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唯一的你(25)
大晚上突然要拍的也是她。
人拒绝她不是正常的吗?
姜妙言觉得自己不占理,但是仗着酒壮怂人胆,她就是想撒酒疯。
她往前跨了两步,一直到了姜泽宇身前。然后伸手戳了一下姜泽宇的手臂。
“你姐和你说话你听不见?”
姜泽宇的眉头低不可查地蹙起。
灶上的锅开始冒出水雾。
少年长睫的阴影遮住眼底的神情。
他极其地搅动了一下手中的汤勺,嗓音有些低哑:“你喝醉了。”
姜妙言觉得姜泽宇有病。
几个月前,明明是他主动亲她的好吗?
发完疯现在就装傻了?
少年一动不动,姜妙言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握住了姜泽宇的手臂,仰头道:“臭小子,你不要装聋。”
说着,她甚至晃动了下姜泽宇的手臂。
下一刻,姜妙言的手腕被姜泽宇捏住,少年转过身看她,眼底变得很暗。
“再说一遍,姐姐你喝醉了。”
姜妙言:“我说吻戏。”
姜泽宇:“。”
“拍吻戏。我们试一下。”
脑中克制的弦几欲断掉。
姜妙言黑白分明的眼睛睁了睁,辩解:“我是喝了酒。但没——醉。”
姜泽宇垂眸盯着她,气息变得缓慢,还有一丝粗重。
姜妙言见他不动,被他握住的手腕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姜泽宇喉头滚了下。
他侧头,看了眼锅里还在煮的水。
缓缓升起气泡。
姜妙言见他还是不动,另一手抬到他面前挥了挥。
“没听见?还是不——”
姜泽宇视线落到姜妙言脸上。
少女脸色微红,比平日里还要可爱又精致。
再往下是姜妙言雪白的脖颈。
脖颈下,因为她晃动的动作,领口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姜泽宇眼神再暗了一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垂在一旁的手被他拢起。
嗓音暗的发哑:“姐姐,再不放手的话。”
后果她承担不了。
姜妙言重申了一遍:“没醉。”
她依然不放手。
姜泽宇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无数细密浪花扫过。
酸涩。
但汹涌。
他是喜欢她。
甚至也想过更过分的事。
但不想在这种情形之下。
在她因为另外一个人喝醉情形下。
姜泽宇凭借最后的理智,嗓音浓稠低哑:“乖,回去坐好。”
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一旁的锅里,水开始沸腾,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姜妙言转动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固执地说:“不回去。”
“姜泽宇,不就是一个吻戏吗?你这都不敢——”
绷紧的弦在这一刻被崩断,姜泽宇长眸浓稠无比,划过波动。
唇角牵起,哑声:“姐姐,是你非要招惹我的。”
说完,他伸手关了右边的燃气灶。
另一手放开了姜妙言的手,揽住姜妙言的腰,将她往后一带。
姜妙言整个人被姜泽宇抵到厨台,微微坐了下去。
还没反应过来。
姜泽宇的唇就压了下去。
手掌扣住姜妙言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
炙热滚烫的吻落下。
像久旱逢甘雨。热火遇新柴。
姜妙言被亲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所有的感官全被身前人的吻占据。
唇齿间还留有啤酒的香气,姜妙言才后知后觉察觉,自己真的有些醉了,脑袋发昏,呼吸不过来。
姜泽宇的亲法炙热无比,像是要把她吞咽进喉间。身后原本冰凉的手掌也一点点升温,变得滚烫,隔着薄薄的睡衣从她后背直传到心脏。
姜妙言双手攥着姜泽宇腰间的衣服,连脚指头都用上了力气。
心脏仿佛跳动到了耳边。
一波波悸动不知从何而起,令人昏厥。
姜妙言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热烈的亲吻。
和以往拍戏丝毫不一样。
姜泽宇的唇瓣和舌尖一寸寸,几乎舔祗过她嘴唇和舌头的每一寸。
滚烫的气息扫在鼻尖和唇瓣。
艰难睁开眼,是近在迟尺的少年的脸,姜妙言只能看到姜泽宇那道锋利的下颌线,以及浓密长睫的阴影。
仅剩的理智让她有一瞬间想起自己和姜泽宇的关系。
心头溢出慌乱和难以言喻的痒。
没忍住,姜妙言嘤咛了一声,想要开口拒绝。
手上却没有任何推开的力气。
身前的人顿了一秒,而后眼底深邃的色泽再度加深。
“姜”字没出来,又被姜泽宇的吻淹没。
姜妙言感觉自己像一叶小舟,被水草拖进深海,寸寸沉沦。
-
-不知道过了多久,唇上人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唇上微一凉,姜泽宇微微拉开了距离。
姜妙言睁开眼,她猫一样的眼睛里因为动情弥漫着水雾,还有因为戛然而止生出的迷茫,满脸动情的红晕。
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厮磨殷红无比,像邀人采摘的熟透殷桃。
姜泽宇眼神暗得像一潭无边的深湖。
嗓音仿佛带着蛊惑。
粘稠至极。
他看着她,薄唇轻启:“姐姐知道,我是谁么?”
姜妙言眨了下眼,下意识顺着回答:“姜泽宇。”
神智像是飘在半空,偏偏还生出一个念头,她没醉。
姜妙言嗓音沙哑得发黏。
姜妙言的声音如同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将姜泽宇的心脏裹住。
三个字像是一把火,呼啦烧了一平原。
姜泽宇的心脏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