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158)
宋妙莲见他这个时候还在维护穗和,醋意翻涌的同时,又对穗和恨的咬牙切齿。
不能动手是吧,那就走着瞧!
裴景修出门后,宋妙莲立刻让人把穗和叫到了自己房里。
“以前你身份不明,又有小叔护着,我使唤不动你,如今你既然做了夫君的妾室,该立的规矩就要立起来,以后你要每天晨昏定省,来这边服侍我,不可有丝毫懈怠,听明白了没有?”
穗和昨晚哭着睡去,一觉醒来,发现裴景修真的没再回来找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谁知,没等她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宋妙莲的人就找了过来。
穗和听宋妙莲那样说,知道她是想公报私仇,心里盘算着,就算被她刁难,也比困在房里要好,能不能逃脱先不说,起码好过与外界隔绝,什么也不知道。
再者来说,宋妙莲既然能把她叫来,说明是经过裴景修默许的,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
宋妙莲见穗和一直不说话,以为她不乐意,冷笑一声道:“你不会还指望着小叔来救你吧,你已经被夫君破了身子,就算小叔不嫌弃你,你觉得你还能配得上他吗?他已经因为你被陛下斥责,若再与你纠缠,左都御史的位子恐怕都保不住。”
毫不留情的话语像一把利剑刺进穗和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痛得她不能呼吸。
她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拳头在袖中握紧又松开,她默默走到几案前,倒了一盏茶双手奉上,态度恭敬道:“大娘子请用茶。”
宋妙莲得意地睨了她一眼:“还以为你骨头多硬,看来也不过如此,去,顶着这盏茶到院子里跪着,跪到我满意为止。”
穗和不与她争辩,端着茶走出去,乖乖跪在院子里,双手将茶盏举过头顶。
虽是入了秋,日头依旧毒辣,跪了不到一个时辰,穗和已是大汗淋漓,脸色发白,两个膝盖如同碎裂一般的疼痛。
她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举着茶盏的双手酸麻胀痛,好几次差点把茶盏摔下来。
负责监督她的丫头一藤条抽在她背上:“端好了,大娘子说洒出来一滴,加跪一个时辰。”
穗和疼得闷哼一声,咬牙撑着没有倒下。
院门外,雀儿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娘子头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又在大太阳底下跪着,要是再跪上几个时辰,能不能活着撑到郎君回来都未可知。
可她人微言轻,不敢去大娘子面前求情,只怕求了情连她自己也要被大娘子责罚,到时候娘子就更没人照顾了。
雀儿正急得不行,就听“啪”的一声,那个丫头又往穗和背后抽了一藤条。
雀儿的心都跟着抽痛起来,抹了把眼泪,转身向大门口飞奔而去。
不管了,就算大娘子知道了要杖毙她,她也要去告诉大人,让大人回来救救娘子。
娘子真的太可怜了。
但愿大人不要嫌弃娘子失了身,也不要在意那些什么狗屁伦理,赶紧把娘子从这火坑里救出去。
都察院里,裴砚知正在公房里审阅卷宗,阿义拿着一封信进来,说是长公主差人送来的。
长公主说她今晚在公主府宴请贵客,邀请裴砚知前去赴宴。
长公主自身已经是贵不可及,能让她以贵客相称的人,放眼整个大庆也没有几个,裴砚知不用想也知道,这宴席不是普通的宴席。
当今圣上身体每况愈下,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在蠢蠢欲动,只是不知,长公主站了谁的队?
裴砚知将信纸揉成一团,想了想,又点起火摺子把信烧成了灰烬。
阿义见他如此谨慎,知道此事非同寻常,小心翼翼道:“长公主的人还在外面等大人的回信。”
裴砚知捏了捏眉心,斟酌着该如何回信。
这时,阿信敲门进来,急急唤他:“大人,雀儿在外面求见,说是娘子被大娘子责罚,顶着茶盏在太阳底下跪了几个时辰,眼瞅着人要不行了,求大人回去救命。”
裴砚知心下一紧,猛地站起身来,阴沉着脸绕过书案,大步向外走去。
第139章 看到了她的莲花胎记
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裴砚知却又停了下来,幽深眼底满是隐忍和挣扎:“我去不合适,你送她去翰林院找裴景修。”
“啊?”阿信愣了下,迟疑道,“怕是来不及呀……”
“叫你去你就去,再磨叽更来不及。”裴砚知冷声道。
阿信前天刚捱过罚,不敢再多嘴多舌,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褪下腕上的佛珠,用力攥在手里。
半晌,对阿义吩咐道:“你去给长公主的人回话,本官今晚准时赴约。”
翰林院,阿信躲在暗处,直到亲眼看着裴景修和雀儿一起赶回裴府,才回都察院去向裴砚知交差。
他事先嘱咐雀儿,千万别说去找过大人,免得给娘子和大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雀儿牢记他的话,和裴景修说自己出门就直接来了翰林院。
裴景修只顾着担心穗和,根本没深究她的话,一路紧赶慢赶回到西院,直奔宋妙莲的院子。
雀儿怕宋妙莲知道自己去搬救兵,没敢跟他一起去。
裴景修进了门,没有在院子里看到穗和的身影,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问守在廊下的丫鬟:“穗和呢?”
“在花厅给大娘子煮茶。”丫鬟说道。
裴景修愣了下,半信半疑地去了花厅,果然见穗和跪坐在一张矮几前,低垂着眉眼有条不紊地煮茶。