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救我!(69)
贺不疑大无语。
贺不疑让人把赵康来的大哥叫了过来,把这个失心疯接走,他们走的是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赵家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宜外扬。
贺不疑回到办公室里,他照镜子,看见耳朵上被手表刮了条伤,血珠子滚到了西装肩头,浸润出一滴深色痕迹。
他拿生理盐水湿巾简单擦拭了一遍,见没有再出血,便扔进垃圾桶里。
他叫来经理,很不爽的质问对方:“不是说赵大和赵康来关系很差吗?你管这叫差?”
经理满头是汗:“对不起啊贺总。”
他怎么知道这兄弟俩这么无话不说,他牵线让贺不疑向赵大打听,没想过赵大会回去跟弟弟逼逼赖赖,还往歪里想。
贺不疑也知道怪不上他,磨了磨后槽牙,把火气憋回去。
他帮冯又又打听许薇的情况,到赵康来耳朵里,变成他挖墙角。
贺不疑扶着额头:“没有更多人知道吧?”
“……我、我去打听打听。”
“冯总刚出去了,没在公司,”助理小机灵鬼,“她没看见。”
贺不疑:“我问她了?”
助理:“没有。”
贺不疑:“出去。”
两人便都出去了,助理到门外才开始偷笑,而经理则感慨道:“咱们贺总,真是个体面人。”
贺不疑没把这事往外说,更没再去联系谁,他觉得没必要再去沾一身腥。
他批了几个文件,见律师聊了贺家的事,之后,和秘书核对了一遍下个月去纽约的行程。
秘书提醒他说,双胞胎抓周宴,是否需要她先买好礼物。
贺不疑道:“你去问冯又又,我和她送一份。”
秘书了然。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去找冯又又,过了一会儿,冯又又自己过来了。
她老早就开始想要送什么,拿不定主意,找贺不疑商量。
贺不疑低头看她列的那堆东西。
冯又又注意到了:“你耳朵?”
贺不疑已经把那□□脏的西服扔了,但耳朵上的伤口一时半会长不好,他也不解释,说:“小问题。你挑不出就全给Ada,也没几样,让她去弄好。”
冯又又想想也行,拜托给了总办秘书Ada,她还从Ada那里要到创可贴,叫贺不疑坐在椅子上,她给他贴好伤口。
贺不疑的毛发刺刺的,扎着她的手背,她很快把手缩回去,低头给他吹了吹,说:“不疼啦。”
贺不疑被她吹的痒痒,有点想挠,但那不是皮肤的痒。
他皱眉扭头看看她。
“粘着我头发了,”他找了个很扯淡的由头,“一点都不舒服。”
冯又又:“啊?有吗?”
她又把脑袋凑到贺不疑脸颊边,用手指很轻的按压他的耳朵。
靠的好近好近,她鬓边的头发挠着贺不疑的脖子,身上的气味也传到他鼻尖。
贺不疑看着她,皮肤白皙无暇,找不到一点毛孔,嘴唇颜色是淡淡的粉,唇瓣肉嘟嘟的……
嘶。
贺不疑别开头,脚蹬桌脚,椅子向后滑出几步。
冯又又:“?”
贺不疑:“去做正事,别在我这儿摸鱼。”
冯又又蛐蛐他:“再见吕洞宾!”
她跑了,过了一会儿,贺不疑敲了敲自己脑袋。
……
快下班时,贺不疑抽出时间,推开那些繁重的文件,理了理治疗表。
哪些有效果,哪些冯又又会抗拒,他逐一标记。
文档已经有八千多字,他加密保存,关闭电脑。
看了看表,六点多,晚餐时间。
为了锻炼冯又又,贺不疑这阵子都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omakase、吃高级铁板烧,总是选一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
还吃不饱。
冯又又今天自己选了网红米线店,最好早些去取号。
贺不疑走去敲她门,几秒后,推开看,里面空无一人。
他等了一会儿,拨了个电话,听冯又又说,她晚上约了别人。
贺不疑不悦:“早不说,你自己说要吃米线,现在放我鸽子?”
冯又又小声道:我是吃米线,但我约的是佳佳呀。
的确没约他,他自己默认要跟他吃。
贺不疑直接把她电话挂了,撇了撇嘴,自己回办公室加班。
他加班到十点多,独自开车回家,吃了个外卖。
家里冷清清的,他请的这个家政阿姨致力于将家庭恢复成样板间风格,桌面上不能放东西,挂钩上只能挂空气,像某大学宿舍风纪组培训的。
贺不疑去给阳台的植物浇水,其中许多株都是冯又又添置或者送给他的,冯又又是那种每逢生日节庆都给人送植物的糊弄鬼。
给他送植物,给双胞胎拉那么长的礼物清单。
呵呵。
贺不疑丢下水壶,翻翻手机,没看见冯又又给他发信息。
一整晚都没有。
本来想要不爽的,忽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
等等。
关于瞒着他干这干那,冯又又有的是前科劣迹。
万一冯又又其实是知道了?
哭都算小的了。
在客厅走了一圈,贺不疑最终选择打视频给冯又又。
—
从米线店出来,冯又又和周佳佳去了酒吧,周佳佳怀孕生娃快闷死了,借着这趟出来,一定要去一个充满活人的地方吸吸阳气。
于是她拽着冯又又来到了这个人挤人的人间地狱。
冯又又抱头坐在吧台,喝着橙汁,感觉头皮发麻。
周佳佳去舞池了,跳啊蹦啊,人影都见不到。
有人来和冯又又搭讪,冯又又埋着脑袋,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