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破戒!我不做沈先生的心药(2)
“先生,前台说这间房里没有人,也许您弄错了。”
“哦,谢谢。”
林志楠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头,掀翻他下床,在凌乱的地毯上找到自己的衣服跑进洗手间。
一身的吻痕,齿痕。
沈时倦是一条野狗,不把我咬的体无完肤决不罢休。
我用力搓洗自己,用了半瓶沐浴乳,试图把那变态的味道从我的身上洗去。
当我穿好了衣服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出来,他还裸着靠在床头,只在腰间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嘴里叼着根雪茄,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前,半遮半掩他那张漂亮面孔。
我走到床边找我的手机,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拖进他的怀里。
“去哪?”他明知故问。
我挣脱开他,从他的身下拉出我的手机,弯着腰蹬上高跟鞋。
“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他的声音像一只慵懒矜贵的猫,不动声色地来到我的身边。
我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再见。”我说,其实我是想说,再也不见。
再见面,就失控了。
不,现在已经失控了。
我的手刚握住门把手,他的脚步声就传来了,然后他从身后抱住了我:“今天晚上,我要见到你。”
他又在咬我的耳垂,细密的尖锐的痛楚伴随着酥痒和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痒。
我缩着脖子躲避着:“晚上我有事。”
“你父亲生日?”他扳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来,歪着头凝视着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去拜访伯父?”
“沈时倦。”我咬着牙:“你答应我今天是最后一次找我,我才出来的。”
他笑的露出八颗整齐的白牙齿,忽然在我的鼻尖上吻了一下:“别激动,”他漆黑的眸凝视着我,闪着深情的却咄咄逼人的光:“我是那么说过,但是我阻止不了想见你的心。”
沈时倦向来会说这种情话,而且说的诚恳不油腻。
偶尔,会击中我脆弱的心。
我知道这种男人是危险的,我和他也不会有什么未来。
但是,就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他又开始吻我的额头,吻我的眼睛,吻我的唇...
心在狂跳,很没出息地狂跳。
第一眼见到沈时倦的时候,我的心就跳的毫无章法。
此时此刻更是,甚至有些心悸。
我按住了胸口,怕一不小心心脏会跳出来。
沈时倦立刻发现了,他松开我:“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吗?”
我心脏做过移植手术,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我更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推开他:“沈时倦,放开我!”
他真的放开了我,第一次那么顺从。
我拉开门逃出去的瞬间,看到了他陡然间煞白的脸,更显得他漆黑的瞳那那么黑。
黑的像绝望的夜色。
我无暇多想,仓皇而逃。
第3章 顾家大宅
我开车回家,我和妈妈的家不是凤凰山半山腰的顾家大宅,而是离顾家尚有一段距离的别墅区。
我妈是我爸的三房太太,老大老二都健在的情况下,她压根没资格住进顾家大宅。
只有初一十五,大太太去庙里上香,我妈像个仆人一样帮大太太提着篮子,点香,忙前忙后的,中午才能回顾家大宅跟爸爸一起用餐。
我妈不在家,秋婶告诉我:“太太一大早就出门了!”
我知道,我妈去做头发,做spa,做光子嫩肤。
难得才能见我爸一次,她铆足了劲也要把自己收拾的光芒万丈。
我妈很漂亮,就是没什么脑子,所以这辈子只有做小三的命。
而我的命,就是小三的女儿。
我妈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就生了场病,从此不能再生育。
所以再漂亮,也是被养在外面,做一只人人羡慕又人人唾弃的金丝雀。
我上楼去换衣服,我妈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爸爸喜欢旗袍,我的礼服就是一条白底浅紫色小花的旗袍,很素雅,素的不像去参加生日宴。
首饰同样清汤寡水,水滴状的翡翠耳坠之外,就只有一只通透的白玉手镯,连妆容我妈都有讲究,妆容一定要淡,唇色一定要惨,比我自己的唇色还要再黯淡一些。
倒不是我妈的审美有问题。
她是让我cosplay我爸的初恋情人。
每个渣男都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一个十七岁就患病去世的美丽女孩,每到她的忌辰,我爸都会带着一大束小雏菊去给她扫墓,我奶奶的墓他都没扫的这么积极。
我爸已经半年没到我们这里来了,也怪不得我妈都把我给豁出去了。
打扮完毕,我带着我的礼物去顾家大宅。
刚好在门口遇到我妈,她依旧明艳照人,出去折腾一整天,跟没折腾一样,这就是高明之处。
“嗯。”我妈满意地打量着我:“好,很好,真好!”
她攥着我的手的手,都紧张的冒汗。
一个连女儿都二十多岁的妻子,见到自己的老公还紧张,我妈应该是史上第一人。
我们的车不能开进顾家大宅,不知道是谁的规定,所以我们得徒步穿过偌大的园子。
门房看到我们依旧半死不活的,连个笑容都懒得给。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一个月拿个大几千块钱,却也把我们分成三六九等。
在顾家,我和我妈就是九等的。
我很少穿高跟鞋,走不到一半就脚痛了,我妈踏着比我还高几公分的高跟鞋却走的仪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