：“为什么？”

“三宫六院多好，那么多美女呢！”

燕诸想了想，将她抱入怀中：“是啊，可那些都不是你！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众不同，那时便想，你若能入我东宫，倒也有趣。”

“如果可以，朕只想要你。”

她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妾身在，只要皇上需要，随时都在！”

这是一个全身心信赖的姿态。

燕诸眸间微湿，有些凉。

“清儿要是不困，那就做点什么吧！”

欸？

“不是胸大么，朕看看有多大……”

她憋不住笑，眼睛还没睁开就想跑，然而本就在他怀中，手也搭在他腰间，燕诸手轻轻一抬，阻了她的后路，欺身而上。

她抬手推他：“国丧期，还不可以！”

万一有孕，岂不是丢尽皇家颜面？

可他坚持。

闹了一会儿，还是剎了车。

林清弦衣衫凌乱，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脸如火烧。

太难了。

燕诸决定从明天起住回乾元殿，好好禁欲。

第二日，下朝之后，燕诸去了太后处。

屏退众人说明来意后，司马柔倒也没有发怒。她淡淡地开口：“既然皇帝心里有数，那便如此安排吧！”

燕诸恭敬行礼：“谢太后圣恩，诸儿告退！”

看着他离开，司马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太后娘娘！”身旁嬷嬷满脸担忧。

“哀家无事，只是累了！”司马柔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都长大了，既然不想让哀家管，便随他们去吧！”

嬷嬷低首：“是！”

“哀家倒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司马柔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十分感兴趣。

燕诸还未回到清晖殿，对面刘琦匆匆跑来：“皇上，出事了！”

原来今天天气尚好，云妃便去找贤妃唠嗑，唠着唠着吃了些点心，结果回到自己居处不出一刻钟，就开始吐血。

太医已经去了。

燕诸快步去往闲云殿，林清弦早已经在了。看见他来，她快步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不是妾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