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婚:欲染甜梨,刑少沦陷失了控(336)
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刑赫野,却有一个不作为不负责的花心父亲,和一个病态疯狂的狠心母亲,还有一个自私懦弱的大哥……
夏小梨鼻子泛酸,细细抚摸着刑赫野的手。
怪不得洁癖那么严重,怪不得会跟自己家人关系那么古怪。
指腹抚摸到男人疤痕密布的掌心,夏小梨心里更是像被针刺一般,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来。
拼命替我割断那些扎带的时候,得多疼。
会想起过去那些痛苦吗?
眼泪又控制不住盈上眼眶,女孩轻吸着气,两手抓握起宽大有力的手掌,无声抚慰的吻落在男人的腕骨、指骨、掌心。
阿野,我会对你好的,小宝也会对爸爸好的,我和小宝以后就是你最好最好的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
一滴温热的眼泪滑落在男人掌心,修长的指动了动,触到女孩面上的湿。
“嗯?”
刑赫野倏地睁开眼,曲肘半撑起身探头去看怀里背对着的夏小梨,困倦的语气中透着紧张,“怎么了?怎么哭了?”
夏小梨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刑赫野,紧抓着他的手摁在胸口,哽咽着说:
“阿野我可心疼了……”
女孩眼角泛红,眼里的疼惜快要满溢出来。
刑赫野一怔,睡意渐散,丝丝缕缕的暖意像柔软的藤蔓一样将他裹紧。
半晌,男人湿着眸低笑出声,低头在女孩额角亲了亲,嗓音温柔:
“现在很好,我爱你。”
夏小梨眼里的泪花颤了颤,扑簌簌掉得更欢快了。
“哎哟,怎么变成哭包了,来~老公亲一口。”
刑赫野好笑地在小脸上盖章似地乱亲几下,故意弄出响,尝到眼泪的咸涩,拢在眼底的柔情越发深浓,噙着笑哄人。
“不愧是我老婆,怎么哭起来都这么好看呢,梨花带雨,小猫小狗的。”
夏小梨破涕而笑,微抬起头鼻尖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撞了撞,嗓音沙软含羞:
“什么小猫小狗的,哪有这么形容的。”
“那些小猫崽小奶狗不就是这样,软乎乎,鼻头红红的,特别讨人疼。”
刑三爷哄老婆哄得有理有据,把人逗笑了才躺回去,抓着手把人搂紧,大掌在小脸上抚摸着擦了擦,安抚的啄吻断续落在女孩耳后、发间。
“好了,再哭可床都要湿了,那今晚得挪窝到客房去。”
男人嗅着怀里沁人心脾的清梨香,半阖着眼,舒服慵懒地喟叹一声。
“宝宝你是不知道,从分居那段时间开始,我可一天没睡过好觉,赶紧的,陪我补补。”
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刑三爷跑了一半的瞌睡虫立马拖家带口地回来了,正铺好铺盖要睡,掌心突然被调皮地挠了挠。
刑赫野掀开一边眼皮,鼻腔发出慵懒的“嗯?”声,没阻止。
夏小梨指尖挠人作乱,小嘴傲娇地撅了撅,说:“是谁在医院的时候,说我原来天天都要让他抱着才能睡着的。”
男人的另一只眼也睁开,搂着人半点不心虚地改口:“我啊,我不抱着你整宿都睡不着觉。”
说着,还耍赖似的把脸埋进女孩肩窝,吸猫似的吸了吸,“宝宝你怀孕之后更香了。”
夏小梨被痒得直笑,但没躲,“哪有什么香,我闻不见。”
“我闻得见就行。”刑赫野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人儿,脸上都是放松惬意的笑容。
一时间,卧室里流动着温馨甜蜜的氛围。
“契约……真的都烧掉吗?”夏小梨指尖调皮地在男人手背点了点。
刑赫野眉梢微挑,像被激发了想法,兴趣盎然道:“那留一份做纪念?裱起来,就挂在书房。”
夏小梨嘴角弯了弯,没反对。
两人依偎着即将重入梦乡时,夏小梨喃喃问:
“那个人,还没抓到对不对,你想报仇吗?”
刑赫野闭着眼,想到又被她跑出境的乔美玲,和她跟夏小梨那峥叔的关系,只说:“以前很想。”
“现在呢?”
男人轻哼一声,懒声回:“有你们呢,谁有心思搭理旁的,只要她不再犯到我头上来。”
第278章 送行
京市海丰看守所。
“宋郁,有人探视。”
清瘦颓然的年轻男人,神情无波无澜地拄着拐杖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牢房,一言不发被拷上加长手铐,跟在狱警身后,走过昏暗的走廊。
铁门被打开,宋郁动作缓慢撑着拐杖准备走进探视间,在看见玻璃隔板外的人时,手掌骤然用力,瞳孔微微紧缩。
狱警敲敲铁门,催促:“只有半个小时,注意时间。”
男人低下头,双臂用力拄着拐,尽量身形不狼狈地走了进去。
隔着厚厚的玻璃隔板,两厢无言。
直到女生的眼里隐约浮起水意,宋郁才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正在审理过程中的案件,被羁押的嫌疑犯,除了委托律师之外,一般是无法与外界通信或会见的,而他并没有为自己请任何律师。
宋乔欣抬手飞快擦了眼角,扬起脸,指着站在旁边的男人说:“这是陈律师,他会负责你的案子。”
宋郁没有朝西装笔挺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投去任何眼神,只静静地看着宋乔欣。
良久,“瘦了。”
宋乔欣难受地抓紧膝头的包,眼圈通红,脸上总算露出一点不加掩饰的难过,语气冲道:
“那你呢!你现在模样又很好看吗!”
宋郁无所谓地浅淡笑了笑,一个“爸”字刚开口,就艰涩地咽了回去,“宋先生,能同意你来?还给我请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