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婚前破戒!我不做沈先生的心药(345)

作者: 芭了芭蕉 阅读记录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急诊室,急诊室里有两张床,我在其中一张床上看到了储美珍。

她躺在我身上插满了管子,嘴里也插着呼吸机。

然后我又将目光投向另外一张床,那张床上同样也有人,但是不同的是她身上盖了一个白被单,将头和脚都蒙住了。

但是我看见了没有被白被单盖住的手,那手上浅紫色的指甲油,还是我前段时间非要帮我妈涂上的。

张婶他们冲进来搀扶住了我,其实此时我特别平静,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认为躺在被单底下的那个人就是我妈。

傍晚的时候我出发去沈时倦的婚礼之前,我妈还给我打了电话,那时候一切如常,她还在担心我的情绪。不过两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妈就躺在这白被单下面毫无生气地这样躺着。

他们使劲把我往外拖,可是我还没有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妈。

说不定不是呢,紫色的指甲油又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妈可以涂,其他人也可以涂。

我用力挣脱开张姐他们往床边走去,张姐死死地抱住我的后腰,她哭得我都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张婶。”我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去确认一下那个人不是我妈,我只是去看一眼。”

“晚凝,我们先出去好不好?我们先出去。”

“我只是看一眼而已。”他们为什么不给我看呢?我这么平静的在说话,我脸上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而张婶早就哭得泣不成声了,她哭什么呢?

现在躺在被单下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我妈吗?

“张婶,你放手,我就是去确认一下,你放开我!”

我拚命挣扎,但是我浑身无力,我挣脱不开张婶的手。

这时,沈时倦搂住了我的肩膀,她对张婶说:“让她看吧。”

张婶看着他片刻,轻轻松开了手,我向床边扑过去,好几米的距离,我大概不到一秒锺就冲过去了,就像炮弹射过去那么快。

但是我到了床边,却失去了掀开不丹的勇气。

我就这么在床边傻傻地站着,我的手都已经碰到了被单,我觉得它比冰还冷,但是我就是没有勇气掀开。

我希望我妈忽然在急诊室的门口大声跟我说:“晚凝,你在干嘛呢?”

但是并没有。

我往门口看了一眼又一眼,只有A先生站在那里,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终于伸出了颤抖的手,掀开了被单。

我闭着眼睛,眼泪水已经糊了我满脸,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太太。”我的耳边传来张婶的嚎啕声。

我很纳闷,张婶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她满脸的血根本不像我妈,她虽然50多岁了,但是她一向那么优雅,那么美丽。

她怎么会是现在这副连五官都辨认不出来的模样?

我回头很认真地跟张婶说:“她不是我妈,张婶你哭错了。”

张婶哭得更厉害了,沈时倦将我搂得很紧。

“走吧,晚凝。”

我还没有确定她是不是我妈,我怎么能走呢?

“去打一盆水来。”我说:“我现在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来擦吧,晚凝。”张婶哭着说。

“去打一盆水来。”我听见沈时倦不知道跟谁在说,过了一会一盆水放在我的手边。

我打湿了毛巾,颤抖的手轻轻地擦拭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我的手抖得不行,沈时倦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轻地挪动着,污血被擦去,我看到了一张我熟悉不过的面容。

熟悉又不熟悉。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这样面无人色的,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她的样子好陌生啊,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一个人失去生命会在多快的时间里就四肢僵硬,像一根木头一样硬邦邦的。

“妈。”我跟她说话,但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去摸她冰凉的手的时候,我知道我这个世界上最冷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此刻我妈的手。

他们拉我走,但我不肯,我执意要帮我妈擦干净身上所有的血污,我妈最爱漂亮了,她绝对不允许她脏兮兮地离开这个世界,而且她要穿得很漂亮很得体。

我帮我妈擦干净了身上所有的血污,现在我要回家去帮我妈找一件漂亮的衣服。

我听到医生在跟张婶他们说:“我们这边就打电话让殡仪馆的车过来了。”

“我妈这个样子,谁也不能把她带走!”我冲过去跟医生大声说:“她那么爱漂亮,我要让她漂漂亮亮地离开。”

“我陪你回去给伯母拿衣服。”沈时倦说:“你放心,伯母会在这里等着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我妈,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急诊室。

顾焰驰迎面而来,他跟我打了个照面,我想起了储美珍她还活着。

她们两个是乘同一辆车回来的,为什么储美珍活着,而我妈却死了?

我觉得不公平,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

我想问清楚顾焰驰,毕竟我妈是陪他妈去的庙里,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回到了家里,推开我妈的房门,她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她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回来住了,每天张婶都会在她房间的花瓶里插上花喜欢的花。

我在充满花香的房间里寻找我妈的衣服。

我妈以前偏爱旗袍,但我觉得旗袍太老气了,最近她也喜欢新中式,自从我爸去世之后,我妈就没有再买过新衣服了。

上一篇: 大财阀的隐婚甜妻 下一篇: 小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