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104)
他想了想,转头对穗和说:“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罢抓住宋妙莲的手腕,拉着她向外走去。
宋妙莲猛地想起他那天晚上差点掐死自己的行为,吓得惊慌挣扎:“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找你哥哥。”裴景修说,“我知道他在哪儿。”
宋妙莲将信将疑,跟着他离开。
宋绍阳的马车还在外面,裴景修和宋妙莲一起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国公府。
宋妙莲怯怯道:“二哥哥的马车还在,他不可能回家的。”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裴景修面无表情地回答。
宋妙莲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怕说多了惹他厌烦,只能由着他。
裴景修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宋妙莲偷眼看他,想不通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没有成亲之前,裴景修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满面春风,笑语温存。
可是现在,他们成亲不过一个月,裴景修却完全变了样子。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得太过分,寒了他的心吗?
可是成亲之前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呀!
那时裴景修还说,就喜欢她恣意张扬,随心所欲的样子,比起京中那些循规蹈矩,扭捏作态的贵女,更真实,更有趣。
难不成这些都是骗她的吗?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裴景修下了车,径直向里走去。
宋妙莲在后面紧赶慢赶,跟着他一路到了安国公的书房。
安国公最近损失惨重,正发愁后面该如何弥补,见裴景修突然闯进来,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裴景修走到近前,撩衣摆在他面前跪下:“岳父大人,小婿是来退婚的!”
第92章 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
安国公吃了一惊,不相信裴景修竟敢和他说这样的话。
“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撑着书案,虎目含威看向裴景修。
裴景修面不改色道:“小婿有罪,在婚事上有所隐瞒,今日特来向岳父大人请罪,并与岳父大人商量和离之事。”
安国公拍案而起:“你小子好大的胆子,老子没追究你骗婚的行径,你却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女儿是犯了什么七出之罪吗,竟让你这般容不得她?”
裴景修也不兜圈子,当下便将穗和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痛心疾首道:
“岳父大人宽宏大量,不追究小婿的过错,小婿感激不尽,可这门亲事实在不对等,以至于我处处受限,忍气吞声,还连累小叔受无妄之灾,如今二公子更是光天化日跑到我家后院行不轨之事,如此奇耻大辱,恕我不能再忍。”
安国公听完,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抬眼看到宋妙莲垂头丧气站在门外,拍着桌子一声怒喝,“你还不给我滚进来!”
宋妙莲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往地上一跪,就掉起了眼泪:“父亲明监,是景修误会了我和二哥哥,二哥哥只是去同那丫头讲和的。”
安国公把眼一瞪:“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你二哥什么德性我岂会不知?”
宋妙莲哑了声,不敢狡辩,也不想承认。
安国公气得要死。
本来在裴景修骗婚这件事上,自己家是占理的一方,他还打算以此来和裴砚知讲条件。
毕竟当初是裴砚知亲自登门为侄子提亲,这事闹开了,他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倒好,自家那个精虫上脑的不肖子,居然跑到裴府去干那种龌龊事,害得他有理反成了没理,还讲个屁的条件?
倘若裴砚知听说此事,怕不又要借题发挥,再砍他几条臂膀。
都说养儿防老,他养的儿子,是防止他安安生生活到老吧?
安国公想死的心都有了,对宋妙莲咬牙切齿道:“找你娘去,我跟景修单独说话。”
宋妙莲起身哭哭啼啼地走了。
安国公绕过书案,走到裴景修面前,弯腰将他扶了起来:“是我教子无方,让你为难了,我已经和陛下说了让你接任侍讲一职,明日早朝就会宣布此事,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你要和离,让陛下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裴景修目光微动,低头垂目,掩盖住心里真实的情绪。
做侍讲的事三日回门时安国公就许诺了他,后面却迟迟不见动静,眼下为了稳住他,非但不再追究他骗婚之过,还把侍讲的事给落实了。
如此算来,宋绍阳闹这一回,除了穗和受到一点惊吓,其实还是很划算的。
况且穗和也没吃亏,还让宋绍阳吃了苦头,等会儿回去,他再好生安抚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毕竟自己的官位上升越快,穗和父亲翻案的事也越有把握,孰轻孰重,穗和自会判断。
裴景修这样想着,便也见好就收,预设了安国公的安排。
安国公又宽慰了他几句,表示一定会严厉责罚宋绍阳,绝不让他再去裴府骚扰穗和,而后便亲自领着裴景修去了国公夫人房里,让他带宋妙莲一起回家。
宋妙莲都快委屈死了,回去的路上,一直低着头掉眼泪,再没了往日的明艳张扬。
裴景修打定主意要好好晾一晾她,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回到家,让她先回院子,自己直接去了穗和那边。
穗和已经回到床上躺着,两个侍女帮她重新擦洗上药,换了乾净衣裳。
裴景修一进门,看到她清清爽爽,眉眼温婉的样子,乱糟糟的心情瞬间就平和下来,感觉外面的蝉鸣都没那么烦人了。
官场纷扰,人心叵测,只有穗和,还是他的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