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191)
至于以后小南怎么弄,全看她自己。
我完全当了个摄影师,从大门到宿舍再到宿舍的阳台和厕所,基本把能看的都拍了。
视频里的陆礼,正把手机立在自己面前,而他自己则嘿嗤嘿嗤地做着俯卧撑。
背心下的肌肉若隐若现,脖颈上的青筋明显,额角的汗珠如雨下。
那种隔着屏幕的荷尔蒙,让我心里一颤。
关悟则双腿勾在单杠上整个身子倒挂着在做仰卧起坐,双手抱于胸前,肉眼能看见的地方,全是紧实的肌肉和爆裂的青筋。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在较劲,谁也没喊累,还给自己弄了个支架卡手机。
不得不让我佩服。
小南收拾完过来和视频里的人说话,“五哥六哥,你们身材也太好了吧,我是不是什么时候也可以练练什么马甲线之类的?”
小南从容的样子和我完全不同,我大概是私心过重,看见陆礼的身材就有些邪念,但小南不是,她坦然地和她们讨论身材,完全一副大家为了身材可以分享一下经验。
陆礼笑说:“你还需要练?你从小跳舞,身上的那层薄肌羡慕死多少人。”
关悟:“等我回头给你整理个视频,你有空照着做就可以。”
我看看视频里的人,又看看把下巴搭在我肩头的小南,木讷地问:“我那什么……练练行不行?”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诚恳,加上我当时还没挂视频,未几,不管是视频里还是我身后,都是一阵笑声。
大四那年,我已经顺利保研,张璇决定回重庆,接受她父母的安排开始接手家族企业,而巴依则直接回了新疆,听说是去了某局当科员。
我后来感慨,少数名族还是有优势的,至少在考公这块,比我们轻松了不少。
那年巴依开学时说让我们去新疆旅行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兑现,走的那天,我们去外面聚餐,巴依借着酒劲告诉我,她喜欢了我好多年,我其实当初就知道了一些,但一直装傻充愣,毕竟我自己有喜欢的人,可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友谊。
张璇哭着说以后大家只能江湖再见了,我到重庆还算近,至于巴依,就算坐飞机,都得飞个半天。
这路途遥远,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天我醉得一塌糊涂,连来接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直到后面我醒来,我妈给我送醒酒汤,我才从我妈口中得知,我是被王阿姨和傅叔叔送回来的。
当时我醉得迷糊,打了个电话给陆礼,当时陆礼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我自己却说了很多,然后……
我讪讪地看看手机,又看看小南,最后只能羞赧地把手机递给小南来缓解我现在尴尬的情绪,让她自己聊去。
我爸妈正好洗好手过来,问我们在笑什么,小南简直什么都讲,说我想练马甲线。
我爸儒雅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抽动了一下,但还是鼓励我可以尝试。
我妈妈则要高兴很多,“练练好,就算没有马甲线,那锻炼身体也好啊!”
开学后的我们,依旧忙碌在学校间,转眼就是几个月过去。
小南适应得很快,朋友也很多,但最好的那个朋友却只有苗尔。
苗尔有时候会带着零食过来,有时候也会带着她兼职的卡通服来。
和我们找一处僻静或者熟悉的地方,一块喝喝奶茶,聊聊天。
我那时才得知,苗尔后来考进师范学校,对将来的职业规划也有了打算。
苗妈妈在她考上的那刻,终于松了口气,人也变了很多,时不时让她出来玩,但那时的苗尔已经习惯了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我妈听说后,又感性地心疼了好几天,时不时地喊苗尔来家里吃饭。
于是我妈又收到小迷妹苗尔一枚。
圣诞节前,陆礼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回来。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不信,毕竟他们那忙起来,哪里有头,队里一喊,说走就走,又因为任务的保密性,而不知道去了哪里,完全就像个失踪人口。
我和小南早已经习惯。
但陆礼却说,这次关悟也回,时间不多,就两天,算是给我们庆生。
我当时心里就荡漾了一下,心脏似小鹿一样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为了让自己的的声音正常,我隔着屏幕都怕陆礼听到。
但雀跃的音调却是骗不了人的。
我爸妈已经在开始列宾客名单,这样大的阵仗还是上次我和小南十岁那年。
当时因为整十,爸妈欣喜地要给大办,请了家里所有往来的亲戚来见证。
而这次,更甚。
我妈也不知道在王阿姨那里怎么商量的,结果把这事交给了傅叔叔,傅叔叔久违地叫上了自己的助理,让他全程安排这次宴会。
当时我和小南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怎么折腾。
等我和小南生日那天,一溜的人往我家而来。
有的带着化妆箱,有的带着行李架。
上面却是我和小南那段时间逛街看过的一些衣服。
没想到现在全都在这一根小臂粗的衣架上。
我们姐妹俩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妈则讪讪上前,说:“哎,那什么,我请你傅叔叔帮忙给你们弄个生日宴,算是成人礼,但我也没想到这规格这么高啊!”
我爸已经在一旁给傅叔叔打电话,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我爸凝重的脸上舒展了一些,嘴里回复着,“那也太不好意思了,行、行、谢谢了,小傅。”
我爸挂了电话一说我们才知道,这次的生日会说是我爸妈准备,其实最后是陆礼和关悟策划的,而傅叔叔只是帮忙执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