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恶毒女配躺赢了(124)
云漓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在他即将消散的时刻,他伸手将一颗并不圆滑的珍珠塞到她的手心。
云漓彻底消失,空气中似乎还有残余着赤渊愤怒的声音。
手腕上那颗木珠子彻底碎裂,眼前那棵从云漓身上长出的树又变回了木剑的模样。
白青葙上前捡起躺在地上的木剑,迈入正对着她的淡绿色气旋。
白母见她安然离开,也才迈入气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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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葙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比里面好到哪里去,这个巨大的山洞不停地掉落石块。
原本的帝屋树也消失了,只剩下浮在半空的帝屋,闭着眼两耳不闻窗外事。
梦中那令人痉挛的疼痛似乎延续到了现实世界之中,她急忙看向自己被洞穿的肩膀,那里依旧完好如初。
艰难地站起来,好像有什么硌着她的手心,摊开手掌是一颗黄豆大小,表面崎岖凹凸不平的珍珠,色泽也算不上好很是暗淡。
这梦中的东西也可以带到现实?
白青葙不得而知,望向空荡荡的手腕,那里只剩下了一条细细的红绳,陪伴她多时的珠子已不见了踪影。
突然一个白影闪过,她被白母叼在口中,巨大的银狼在这崎岖的山洞中跳跃,身姿矫健地躲闪着掉落的石块。
那个山洞中瞬间就只剩下了帝屋,小小的身影漂浮在那里。
身后的路一直在坍塌,他们只能没有任何选择地向前,白青葙记得那个方向是那个奇怪心脏所在的地方。
他们身后跟着茵娘子以及她的族人,一群人狼狈地奔逃,刚从一个险地回来瞬间又陷入了另一个险地。
他们来到那个巨大的空间中,那布满猩红液体的心脏早就碎裂,那些陷入梦境的人也已恢复清醒。
有人反应快模糊地明白发生了什么,有的人则一头雾水地还在回味那美妙的梦境。
四周不断地往这里涌入水流,汹涌的水流带来一股咸腥的味道,这似乎是海水。
高处破了一个大洞,四处都在坠落着石块,显然这里即将崩塌,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出路,白母当即踩着石块借力往上跃去。
白青葙往下撒了一些种子,灵力倾泻而出,藤蔓快速的催发,像极了一条长长的绳梯。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就看你们自己了,望着下面的众妖白青葙也只能默默地为他们祈祷了。
好不容易跳上去,往前走了几步,白青葙从颠倒的视线中分辨出来,这是翼蛇族那个祭司所住的地方。
毕竟用自己的蛇蜕做床幔的变态应该不多。
床上躺着一个人,粗壮的蛇尾耷拉在床边,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拂开床幔,露出躺在床上人的容颜,赫然是那个翼蛇族的祭司,不过他的身体都已经僵硬,早就断绝了气息。
不远处的石门歪斜,那本来雕刻在外面的翼蛇图竟游到了里面,“我才是翼蛇族的祭司,被奸人所害,困于这里,你若是帮我回到我的身体中,必有重谢。”他殷切地望着眼前的人。
白母冷哼一声,这翼蛇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脚一蹬,那石门彻底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你们岂有此理!”这石雕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石门之中,此刻也只能干瞪眼。
外面有许多条通道,错综复杂难以分辨哪一条才是通往外面的路。
白青葙想起自己撒的种子,手中灵力四散而去,属于木系的光点昏暗的通道里四处浮动,寻找可以催发的种子。
这样大量地的使用灵力,白青葙觉得那奇怪的食欲又开始慢慢出现。
正确的那条的路一时间开满了缤纷的花朵,很是显眼。
刚好茵娘子她们也爬了上来,“跟上!”白青葙只来得及喊一声跟上,白母就已经像是一支离铉的箭窜了出去。
翼蛇族祭司在众妖的踩踏中破口大骂,但根本就无妖理会他。
一时间掉落的石块与花瓣齐飞,山洞在不断地坍塌,那翼蛇族的祭司想来会永远地被埋在这里,再也不见天日。
顺着盛开的花瓣一路向前,洞口那个小小的白点一点点地在眼前放大。
刺目的阳光从洞口撒落,就像是两个世界的界限。
直到身处于阳光之下时白青葙才有了一种回到现实的感觉。
温热的阳光带着灼人的温度,不像梦境,那里的太阳永远都是惨白的颜色,没有一丝温度。
白青葙站在地上喘着粗气,白母化为人形,而白父现在则还昏迷着。
直到现在她们母女之间才说得上话,“我爹他还好吧?”白青葙担忧地望着脸色苍白的白父。
“放心,我暂时没有给你找后爹的打算。”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白父眉头微微皱起,眼皮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没醒过来,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里一片地动山摇,一片混乱,那些被翼蛇族欺压已久的矿工们群情激奋,往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监工,此刻与矿工的地位掉了个个。
场面看起来有些残忍,但白青葙丝毫不同情他们,他们可没少仗势欺妖,现在这样也是活该。
他们一边跑一边通知路上遇到的其他妖族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即将坍塌。
一丝黑气从白青葙的影子悄然剥离,谁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一头高大的银狼逆着人流而来,蔚蓝深邃的眼睛看到他们的时候闪了一下。
“你们没事就好。”银狼环顾四周,“这是怎么了?”
白母亲昵地蹭了一下高大的银狼,“回去再跟您解释,这里不安全,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